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云待雨时
贺骁果断地回答,“没有,你喜欢烈酒?”他是要时刻保持头脑清醒的人,平时很少喝酒。
齐厦优雅地微笑,“不是。”心里头有点想哭,说好的战斗民族家里都有伏特加呢。
他肯定不会无故这样一问,贺骁一边切牛排,一边问:“喝多了一头睡过去不疼?”
齐厦脸转到一边,想都没想话冲口而出,“不喝晕点我怎么诱惑你呢?”
贺骁手里刀叉顿住了,“……!?”
齐厦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捂着嘴,傻兮兮地睁大眼睛:“……”对不起刚才在线的是我表弟。
贺骁愣了半晌才回过神,回过神爽朗地哈哈笑出声来,同时放下刀叉,利落地起身,看着齐厦盘子里切掉半块的牛排,“还吃吗?”
齐厦讷讷望着他。
但贺骁没等他回答,踱步到齐厦身前,略微拖开椅子,不容抗拒地一下把他抱了起来。
贺骁就抱着齐厦大步往楼上去,眼里还晕着笑,但眼色深沉,声音非常沙哑。
他对齐厦说:“先教你怎么诱惑我,待会儿再让人给做你吃的。”
齐厦回房还是做了点准备,他把自己从内到外都清理得很干净,从浴室出来,房间里灯只开着一盏,窗外是冬夜中波涛汹涌的大海。
贺骁很显然也去别的房间洗了澡,晦暗的房间里头,他正撑着床对头的柜子看着什么,寸缕未着,身上肌肉石块似的放肆贲张,宛如一尊健壮的男体雕像。
齐厦出来,他转头看齐厦。
齐厦被他肆意散布的荷尔蒙气息弄得气息不稳,但还是一步步朝大床走过去,自己慢悠悠地躺上床,手肘撑着床褥,半抬着身体,丝绸浴袍底下两条腿交叠伸长,眼睛一瞬不瞬地凝视贺骁。
贺骁胳膊垂下,转身一步步朝齐厦靠近,齐厦清楚地看见他两腿间竖立晃动着的东西。
贺骁的身体已经不可自抑地激动起来了。
贺骁是从床脚处上床的,一条腿跪着,锁住齐厦的眼神像是头饥饿的野兽,手托起齐厦的脚踝,在他白皙的足背膜拜似的印下一个轻而坚定的吻。
一个动作就是点火似的,皮肤瞬间的接触,齐厦脚背被他胡渣刺的痒痒的,下意识地缩回脚,另一条腿蹬上贺骁的肩膀,但很快又被贺骁攥住了脚踝。
齐厦骨架不算小,但贺骁手大,一只手就把他的脚踝握住,同时嘴唇落在他线条匀称的小腿上,一路往上。
贺骁的身体也匍匐上来,最后一直亲到齐厦的腿根,齐厦的性器在两腿之间颤颤巍巍地竖起来。
贺骁在他勃起的顶端也很轻地亲了下,齐厦浑身血液哗哗往下去,粉红干净的东西立刻从半硬变得全勃起,呼吸也逐渐粗重起来。
齐厦错估了他自己,他的神色实际上是不用酒精催化的,比如此刻情动,一双好看的凤眼里头水光迷蒙,喘息间嘴唇也微微张开,洁白整齐的牙关里头小巧的舌尖微红湿润出离诱人。
贺骁只看了一眼响喘息立刻浊重,方才轻缓的节奏再也难以维持。
他嘴唇重重落在齐厦坚实小腹,逡巡而上,在自己身体完全覆住齐厦的时候,终于无法忍耐地托住齐厦的后脑,含住他的嘴,舌头闯进去,狠狠地吮咬侵略,把齐厦亲得连气都喘不上来。
齐厦也情不自禁地抬手攀上贺骁的背,贺骁真是拿出了十级以上台风地劲头亲他,同时手在他乳头上揉捻。
那动作不是撩拨,更像是发泄,贺骁坚硬滚烫的肉棒戳着齐厦的大腿,齐厦嘴被贺骁堵着,呼吸之间发出暧昧的呜鸣:“嗯……”
他手心底下贺骁肌肉在用力地收缩中大肆起伏。
齐厦没有看错那个眼神,贺骁现在就是一匹饥饿的狼,齐厦被他力道猛烈得几乎蹂躏似地爱抚,自己身子里头也是一阵空虚。
身体的反应是最直接的,齐厦永远不能否认,他也饥渴,他渴望被身上这个健硕的男人用最彻底最生猛的方式占有征服。
所以,两个人身体赤裸纠缠没多久,齐厦自己手伸到床头,拉开抽屉,只凭着猜测摸过去,果然,让他摸到了那个装药膏的盒子。
盒子拿出来放到贺骁手边上,他这样主动,贺骁更是难以自持,一边压着他的身子,一边在他脖子上啃,单手旋开盒子,从里头挖出一大坨药膏。
贺骁手往齐厦身下后边去的时候,喘息不止地贴在他耳边说:“我今天停不下来了。”
而后手指猝然抵开紧致的入口,就着润滑毫不迟疑地推送进狭窄的肉壁。
一支,两支,接着是三支,贺骁这时候下边硬得快爆掉了,双眼被情人熏染得通红。
所幸这么久的准备还是有成效的,三支手指在齐厦身体里边进出,一直到那肉壁从里到外柔软湿润,贺骁跪在齐厦两腿之间略微抬起齐厦的臀,把齐厦一条腿驾到自己臂弯,贺骁手握住自己粗壮的阳物,浑圆的顶端抵住那一处湿软的入口,慢慢地推进去。
只是龟头进去都相当艰难,突然起来的疼痛,齐厦浑身肌肉瞬时绷紧,大口大口地喘气,但身体却一动没动。
贺骁手撑着床,身子压下去,一边亲他,一边只用粗大阳物的顶端在穴口缓慢地戳弄。
齐厦:“啊……”
虽然疼着,但他的身体对更深一步的爱抚好像有本能的渴望似的,不满足于此时的浅尝辄止,一只手抬起来抚上贺骁的腰示意他更进一步。
贺骁汗流如注,气喘如牛,手扶着茎身又往里头挺进了些。
那是什么样的触感,贺骁倒抽了一口气,只是进去几公分深浅,贺骁感觉到自己那根棒子最敏感的部位被齐厦紧紧包裹吸附,像是要把他魂都给吸出来似的。
又过了一会儿,一直等那里足够松软,齐厦的身体被他一寸一寸拓开的,终于大半根肉棒头进去,两个人都汗水淋漓,气喘吁吁。
贺骁一边缓慢抽插,一边用力亲了齐厦一下,而后手按在齐厦头两侧抬起身子。
他其实想把舌头也伸进齐厦嘴里,就这样一边接吻下边一边用力把齐厦操弄到高潮,但是第一次做到底,他整个人压在齐厦身上,齐厦身体负担更重。
第一次他们是面对面地做,贺骁把齐厦修长的双腿架在自己肩上,身体覆在齐厦上空,把齐厦整个人都笼在自己的阴影里头。
齐厦身体几乎被对折,一开始贺骁只是隐忍地轻抽慢送,但即使是这样,贺骁性器令人惊骇的尺寸给他的刺激还是相当剧烈。 齐厦身子被撞得晃动不停,身体里头还是觉得胀痛,但是胀痛之余的快感让他忍不住叫出声来:“嗯……”
贺骁抽插的力度这时候还不算大,但开口时,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疼?”
齐厦手攥着床单,“……不……嗯……”
贺骁终于明白他是爽的,性器从他身体里抽出,再插进去的时候力道突然变猛,“这样呢?”
齐厦被他撞得身体猛地一颤,这一下叫声更大,“嗯……”他的身体居然喜欢这样的力度,像是本能反应,后边肌肉瞬间用力绞紧。
贺骁只觉得自己命根子被齐厦后头吸得爽到说不出来,终于忍不住加大力道和速度抽插起来。
开始还能说是抽插,但野兽再克制也是野兽,接着就真是一次次用非人的力量和速度把自己撞进去。
齐厦只觉得自己身体被他极限充满冲撞,敏感的那一点不停被硕大的龟头摩擦,浑身颤抖地叫出声来,“嗯……”
整张床都在贺骁激烈的动作中晃动不停,贺骁的喘息声也是野兽一样的粗重,一次一次打桩似的把自己夯进齐厦的身体,只有极限一样的力度才能发泄他此时对齐厦无可抵制的痴迷和焦渴。
开始贺骁还是架着齐厦的腿,但当身体里头让他们销魂蚀骨的快感逐渐堆积到注意力只能维持到交合接触的那一点,贺骁干脆放下齐厦的腿,两手掌住他的臀,马达似的挺动强健悍勇的腰身,用极限的力量和暴风雨似的节奏操弄自己的爱人。
那力量真是像要把齐厦捣穿撞散似的。
所以只做到一半,齐厦一边喘息,一边握住贺骁的胳膊,声音带着似哭音地说:“我……不行了。”
齐厦这时候那里爽到不行,性器顶端被操到滴水,但从腰部以下酸麻得就像不是自己的。贺骁体力跟他相差太大,他是真的再难支持这样的姿势。
贺骁会意,一边呼哧地喘气,一边就着相连的姿势把齐厦抱住来坐到自己大腿上,然后就这样跪在床上从下到上地操弄他。
两个人面对着面,贺骁托着齐厦的臀,野兽似的上下挺动,齐厦身子骨头都快被他颠散似的,只能紧紧抱着贺骁的头。
但贺骁粗大灼热的性器在他身体里面进出带来的刺激几乎让他了癫狂。
两个人的喘息声粗重交织在一起,混杂着床剧烈晃动的嘎吱声盖过窗外的翻滚的海浪。
肉壁里头最敏感的那一点不停地被硕大的龟头摩擦,齐厦觉得他自己每个毛孔都在颤动,“嗯……”
贺骁的动作越发疯狂,齐厦放肆地大叫出声,他身体里头的快感迅速攀爬,有什么急促从他身体里头顶峰飙升弹射而出,齐厦浑身痉挛“啊……”
那感觉真是疯了似的,没有做其他,只是从后面刺激,齐厦只觉得一股股热浪冲破他的身体,极其舒爽也极其激烈地飚射而出。
齐厦浑身抽搐,但贺骁托着他臀的手收得更紧,顶撞的动作也更加放肆。
贺骁性器一直被挤压套弄,这时候血管都像是要爆掉似的,感觉到齐厦高潮过后四肢似乎变得无力,但他也全然顾不得了。
贺骁疯狂地上下冲撞,就在精液冲破身体而出的时候,他毫不迟疑地把齐厦放在床上,死死掌住齐厦的臀,把自己不容反抗地撞到肉壁的最深处。
贺骁喉头沁出难以自控的低吼声,就着高潮又是一阵猛烈的抽插,十多下过去,终于把滚烫的体液一股一股射进齐厦身体里。
他躬下身子,猛地吻住齐厦,这时候才发现齐厦眼睛闭着,唇舌根本没有回应。
贺骁粗重的呼吸瞬时停住,伸手抚上爱人的脸:“齐厦!”
齐厦瘫软在床上的身体还是静静的。
贺骁猝然色变,瞬时脑子清醒到底,有些无措地把手指按上齐厦脖子的大动脉,“齐厦。”指腹下脉搏依然有力跳动。
而齐厦空洞的大脑这时候终于意识回流,好半天,眼皮才抬得起来,视线模糊一阵后终于看清贺骁焦急的面容,有些嗔怨地说:“我没事。”
他刚才就是被贺骁给操晕了。
贺骁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松了一口气,又笑了声,躺在齐厦身边,亲吻细细密密地落在齐厦的眼皮上。
第49章
次日醒来齐厦的身体简直成了狂风过境后重灾区,别跟他说什么一夜胡搞瞎搞第二天下不去床像是被坦克碾过。
他现在同样不想下床,但活像被一整个坦克排碾过。
其实就算躺着都不怎么舒服,他从腰以下浑身骨头片像是用线串起来似的,提线木偶什么样他下半身就什么样,趴在床上半点力气都没有,像是散的。
贺骁就躺在他边上,撑着上半身,大手神经被子里在他腰上揉,“我手重?”
齐厦不说话,心想昨晚上做的时候怎么不问力气重不重。
他们前天晚上做了三次,最开始是基本体位,贺骁在上头,齐厦的身体几乎被对折。
其实姿势本身没什么问题,但贺骁那个力气哪里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他有控制,但没做到一半齐厦腰腿就酸麻得支持不住了。
骨头受不住也还没什么,可怕的是第一次彻底交合贺骁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进去,那种令人疯狂到魂往天上飞的快感让他们两个人都不想停下来。
于是贺骁把齐厦抱起来做,之后发生的事更加令人无法直视:齐厦先射,贺骁紧跟着来,齐厦的不应期,他男人正好铆足浑身的劲儿往峰顶冲,那一会儿没照顾住,贺骁粗喘着射完,发现齐厦晕了。
齐厦其实也就是眼前一黑之后片刻的意识空白,接着很快就醒过来了,但这事说起来难为情,他就是在床上被贺骁弄晕的。
这是第一次,一场云雨过去齐厦就感觉支持不住了,但休息一会儿之后,贺骁抱他去浴室泡澡,两个人和平常一样上下叠着躺在浴缸里头,齐厦自己没忍住。
他跟贺骁以前用同样的姿势躺在浴缸相互抚慰过很多次,但每次都有不能亲密到底的遗憾,于是当时就怀着了却遗憾一偿所愿的心思又来了第二次。
齐厦主动,贺骁管出力,这次贺骁坚持时间更长,怕齐厦时间泡长不好,前半程在浴缸,后半程又回到床上。
等贺骁完事儿,齐厦已经释放两次,总之这次过去,齐厦连脚趾头尖都不想动弹,眼皮开始打架,贺骁歇了做一整夜的心思,给他喂了点东西吃就放人睡了。
再醒来时外头天还没亮,齐厦光溜溜地在被子里头被贺骁抱着,两个人又没控制住。
所以狼就是狼,贺骁再克制这兽性也没丢到哪去。
此时外头天光大亮,一晚上的没羞没躁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齐厦干脆把头扎进枕头里。
贺骁爱得恨不得把他生吞进肚子里藏着,手在他背上不轻不重地揉捏,“还疼?”
齐厦不想说话,但认真想想这事儿,自己撩的骚哭着也要挨完艹,于是忍着委屈不情不愿地说:“……还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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