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只有鱼知道
“宫主……宫主……”他的眸底写满痛苦,从稍稍记事起就淡漠冷峻的脸庞也难得流露出了可怜与哀求的神色,看得柯白整颗心都软了。
这时柯白已经没有心思去思考凭喻念的武功造诣,那采花贼究竟是如何对喻念下的药,毕竟筋脉爆裂不是开玩笑的。
因此他并未怎么踌躇,就伸手搂住了喻念。
柯白的默许喻念怎么会看不懂,他的眸底登时迸发出狂喜的光。
一直以来他都很清楚柯白对自己的珍视,所以他用自己的生命赌,赌柯白不忍心看着他出事。事实证明,他赌赢了!
接下来就是漫长解药的过程,这一解,就解到了翌日天空破晓。
刚开始柯白还是很清醒的,被喻念带着坐了几趟的云霄飞车,还练了几场神奇的瑜伽。
毕竟两人都是从小就开始习武,柔韧性出奇得好,一起摆出的姿势搁在现代,估计就算是最优秀的瑜伽大师,也会啧啧称奇,而在感叹完之后,自是还要灌下一大瓶的冷水,以免流鼻血。
在之后,柯白就有些意识模糊了,只觉得自己仿佛和左天奕一起演奏一支相当大气磅礴的乐曲,前奏如潺潺流水般优美缠绵,之后就风声雷动,雨雪交加,强烈激昂得令人大脑一片空白。
最后,柯白昏了过去,昏过去时在心中暗暗为喻念竖起了两个大拇指。
好样的,老攻!!!
翌日中午。
大概是累极了,柯白一直睡得很沉,喻念则有些痴迷地盯着柯白殷红肿胀的双唇,特别的心满意足。
柯白的唇不同于他平时在人前清冷凌厉的模样,柔软得不可思议。喻念当时一碰到就兴奋得不行,忍不住对柯白的唇又吸又啃又咬,火热的舌头也在柯白的口腔中横冲直撞。
没有人知道,他有多渴望柯白,几乎每晚都会梦见柯白。
这就仿若是一种执念,令喻年觉得自己哪怕是不择手段也要得到柯白,什么君子准则,都撼动不了他得到柯白的决心……
望着熟睡中的柯白,喻念由身至心感到满足和畅快。
“宫主……宫主……”喻念眸光深情缱绻,不住低声呢喃道。
其实,他很想再来一遍,不,是好几遍,只可惜现在他身上的青筋已经不再暴起,这表明催情药已解,他便没了再碰柯白的理由。
所以为免自己露馅儿,喻念只好忍了下来……
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后,柯白终于醒了过来,就听见客栈楼下热闹非凡,满是客人吆喝店小二上菜的声音。
柯白明白自己一觉睡到了大中午,打破了他十几年来雷打不动,早起练武的好习惯。
可见夜里喻念折腾他折腾得有多凶,尤其他还是身怀绝世武功的高手。
唉!这个小崽子!!
这时柯白并不知道,小崽子喻念根本一夜未睡,就一直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眸底交织着迷恋、欲望、坚定种种复杂的情绪。
不过在瞧见他睫毛微颤时,小崽子就立刻敛去眸底的那些心思,俊脸立刻换上了一副愧疚、慌乱和感激的神色。
“宫主……”他忧心忡忡地唤了一句,脸上写满了歉疚之情。“对不起……”
柯白疲惫地睁开眼,轻轻地“嗯”了一声,略有些有气无力。
“谢谢宫主昨夜救了我……”喻念边说边将自己与柯白拉开了一段距离,举手投足间尽显对柯白的敬畏之情,愣是让人看不出他对柯白藏有某种特别的心思。
“昨天,究竟是怎么回事?”柯白还是挺疑惑喻念是怎么中了采花贼的计,喻念的武功可是他教出来的,他对喻念的自保能力本来相当有信心,可发生了这件事,他开始不确定了。
难不成,是小崽子江湖经验太少?
“昨夜我起来喝茶,片刻之后就感觉身体异样,紧接着窗外就闪进来了一个人,我猜到就是那采花贼,便立刻一剑杀了他,赶紧来找你了……”
喻念显然早就猜到柯白会问起,便面不改色地解释起来,或者说,胡编瞎造。
“那采花贼的武功修为并不低,我当时刚醒来约莫还有些浑浑噩噩,所以没发现周围藏匿着一个人,也不知他是不是早就留意到我,知道我有起夜喝水的习惯,估计那催情药,他就是事先在我房间的茶水里下的。”
柯白了然。
虽说习武之人在入睡之后也不会全然放下防备,但警惕心总归不如清醒时分。
“现在那采花贼还在你的房间?”
“是的。”
柯白想了想,终是从行囊里拿了一套衣服出来,穿了上去。
“去你房间看看。”他说着就下了床,接着眼角就抑制不住地抽了抽。
呃……小菊花有些受伤了。
对于柯白这个想法喻念同样早就料到,否则他昨夜也不会特意将采花贼带回来。
昨夜被喻念一剑毙命的采花贼,此时正一动不动地倒在血泊中,露在黑色面巾外的两只眼睛瞪得偌大,似乎怎么也没料到自己会死。
“幸好我听你吩咐睡觉时将剑挂在床头,因此在察觉到身后有人时,我立刻趁其不备取剑刺向了他。”喻念说道。
柯白点了点头,下意识地说道:“难怪我当时没有听到打斗声。”
不过也幸好喻念武功造诣高,才能在一招就制住这采花贼。
柯白走到采花贼身边,蹲下去解开了采花贼脸上的黑色面巾,发现人果然不可貌相,这采花贼其实长得五官周正,搁在人群里,谁都不会想到他会做出那种龌龊事。
约莫是觉得碰到采花贼会脏了自己的手,柯白便举着剑划破采花贼的衣服。登时,锋利的剑锋就在采花贼的身上划破了一道口子,鲜血流了出来。
其实以柯白的剑术,自是能做到划破采花贼的衣服,却不会伤到采花贼分毫,可一想到这家伙之前企图染指他老攻,柯白就恨不能对他鞭尸。
“这是……”喻念瞧见柯白划破采花贼的衣服,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第二次和一具尸体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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