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呀 第152章

作者:句二 标签: 天作之和 因缘邂逅 情有独钟 近代现代

  “浪的是你,难为情也是你,”闻骁上前揉揉他的头发,倏尔笑了笑,“夏珏,你怎么这么有意思?”

  夏珏一阵脸热:“什么浪……那是家正经酒吧。”

  片刻后,他们到了东门大桥附近,某家“正经gay吧”的门口。

  对于夏珏想在成都逛gay吧这件事,闻骁并不觉得有什么。毕竟这座城市在传闻中比较特别,而他们两个平时几乎没和“同类群体”接触过,多多少少有些好奇。

  闻骁带着夏珏推开大门,准备往里走,不自觉地把夏珏的手握得紧了一些。

  “闻骁,你紧张吗?”夏珏在一旁轻声问。

  闻骁稍稍放松力度,淡淡道:“紧张什么。”

  夏珏咽了口唾沫:“可我紧张。”

  语毕他停下脚步,侧头仔细观察闻骁的右耳垂,把上面那枚有一点点歪的耳钉扶正,自己也理理头发,把耳朵完全露出来。

  之后他们才一起走入室内:和想象中一样,有音乐声,灯光暧昧;和想象不一样的是,人与人之间并没有太多亲密互动,基本都是坐着喝酒聊天而已。

  闻骁和夏珏找位置坐下,一对耳钉折射着灯光闪动。有人被他们吸引了注意,看过来,眼神忽亮。

  夏珏不由地抓住闻骁的手臂。

  “……怎么了,害怕?”闻骁问,叫来服务生点单。

  换做平常,夏珏首先会关注酒水单的价格,此刻却没低头看一眼,只顾着扫视周围一圈。

  店内的规矩是保底消费三百。闻骁点了酒,也点了非酒精饮料,抬头时,发现夏珏仍然一副警惕的样子,注视着某处。

  闻骁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几个皮肤白皙的男生坐了一桌,年纪与他们相仿,有的懒洋洋地单手托下巴,有的端着酒杯,朝这边抬了抬。

  夏珏双手捧住闻骁的脸。闻骁被动地转头面朝他,视线被阻断了。

  “不许看。”夏珏小声道。

  闻骁说:“那你自己又在看什么。”

  “我在……”夏珏说到一半,顿住,闷闷道,“我可以看,你不行。”

  闻骁心里明白为什么,但依旧弹他额头,故意道:“这么横?”

  夏珏有点委屈:“就是不让你看别人,怎么横了。他们很好看吗?”

  “你也知道没你好看,还吃醋。”闻骁把他的一只手从自己脸上牵下来,握住。

  夏珏勉强满意了这个答复。

  两人在酒吧坐了近一个钟头,没遇到特别的事,只有邻桌的一个男人问他们是不是一对。他们说是,对方笑笑,不再说什么。

  四周到处是普通人,有的年轻,有的年长,走出这家酒吧,可能是学生,在某间学校的图书馆、教学楼、宿舍之间往返;也可能是社会人,就职于各个行业。

  大家看起来都很平常。

  只凭性向,并不会使任何人变得特殊。这家gay吧和大众向酒吧相比,也没什么分别,没有许多传言里不堪入目的乱相。

  闻骁回过神,看见夏珏捧着杯子皱眉,貌似不太舒服。

  “别喝了。”闻骁把他手里的玻璃杯抽走。

  夏珏含糊地嘟囔了一句。

  “什么?”闻骁问。

  夏珏低低道:“我想上厕所。”

  闻骁说:“自己去。”

  夏珏不肯动,固执道:“我得看着你。”

  “看着我?”闻骁反应过来,忍俊不禁,“我哪都不看,哪都不去,就在这等你——这总行了吧。”

  夏珏仍旧不情不愿,只是实在憋得难受,不得不起身走开,留下闻骁一个人坐在桌边。

  隔壁桌的人再次找闻骁搭话:“你的伴走了啊。”

  闻骁回答:“他上洗手间。”

  “这样,”那人接着问,“你们多久了?”

  闻骁没有和陌生人聊天的习惯,但今晚的环境太新奇,他思维有些兴奋,因此还是答道:“三年。”

  隔壁桌一共坐了五个人,听见这个答案,纷纷变得错愕。

  “真的假的,三年,”一个穿黑T恤年轻男人惊呼,“所以你们真是一块儿来的?我还以为才刚碰面。”

  另一个脖子上戴挂饰的随之解释:“抱歉,我们没别的意思,是这事确实不太常见。情侣来泡吧的一向少,毕竟要不是单身,除非聚会,否则谁还来这喝酒呢。”

  “他想来看看。”闻骁顿了顿,说道。

  “看?没什么好看的,”那人闻言叹了口气,“泡吧混圈都特没趣。你看我们几个,只能在这干聊,哪像你们,叫人妒忌。”

  闻骁没有回应,因为不知该怎么回复。

  “但偶尔遇到你们这样的,也挺高兴,”对方自己又笑道,“至少能看见一点希望嘛。都三年了,加油啊,你们很配。”

  闻骁举杯示意:“谢了。”

  而后夏珏回来了,好奇问他们在谈什么。

  闻骁还没开口,那些人就善意地说明情况:“在聊你们的事,我们都很羡慕。”

  还有人半开玩笑地感慨:“我又相信爱情了。”

  夏珏一愣,感到不好意思:“谢谢啊,也祝你们好。”

  那桌人顿时笑了起来,说了句:“弟弟好纯哦。”

  用方言说的,但很容易听懂。夏珏微红了脸。

  这时酒吧的一角骤然变得热闹,音乐也换了,动感十足。原本坐着闲聊的一桌人跟着起身,活动四肢。

  “舞池活动开了,”其中一人对闻骁和夏珏说道,“你们也去玩玩?”

  闻骁下意识地想拒绝,话到嘴边,却被周遭的整体氛围冲散了。他犹豫了一下,问夏珏:“想不想去?”

  夏珏也在考虑,踌躇道:“试……试试吧。”

  两人随着人群进入舞池。

  灯光炫目,音响震天。他们很难听清彼此的话了,交流只能靠吼。

  夏珏不会跳舞,闻骁则是连拍子都不会找,但好像也没人在意他们跳得怎么样。所有人只是单纯在享受,随意摇摆。

  两人逐渐融入气氛。毫无预兆地,一只手伸过来,拍闻骁的肩。闻骁闪身躲开,那人锲而不舍地靠近,是先前那几名皮肤白皙的年轻男孩其中一员。

  夏珏发现了这一点,立即横到闻骁与男孩之间。

  男孩冲夏珏一笑,说了两个字,看口型是:小气。

  夏珏喊道:“他是我男朋友!”

  男孩耸耸肩,指着耳朵摇头,表示自己听不清。

  夏珏又大喊一遍,还是一样。情急之下,亦或是舞池太火热,刺激了肾上腺素的分泌,他气血上涌,回身抱住闻骁的脖子,直接吻了上去。

  四周响起一片口哨声。

  闻骁不知道夏珏与男孩的互动,被吻得一怔,拍拍夏珏的头,夏珏却吻得更深。下一刻闻骁的理智也暂时隐没了,他扣住夏珏的后脑勺,就这样与夏珏在舞池中心忘情地拥吻。

  附近有人高喊:“他们是情侣,很多年了!”

  舞池的人群爆发出欢呼。

  闻骁与夏珏如梦初醒地分开。夏珏脸通红,闻骁也觉得面上发热。

  身侧有人大声问:“你们真是多年的情侣?”

  闻骁抿了一下唇,搂着夏珏点点头。方才试图搭他肩的男孩在不远处,对夏珏做了个道歉的手势,向他们竖起大拇指。

  “恭喜!”问话那人继续叫道,“我们这最长的是十九年,你们争取未来赶超!”

  其余人也随着说了无数声恭喜与加油。

  这一晚,闻骁与夏珏收获了许许多多来自陌生人的热情祝福与鼓舞。

  深夜,他们走出酒吧,外面有两个男人手牵手经过。

  夏珏也握着闻骁的手。他们都还沉浸在那种热烈中,没能马上抽离,对视时,彼此的视线相接,热情不减反增,几乎要擦出火星。

  回到酒店,火星以燎原之势蔓延。

  夏珏被闻骁牢牢压在门上,不留一丝缝隙。他喝了果酒,嘴里有一股甜味,身上也热得厉害,像一颗可口的糖果,在缓慢融化。

  闻骁深入地吻他。不止攫取唇舌,还用一只手卷起他的上衣,反复揉捏那段柔韧的腰身。

  夏珏发出急促的低喘,被吻得透不过气,满面潮红,裤裆很快绷紧了,里面的部位被勒得胀痛。他自己伸手向下,用发抖的手指解皮带。

  因为视线完全被闻骁占据,他尝试了许久才成功解开,随后又去帮闻骁——这一帮,就再无法脱身了。闻骁捕获了他,因此他在为闻骁松开皮带后,还要继续拉下裤链,向内抚慰闻骁粗硬的性器。

  太大了,仅仅是握住,就已经有一种身体在被侵犯的清晰感受。夏珏一方面觉得羞耻,两眼湿润;另一方面又顾不上那种羞耻,不停地在闻骁怀里扭动、乱蹭。

  他们都太亢奋了。说不清这种亢奋的具体来由,可能是久别重逢与酒精作用,可能是陌生的环境,酒吧里那放纵的一吻,也可能是为他们祝福欢呼的人群。对彼此的爱意此时不断在他们内心急速膨大、爆裂。

  闻骁低喘着,一边粗暴地探进夏珏的裤裆搓弄,一边把人往浴室带,途中经过放行李的立柜,从里面摸出管状剂,然后把夏珏推进淋浴间,不小心碰到了温水开关。

  先出来的是凉水,兜头浇下,却连一星半点的欲火都无法浇熄。衣物打湿后沉沉地黏在身上,夏珏正面贴着瓷砖,感觉闻骁在他背后粗暴拉扯他的牛仔裤。

  “别弄坏了……”夏珏恍恍惚惚道。

  闻骁仿佛是哼了一声,道:“你还有工夫管这个。”而后放弃了脱下他的整条裤子,只是褪到大腿,就用力掰开他的臀瓣。

  水渐渐热起来,但从臀尖向下灌入臀缝的润滑剂是凉的,凉到夏珏忍不住微微瑟缩。闻骁看见了他肛口紧缩的动作,却不给他任何缓冲的时间,不顾他的呜咽,手指蛮横地侵入、戳刺几个来回,随即换了更粗大的发烫硬物,凶猛地插进去。

  夏珏一瞬失神了。

  水也更热了。他根本找不到自己的意识,只有无边的欲望,在血液中燃烧。

  这无疑是他们最潦草的一次扩张。闻骁尝试着抽送两下,明显感到夏珏内部还没准备好,柔嫩的肠壁在抗议、气愤地推挤外物。可这反而更激起了闻骁暴戾的征服欲,他加快动作,加重力道,残忍地向内开拓,进入了可怕的深处,强悍地贯穿夏珏的身体。

  夏珏上身紧贴瓷砖,由于承受着冲撞,挺立的乳尖隔着T恤一次次被摩擦,加剧了快感。他胡乱发出呻吟,又像是哭泣,喊闻骁的名字,说疼,说好,说要,要更多。

  闻骁不止给他更多。闻骁了解他的所有弱点,知道如何让他失控地主动迎合,也知道如何让他一边吞吃,一边自我抚慰,最后崩溃到浑身颤抖,哭喊着射精,求饶。

  并且因为脱到一半的裤子,夏珏的行动被最大范围地限制住。他连续高潮了两次,又被刺激到半硬,喉咙沙哑,说什么都是哭腔。闻骁终于有了一点耐心,把他剥光冲洗,用浴巾包裹着放到床上。

  还没完。

  夏珏脱力地仰躺着,思维仿佛模糊又仿佛清晰,搂着闻骁的脖子,陷入柔软的被褥,感觉自己变得很轻很轻,被肆意抛起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