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亡
庚衍头埋在臀间,用力抓紧了手臂,指尖几乎陷进肉里。他闭着眼睛,用双膝支撑着翘起的臀部,空悬的腰部微微颤抖着,在李慎的手指插弄下死死咬住牙关,不叫哪怕一丝声音从口中流出。
没有人能这样对他,除了李慎。
李慎撑开依然紧缩着的穴口,插进第三根手指。三根并排而入的手指在绷紧的穴肉中弯曲拧转,按压着不断颤抖的肉壁,将它强硬而用力的撑开,手指上用作润滑的唾液在干涩的甬道中发出细微的滋响,柔嫩的粘膜在摩擦中愈发变得滚烫,庚衍痛苦的皱紧了眉,臀部在不易察觉的向前缩了缩。
一只手伸过来,拉起他的头,撬开他的牙关,在他口中略显粗暴的搅弄。唾液从被手指插入的口角淌落,前后同时被入侵的庚衍无可抑制的呜咽出声,他被迫仰起头,深深凹下去的腰背上,一块块线条清晰的肌肉绷紧,与横过肩背的旧伤疤一并颤抖着。
李慎从他口中抽出手指,然后一根根将它们塞进他的后穴。
庚衍崩溃的咬住了床单。
六根手指在他体内静静的放着,直到庚衍抽搐的身体渐渐平静下来,李慎拔出手指,将已经硬的发烫的阴茎抵在穴口,一点点顶进去,缓慢而坚定的,一直插到最深处。
他握着庚衍颤抖的腰,用指尖在上面安静而温柔的摩挲,俯身蜻蜓点水般,一下下亲吻对方紧紧绷起的肩背。
“可以了。”庚衍沙哑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他埋着头,含着李慎阴茎的虎穴微微收缩着,他向上挺了挺腰,喘息道,“你动吧。”
回答他的是一记重重的撞击。
李慎沉默的将阴茎从他的穴道内拔出,只剩个头,然后又狠狠撞进去,庚衍猝不及防的悲鸣出声,被插的眼前发黑。李慎双手牢牢抓着他无力向下坠落的腰胯,一下下重重拔出又顶入,囊袋在庚衍腿间发出响亮的拍打声,刺耳而淫靡,庚衍虚弱的喘着气,伸手抓住面前的枕头,被不断洞开的后穴渐渐从疼痛麻木,变得敏锐起来,他下意识摇晃着腰,迎合起李慎的插入,呼吸一点点变得急促。
李慎开始浅而快的抽插,细碎的呻吟声从庚衍喉头溢出,他抬起头,面上浮起潮湿的晕红,一股股酥麻的快感从后穴窜上头顶,庚衍紧紧皱着眉,额角渗出洗米汗珠,高高翘起屁股吗,迎接李慎的插入。
李慎又一次放慢了速度,阴茎在穴道中变着角度旋转,顶弄,游刃有余,不急不忙。被插出感觉的庚衍在心中骂了句娘,把头埋进枕头,将跪着的膝盖分得更开,方便对方肆意玩弄他的身体。李慎揉捏着他的臀肉,右手探到前方,握住了他软垂着的阴茎。
庚衍无声睁开眼,被对方握在掌中套弄的阴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硬挺起来,戳在后穴的阴茎开始加大了力道进出,他被着前后夹击逼得几乎维持不住理智,苦笑着闭上眼,强令自己忽略前端的快感,专心摆动腰部迎合李慎的抽插。
但李慎显然没想让他如愿以偿。
身后突然停止的抽插叫庚衍错愕的再度睁开眼,然而下一秒在前面套弄他阴茎的手掌便加快了速度,李慎用另一只手玩弄着庚衍的囊袋,将两颗小球在掌心挤压摩挲,彼此都是男人,手法之纯熟自不必提,庚衍不知道对方是想讨好自己,还是存心耍弄,屁股里杵着的那根玩意还在一颤一颤的提醒着他自己的存在感,叫他没办法全心投入享受对方的服侍。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不专心,李慎低笑一声,俯身贴上他的背,张嘴咬住他的耳朵,从耳尖含到耳垂,猛然在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
庚衍浑身一抖,被套弄到临界点的阴茎蓦然抽搐着,喷射出滚烫的精液。他大口喘着气,尚未从射精的余韵中缓过劲来,就感觉捅在后穴的肉棒重重顶了一下,刚射完精承受不了丝毫刺激的身体像是被鞭子狠狠抽了一记,猛然弹跳起来,他惊恐的瞪大眼,一瞬间恍悟了李慎想做什么。
这混蛋……想逼他崩溃。
曾经被对方残酷玩弄的记忆在脑海中久违复苏,庚衍阴沉着脸,抓起面前的枕头反手丢出,被对方随意的向旁挡开。李慎一只手抓着庚衍的腰,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后颈,制住了他的反抗,毫不留情的在那只颤抖收缩的后穴里飞快抽插,一下又一下重重擦过穴内那个微微凸起的小点,然而此时此刻,他这么做,能带给庚衍的,只有要将人逼疯的痛苦。
欲望比情感更真实,那些自欺欺人的温柔和容忍,在最真实的欲望面前不堪一击。李慎对他的爱,夹杂了太多的恨,庚衍从不奢求能得到对方的原谅,哪怕是这样扭曲而残酷的爱,他依然甘之若饴。
眼角被逼出生理性的泪水,庚衍松开咬紧的牙关,放任带着哭腔的呻吟涌出喉头。他被李慎重重捅了百来下,在体内射出了精液,滚烫的精液浇上抽搐的内壁,烫的他浑身哆嗦,无法停止颤抖。
李慎喘着粗气,将阴茎从他体内拔出。
庚衍被翻过来,李慎捧着他的脸,将那上面的泪痕一一吻干,这个时候,对方又恢复成一开始温柔的模样……庚衍被李慎搂进怀里,疲惫的不想睁开眼。
没有情人之间床第余韵的缱绻,也没有目光或言语对彼此心意的确认,他们不需要那些。
宁静相拥,足矣。
第二卷 辉光篇
第87章 巡视东荒(一)
赤黑相间的旌旗于城下满目阵列,上书一个大大的赵字,迎风狂扬。
大战一触即发。
齐赵不和由来已久,两国边境毗邻,又都是野心勃勃的一方霸主,彼此之间爆发战争的频率,即便是在以战乱不休闻名的东荒,也是首屈一指。
在城墙上紧张布防的齐国军士们静静打量这城下的敌军,来犯者是赵国名将廉非如,在其用兵如神的好名声外,对待俘虏的残酷手段更是恶名昭彰。他的廉字帅旗正立在军阵后方,像一只张开了血盆大口的恶兽,虎视眈眈的打量着面前这座并不如何宏伟的观洲城。
观洲城内,一辆车头镶嵌着锁链长刀徽记的越野车,在全城戒严后空荡荡街道上飞驰。它驶过一道道关卡,停在了被敌方大军阵列的正门前。
黑发,独眼的男人从车上走下。
漆黑的制服大衣上,锁链长刀的金徽熠熠夺目,过于端丽的面孔上,斜盖过整只右眼的黑色眼罩平添了几分凶戾。在周围众多军士们好奇与惊讶的目光中,他大步沿着弯曲的梯道登上城墙。
穆小白与庚军齐国分部的负责人洛珠紧紧跟在他身后。
“赵国在宣战前向公会发布了任务,事先肯定跟血屠谈好了价钱,打着护卫廉非如的名义,实际就是变相的参战。”
洛珠用不满的语气向李慎介绍着眼下的情况,佣兵铁律禁止佣兵私自介入战争,而在战争任务的分类下,又明文禁止了佣兵协助进攻方,并且哪怕是协助防御的一方,在其收回原本国土后,以开战前的国境线为界,任何佣兵不得以任何理由跨境继续作战。
然而规定的再如何严格缜密,也挡不住想要钻规则空子的人,挖空心思变着法子打擦边球。这一回血屠以护卫任务的名义跟在廉非如身边,跟随对方一起进攻观洲城,就是最鲜明的例子。
李慎站在正门上方的城头,目光掠过下方一眼无边的军阵,眺望向矗立于远处的廉字大旗。
弥漫着硝烟气息的狂风掀起他的黑发。
闻讯赶来的齐国守将从城墙另一端匆匆而至,他沉着脸打量了一眼李慎与穆小白三人,有点生硬的扯出笑容,抬步走过来。
“你们就是……”
话音戛然而止。
在敌我双方,无数人的注视中,李慎从城上跃了下去。
轰然一声,整座城墙抖了三抖,城门前的地面上,赫然出现了一个丈许深坑。
一道人影从漫天激扬的尘浪中走出。
他走向阵列于眼前的军阵,孤伶伶的身形在数以万计的旌旗之前,显得无比渺小。这或许是很可笑的画面,却没人能真正笑得出来。
狂风猎猎。
嘹亮的军号响起,鲜艳的旗令在风中挥扬,沉寂阵列的军队豁然苏醒,在后方的旗令指挥下,飞快的变幻着形态。一尊尊造型古朴的源能炮筒壁上密密麻麻的源纹亮起光芒,将炮口对准了正踏步而来的李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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