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亡
庚衍沉默的看着盒中的点心,李慎为何会突然带这点心回来,理由一点也不难猜。对方显然是知道了这点心背后的含义,今天早上,应该就是在取消了婚礼之后,所以那个时候李慎本来是带着这盒点心,想要回来亲手喂给他……庚衍露出苦笑,该说是运气不好还是时机太差,他偏偏弄死了那个医生,激怒了李慎。
庚衍拿起盒中从早上被冷落到现在的小点心,缓缓放入口中,甜美的入口即化的滋味在唇齿间弥漫,他闭上眼睛,安静的感受。
一个医生又算得了什么呢,他冷漠的想着,李慎被激怒的真正原因是表现出的反抗的态度和力量。这种感觉庚衍一点不陌生,当初在枫露宫,他也是时刻抱着这样的心情,警惕着李慎的一举一动,试图掐断任何对方从掌心中挣脱的可能性。所以他理解李慎的心情,也清楚自己该怎么应对……他只需要表现的柔弱,更加柔弱,将喉咙乖乖送到对方的掌心里,就能安抚住李慎那对他严重缺乏信任的紧张神经。
尽管这有些困难,庚衍想,他实在不太清楚该如何去扮演一个弱者,并且本能的抗拒着向任何人展现出软弱的一面。但只是顺从的话,他想他能够做到。
可事实证明,他错了。
——他做不到。
………………
从东荒搜集空艇的事情安排下去,但眼前迫在眉睫的是大唐卫国第三军团的整合,如今长安城西被围出一片区域,暂时做了兵营,战时指挥部和参谋部也被安置在那里。
佣兵们对于联合作战并不陌生,有时遇见大规模的战争任务,也会有许多团队共同参与联合作战的情况,但像如此规模的联合,还是前所未有的第一次。更何况这也并非普通的联合作战,而是将各家原本的团队编制打散,重新整合,不过为了保留原本的默契,整合的单位是以小队为基础,原本佣兵小队的编制并没被打散,佣兵个人不用面对全然陌生的队友,重新磨合。
即便如此也是个大工程,尤其是各级干部的选任,李慎这几天几乎将全长安稍有名气的佣兵资料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但不光是能力,还得考虑其原本所属,以及人际关系,到战斗时这些都是关乎胜败的问题。本来应该协助他的李慕白去处理大漠假情报以及那几家被庚衍渗透的佣兵团的事情了,血屠的布十则负责盯着各地的战报和整个情报网络的运作,同样没空,黄沙正守在王紫云的病房外,根本没得指望,再往下数就没有李慎能信得过的人了。
偌大一个人才济济的长安,被庚衍折腾的还真没几个顶尖人物了。
忙到傍晚日落西山,李慎揉着太阳穴走出兵营,转道开车去了长安第一医院。王紫云依然在观察室里昏迷着,李慎站在透明的窗户外看了一会,走到黄沙身旁的椅子坐下。
他从衣兜里掏出烟盒,取了一支递过去,黄沙没接,他也不收回手,就那么举着,直到过了好一会,黄沙终于从他手里接过烟,麻木的注视着前面的窗户,将烟塞进口中。
李慎凑过去给人点上火,然后收回手给自己也点了一颗。两人并肩坐着,望着窗户里面的王紫云,沉默的抽着烟,谁也没开口说话。
做佣兵,本来就是有今天没明日,生生死死都是家常便饭。王紫云虽然是个女人,但,也是个佣兵,落到这样的下场没什么出奇。如果叫她选,她恐怕也不会愿意变成废人老死在病床上,而是更宁愿战死在战场上。
但黄沙不愿意,他拼了命救回她,就是想看她活着,哪怕是变成废人,他也要她活着。
——因为他喜欢她,他爱她。
李慕白问李慎,为什么不杀了庚衍,李慎没有回答,却不是不知道答案。可他不能说出那个答案,对任何人也不能,包括他自己。这与庚衍是男是女,是什么身份,都没有关系,是对方做过的那些事情,让他不能承认自己心里的这份爱。
此时此刻,他甚至有些羡慕起黄沙了。
等王紫云醒了,黄沙可以陪在她身边,告诉她他爱她,或者就那么守着,守到她那颗紧闭的心房为他打开的那一刻。黄沙对王紫云的感情是真挚而干净的,所以他们有着美好而值得憧憬的未来。
一根烟抽完,李慎站起身,安静的离开。迎着逐渐落下的深沉夜幕,走向那属于他的糟糕爱情。
………………
一盒小点心只剩下最后一枚,庚衍还是很饿,但有点犹豫的扣上了盒盖。他裹着薄被坐在桌边,有些无聊的打量着屋内摆设,即便是打算离开的时候,他也从未对任何人交代过自己的计划,外出准备的那几天,更多是在确认眼下的情况和处理因为他在表面上的突然死亡,而导致的混乱。
即便他在名义上已经不是光明帝国的皇帝,但帝国潜伏在中土,尤其是长安城内的暗线仍然掌控在他手中,那些死士认准的只有他,而不是所谓帝国的皇帝。这一次的刺杀事件令他意识到帝国内部潜藏的,与他对立的另一股势力,而那股势力的首领,毫无疑问正是他上辈子忠实的盟友,这一代光明会的灰袍贤者。
关于对方的背叛,庚衍还有一些地方想不明白,而他迟早会与对方再见一面,亲口问明白对方背叛他的理由。
对背叛他的人,庚衍向来不吝于用最残酷的手段去报复。
只除了李慎。
房间门毫无预兆被推开,穿着庚军制服大衣的李慎走进来,他看了眼坐在桌旁的庚衍,伸手将大衣脱掉,挂在门旁的衣架上,走过来从身后将庚衍抱住,在对方脸旁亲了亲。然后皱起眉摸了摸庚衍头顶只长出了一个指节长短的发茬,低声道:“怎么都没见长的?”
“哪有那么快。”庚衍被逗得哭笑不得,李慎从后面搂着他,将头埋进他的脖颈,嗅着他身上带着点清香的气息,有些满足的合上眼静静站了一会,然后睁开眼睛,松开手对庚衍吩咐道:“去洗澡吧,我去换身衣服。”
这话中的潜台词不言而喻,庚衍怔了怔,看着李慎转身走到门旁,拿了外套出去,心中说不出是想笑还是笑不出来的发苦。对他而言,李慎那粗暴的性爱,根本就是折磨,如今他已经没有了修为,白天被撕裂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要他再次承受李慎的欢爱,实在是件想想都觉得痛苦的事情。
不过正如对方所说,这也是他自找的。
等庚衍从浴室中出来,李慎已经换了一身浅棕的睡袍,斜靠在床上看报纸。庚衍擦着头发赤裸着身体走到床边,跨起一条腿跪到床上,被李慎伸出手搂进怀里,抱在双腿间继续翻看报纸。庚衍枕着李慎的胸膛,看了眼报纸上最粗的那行字——婚礼取消!?惊爆!李慎与血族女皇反目成仇!
他有点想笑,这是长安晚报的娱乐版,一向以歪曲事实娱乐大众为卖点,果然这篇报道里全是各种离谱到极点的猜测,什么李慎阳痿,血族女皇其实是个男人之类的。当然其中也有比较贴切事实的,比如推测李慎是另有所爱,所以为了真爱才毅然决定取消婚礼……虽然这才更像是扯淡。
随意的扫完报道,李慎将报纸折起放回一旁的床头柜上,抱起怀中的庚衍,低声问:“今天找了人来,学了些什么?”
庚衍哑然。
李慎笑了笑,道:“你要是没学会,我现在叫人过来,你学给我看,好不好?”
庚衍喉咙里像是塞了块铅,咽下去就是个死,但是不咽,又哽得他难受无比。而李慎也根本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见,说完这句话,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通讯器按了一下,很快,白天那两人就低着头出现在房间门口。
看到这两人那瞬间,庚衍知道,他绝对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
站在门口的两人小心翼翼的低着头,而躺在李慎怀中的庚衍,也僵硬的低着头。李慎一只手扳着他的下巴,扭头让门口的两人过来,到床边来教庚衍该怎么伺候男人。
两人乖巧的走到床边,眼睛根本不敢往床上望,面对面站定,个头稍矮的那个跪下身,伸手解开同班的腰带,捧起对方软垂在腿间的阴茎,凑过去用嘴巴舔弄。
李慎扳着庚衍的下巴,逼他去看那两人的动作,问:“看清楚了?”
庚衍沉默。
李慎并不催促他,只是用力扳着他的下巴,逼迫他继续去看那两人的动作。在床头灯的照射下,站着那人被舔弄的阴茎一点点挺翘起来,闭着眼睛有些站立不稳的扶住了身旁的床柱,口中溢出压抑的喘息。舔弄他的那人也闭着眼睛,显得极为陶醉,从不断吮吸肉柱的口中发出啧啧水声,双手搓揉着双方的阴茎,用力的将整个头部含入口中,向下吞吐。
“好了,停下吧。”李慎突然开口道。
正在做师范的两人闻言,没有丝毫犹豫的停止了动作,对他们而言,这种事情已经是工作,早已不会沉浸其中无法自拔。李慎松开抓着庚衍的手,指了指刚才跪在地上的那人,吩咐道:“你来教他该怎么做。”
庚衍撑着床褥,低着头,毫无反应,而被李慎指定的那人也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有些茫然的看向李慎,在他的视线中,李慎拎起了庚衍的脖颈,冷声道:“你要是不愿意舔我的,那就去舔他的,直到你学会为止,听清楚了吗?”
被他扯起头的庚衍脸上终于有了表情,那是夹杂着不可置信和愤怒的震惊,而随即,这些情绪又很快消失,恢复成一片漠然。
庚衍跪起身,伸手解开了脸上睡袍的衣带。他的手指有些冰冷,学着刚才那人的模样,捧起了李慎腿间尚在沉睡的肉茎,僵硬的一点点俯下身,张开嘴含住了粗壮的冠头。
“对,就是这样,不要太深,用舌头盖住头部,双手握住下面撸动,转动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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