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三观
助理打了电话到攸氏,回头就跟屈荆说:“攸昭先生请病假了。”
“病假?”屈荆非常惊讶,又焦急,“你没问是什么病?”
汤轲说:“那边的人也不太清楚。”
知道攸昭病了,屈荆一整天也不高兴。汤轲倒是没事人一样,午休的时候还刷手机看着段子哈哈笑。屈荆便训斥道:“我老婆都病了,你还笑得出来!”
汤轲愣了,也不忍他了,说:“屈总,您有病吧?”
屈荆大怒,和汤轲吵了一架。汤轲也大怒,说:“我不干了我不干了!”屈荆也大怒:“你爱干不干!”
等午休过了,屈荆和汤轲还是没事人一样的继续工作。
在工作的时候,汤轲还是很忍耐的,屈荆说啥他都受着。然而,在工作的时候,屈荆也比较敬业,不会带什么私人情绪。等下班了,屈荆又开始变脸,又拿起手机来给老婆打电话。
“不要再打了。”汤轲建议,“你打得那么多那么频繁,可能会比智能手机管家自动识别为骚扰电话并拉进黑名单的。”
“你……你懂个屁!”屈荆又骂汤轲,然后又给攸昭拨了电话。
屈荆拨打了攸昭的电话,这一下通了,嘀嘀嘀的声音响起来——在听了多次“你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之后,这机械的嘀嘀嘀也变得无比动听起来了。
屈荆屏息地聆听着,却听到电话铃音从转角传来。
攸昭拿着手机,从转角走了过来。
屈荆看着忽然出现的攸昭,整个人都愣住了。
见屈荆不说话,攸昭便想:“天啊,我出了丑闻还要他来掩盖,他一定很生气吧?”
见攸昭脸色不好,屈荆便想:“天啊,我漏接他的电话他还跑美国来了,他一定很生气吧?”
就这样,这两个人都陷入了“害怕未婚夫生气”的恐惧里,两两对望,谁都没吭声。
第三十九章
攸昭穿着米色的针织衫,脖子上围了一条淡绿色的围巾,半张脸埋在围巾里面,看起来有点苍白也有点憔悴。屈荆不由得摸着攸昭冰冷的脸,说:“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病了?”
“不。”攸昭摇了摇头,“我只是刚下飞机,有点累。”
“那要吃饭吗?”屈荆只得这么问。
攸昭点点头,问:“你还没吃饭吗?”
屈荆摸了摸脑门,只感觉焦头烂额:“算是吃了吧!”
汤轲在一旁说:“屈总一整天都在担心你呢,什么都吃不下!”
攸昭有些惊讶:“担心我?”
屈荆干咳两声,说:“我不是漏接你电话了吗?我拨回去的时候发现你关了机,就有点担心。”
“哦。”攸昭点头,“我上飞机了,没有开机。”
“现在我就明白了。”屈荆点点头,“走吧。你在飞机上也没有吃好睡好吧?”
攸昭却说:“我吃了飞机餐了,还算可以,就是有点累。”
屈荆便说:“那回去睡觉吧。”
既然攸昭说比较累,但是不饿,那屈荆就直接带着攸昭回到了酒店套房,准备睡觉。谁知道,他俩一起睡觉,那是越睡越累,汗流浃背,气喘不息。
就是累。
累了完了,俩人才真正地抱着一起休息了。
他们精疲力竭,也没空思考“我的未婚夫可能在生气”这一个重大难题,完事儿后沾枕就睡了。
屈荆是一整天都在处理工作的事情、还要操心攸昭的问题,而攸昭也是担忧着自己引发的问题、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风风火火地赶来,二人都是很疲惫了。实际不应该动态睡觉的,动态睡觉完了更没精力,这晚上睡得跟一头猪一样——哦,不对,应该是跟两头猪一样。
早上,还是多亏了客房服务的铃声,两人才在清晨醒过来了,不然可能要睡到日上三竿,那汤轲就要上来拍门怒骂老板“美色误国”了。
屈荆被门铃吵醒过来了,便习惯性地下床,穿上拖鞋跑到客厅:“拿进来吧。”
服务生将餐车推进来,放下了早餐。屈荆才想起老婆来了,这儿只有一份早餐,就说:“再拿一份上来。”
服务生答应了便离开。
随后,攸昭就一脸迷糊地从睡房里走了出来。屈荆看着他,他穿着松身的睡袍,肩膀没有像平常那样被西装好好守护,所以窗沿透进来的晨曦直接落在攸昭的锁骨上,屈荆顿感满目生辉,什么都比不上攸昭的闪亮。
说起来,这还是屈荆第一次看到早上醒来的攸昭。
他们之间有过很多激动的夜晚,却从来没有这样安谧的早晨。
屈荆从心里感到幸福,拉开了椅子,说:“玫瑰,早餐准备好了。”
攸昭看着桌面上的餐点,皱起眉:“怎么只有一份?”
“我们昨晚……不是太累了吗?”屈荆说,“都忘了告诉他们今天早上要多送一份了。”
攸昭闻言点头,说:“那我先去洗脸,我们等他送上来一起吃吧。”
攸昭转身进了盥洗间洗脸,低头泼了自己一脸的水,稍稍回过神来,抬起头看向镜子,却看到镜子里的屈荆在刮胡子。这一幕不知怎的,让攸昭脸红心跳起来。
二人盥洗完了,那边服务生也送来了另一份早餐。
屈荆又把新送来的早餐给攸昭吃,自己吃凉掉的那份。攸昭坐下来开始吃早餐,慢悠悠地一口一口吃的。
屈荆抬眼看攸昭,说:“对了,你没生病吧?”
“嗯?”攸昭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这么问?”
屈荆便说:“我听你公司的人说你请病假了……”
“哦……”攸昭明白过来,便说,“临时请事假的话不方便,就请了个病假。我并没有生病。”
“那就好。”屈荆颔首,又说,“你怎么急急忙忙地跑来了?是因为我没有接你的电话吗?”
这是部分的原因。
但今天早上喝着橙汁,吃着欧式早餐,攸昭回过神来,觉得因为未婚夫没有接五个电话他就飞来美国这样的举动真的看起来很奇怪。
说不定对方会觉得自己神经质吧?
段客宜都不会这么做!
攸昭便感到羞赧,又说:“嗯……主要是为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屈荆关心地说。他看攸昭平常那么沉稳,忽然冲过来美国找自己肯定是有急事吧!
攸昭便拿餐巾抹了抹嘴,停止了腰杆,微微欠身,说:“是给您道歉来的。”
“嗯?”屈荆惊讶无比,“发生什么事了?”
攸昭眨了眨眼,打量一下屈荆,却说:“难道你还不知道吗?我惹的麻烦……我以为新闻那边是你给公关掉的?”
“哦……!”屈荆回过神来,“是,是我。”说着,屈荆又放下刀叉,十指交叉放在下巴下面,仔细想了一下:“可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攸昭皱眉,说:“因为给您添麻烦了。”
“这算不得什么麻烦。”屈荆答。
攸昭又有些焦急:“其实,无论是莲娜还是高伯华,都只是客户。拍到的也是普通的应酬……”
“我明白。”屈荆点头,“如果这种程度都算‘绯闻’,那有人要专门蹲拍我的‘绯闻’,估计也可以出一本书了。我们做生意的,这种事情非常正常。我完全不怀疑你。”
“我完全不怀疑你”——攸昭听到这句话,浑身都在发暖,却不知为什么。
屈荆又道:“这件事已经解决了。但如果不从根源解决问题,那么这种事情恐怕还要再有的。”
攸昭凝眉:“你的意思是……?”
“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我大概猜得到。”攸昭答,“是……是段客宜吗?”
屈荆冷笑:“我早看出来他不愿意我俩成婚了。只是,他到底是个长辈,又是个家里有钱的,我们不好当面把他怎么样而已。”
“确实。”攸昭点头,“怎么都不能明着撕破脸。”
“对,所以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在不‘明撕’的情况下,解决这个问题。”
“什么办法?”攸昭颇感兴趣,身体微微前倾,认真地看着未婚夫。
“他做这一切,不就是为了让我们结不成婚吗?”屈荆用手指关节叩了叩桌面,“我们今天就去Vegas把婚结了。他就没招了。”
“啊?”攸昭眼睛睁得大大的。
半个小时候,攸昭和屈荆坐在limo上,汤轲给他们开香槟。
屈荆笑着接过了香槟,跟攸昭碰了碰杯。
攸昭头脑还是昏的,过了半会儿,才说:“今天是黄道吉日吗?”
屈荆愣了愣,拿起了手机,打开了黄道吉日APP,页面上显示“忌婚嫁”。
二人都懵了。
汤轲见状,忙说:“没事儿,这个是美国时间。按照中国时间,还是黄道吉日!”
屈荆忙点头:“对啊,我们中国人,有中国心,过中国时间!”说着,屈荆跟攸昭碰杯:“致中国!”
攸昭也不懂屈荆这突如其来的爱国情怀,但还是干杯了。屈荆兴致很高,像是高中状元一样,乐得合不拢嘴。攸昭在他的感染下也觉得很快乐。两人在limo上干掉了两瓶香槟,汤轲都想劝着点,但想想,还是算了。
等limo停在了教堂外面,攸昭和屈荆就带着微醺下车,脚像踩在了棉花上一样,眼睛看什么都有光,连教堂的白色穹顶看着都像是最圣洁的云朵——也不知是喝醉了,还是怎么样。
教堂里除了神职人员以及汤轲,并无旁人,但攸昭和屈荆都不在乎,脸上带着香槟的醉红,眼里带着星星一样的光芒,像是小孩子看糖果一样看着对方。
神父说的话像是加了混响一样,听起来像是神在说话,威严的,又温柔的:“WearegatheredheretodayinthesightofGod……fromthisdayforward,foreverandever,Amen.”
永远相爱,阿门。
第四十章
“你愿意从今以后爱着他,尊敬他,安慰他,关爱他并且在你们的有生之年不另作他想,忠诚对待他吗?”
“我愿意。我们从今以后将永远拥有对方,无论环境是好是坏,是富贵是贫贱,是健康是疾病,我都会爱你,尊敬你并且珍惜你,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攸昭语气是淡的,他其实觉得为了婚姻而发誓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攸昭说不上自己是不相信婚姻,还是不相信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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