席来州瞟他一眼:“说竟然有人敢砸我的头,得让他走不出巴黎。”
“……”
别墅五层楼,有点年代的厚重感,花花草草修建得很整齐。穿过一个大草坪,到了别墅门口,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法国男人守在门边,殷勤地跟前跟后,席来州跟他说了一句话,他一开口就是萧一献听得懂的英语了。
席来州问萧一献:“饿不饿。”
萧一献摇头,说:“你赶紧去休息吧!”
萧一献等席来州进房了,这才回客房睡觉,他不知道席来州根本没睡,在处理被耽搁的公事。
萧一献再醒来时,是中午的十一点。他猛然记起丁晓和造型师不知道自己离开了,手机昨晚被席来州砸了,后来也没有拿走。他下楼去找电话,临要打电话,才又发现自己不会背丁晓或造型师的号码。
正努力想法子时,有个高大威猛的男人穿着深蓝色的睡袍从二楼走下来,萧一献余光看到了,就喊:“席来州,我忘了丁晓的电话号码——”一边说着他一边抬起头,目光讶异地看着停在楼梯半道的男人。
男人同席来州有七、八分相似,身形也极为相似,若路上晃一眼,极有可能认错人。
席三也挑眉打量着萧一献,长相俊美,灰蓝色的头发很有加分,泰然自若地站在原地,让人如沐春风,只是太瘦了。
昨天在游轮见了丁晓一面,巧遇老五后,他就回别墅了,晚上睡得早,也不知道席来州带人回来了。
家里突然出现一个陌生人,席三疑惑的目光转向在厨房指挥的管家,喊了他一声。管家过来,知道情况后,解释道:“五少的好友。”
管家不说“客人”这个词,而特意说“好友”。席三想了想,对萧一献略略点头:“我是来州的三哥。”
“你好,”萧一献笑着点头,“我叫萧一献,席来州的朋友。”
席三信步走下楼梯,转到客厅的沙发坐下,想起萧一献刚才的话,挑眉问:“来州让你打电话给丁晓?”
“不是,我自己有事需要联系丁晓。”萧一献语气里有几分疑惑,“来州和丁晓很熟吗?”
席三闻言也有几分疑惑,这人不是来州的好朋友吗?连来州追丁晓都不知道?也许来州并没有公开?席三略过萧一献的问话不答,转而说:“管家有丁晓的号码。”
管家找来丁晓的电话,萧一献道了声谢,就在沙发旁打起电话。
席三一边吩咐管家好好准备晚餐,务必给席家未来新女主人一个好印象。一边听萧一献同丁晓说话,萧一献说:“X.Crew的总裁?你一个人吗?带上美美一起去,以防万一。”
等萧一献挂了电话,席三直接问:“你和丁晓是什么关系?”
“我是她的经纪人。”
“哦。”难道来州同萧一献往来,是因为丁晓?席三解释道,“你不必担心丁晓安危,她晚上在这里吃饭。”
萧一献仿佛懵了,他问:“你认识丁晓?”
席三点头:“来州曾托我给她一份代言。”
“……”
“来州追到丁晓了吗?”席三问。
“……我也不知道……”
席三没多想,吃了“早点”回一楼书房处理一些公事,等午饭点,才又荡出书房。
席来州和萧一献两个人在客厅谈话,距离有点远,席三听得不十分真切,好像萧一献在问:“丁晓的代言是你给的?”
席来州仿佛说:“你别误会啊,我给丁晓代言是因为……”后面席三听不清。
萧一献的声音变得尴尬:“我哪里误会了……”然后席来州低声说了句什么,萧一献仿佛恼羞成怒地别过脸,席来州在笑。
这样的相处方式,让席三脚步微顿,好像哪里不对劲?
再走近些,席来州看过来一眼,喊:“三哥。”
席三点头,这才注意到席来州的额头,不禁问:“谁打的?”
“昨晚不小心砸到了。”席来州轻描淡写地说。
席来州不是个会吃亏的人,席三也就不多问了,他落坐在长沙发上,一副大家长的派头,刚要问席来州航空公司的事,却又听见席来州问:“早上有喝粥吗?”
席三挑眉。
“有……”
席来州继续问:“吃了多少?”
席三忍不住看了席来州一眼,又看了萧一献一眼。萧一献大概是感觉到他探究的目光,有点尴尬地回:“一碗。”
席来州还要问,萧一献瞪了他一眼,他笑。
席三终于有机会开口了,他剪了根雪茄,点上火:“来州,我听大伯说,他安排你明年七月回悉尼?”
一边抽烟,席三余光看到萧一献似乎有些错愕。
“是啊。”席来州很自然地回,一边抽雪茄剪了,点上,给萧一献。
席三问:“那丁晓到时候和你一起走吗?”
“我为什么要和她一起走?”席来州道,“我都说了根本不喜欢她。”
席三不信,但也没有在外人(萧一献)面前说席来州喜欢丁晓的细节,那芒果,那代言,那奋发向上样。
萧一献心不在焉地抽烟不说话,三个男人就坐在客厅抽雪茄,半空中都是烟,互相看不清表情。
一支雪茄还没吸完,管家就来请他们就餐。
中午做的中餐,菜式很丰盛。席三当仁不让坐首席,席来州落坐左侧,萧一献就坐右侧,佣人在上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