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十画先生
【好。】
温承重新收起手机,抬头看着于新兰和任非远不敢置信的脸,心里有些想发笑。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系统评价在升级,所以显示不了,但我这边可以看,大家踊跃发言!!我可以看到的哦!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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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猎豹
“你这野...”
野种两个字在嘴里打了个圈,任非远意识到现在场合不对,又急忙把话咽了回去,怒气冲冲道:“这里又不是警察局,你跑这来找人干嘛?!”
“而且你说就说,盯着我姐姐”
话还没说完,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嘴边的话戛然而止,下意识的偷偷望了那边神色惨白的任晴一样。
“是啊,温承,我也想问,你盯着我看是什么意思?”察觉到任非远的目光,任晴扯了一个僵硬的笑脸,神色尴尬的问道。
见任家人表情都有些难看,温承心情好的勾了勾唇角,意味不明道:“我没盯你。”
“那你”任非远以为这人是在耍他们,心里气不过,刚准备开口,温承却抬了下手,示意他闭嘴。
见众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温承缓缓收了笑意,游刃有余的看着这一大家子人脸色各异的脸色,半响后,才幽幽道:“我盯的是那女表.子,是你吗?”
“不过你这么一问,我瞧着是跟你有点像,明明是个万人骑的烂货,偏偏装的比谁都还单纯。”
“够了!”温昭远把手里的筷子大力的拍在桌上,脸色涨红的咳嗽了两声。
温承装作没听到,依旧面无表情道:“听说你高中曾被人猥.亵,后来造成了心理阴影就出国了,但我看你这些年在国外过的不错,整天灯火酒绿,四处逍遥,外国佬换了一个是一个,反倒是那个被你说猥亵的人。”
“吞了安眠药差点死在手术室里,虽说捡回了一条命,但依然得了严重的厌食症和抑郁症,大好年纪在病房里被折腾成了一个废人,他本来是老师口中保送名牌大学的得意门生,结果后来高中辍学,别提上大学,连最基本的社会处世都成了困难。”
“那也是他活该!”于新兰尖酸刻薄的骂道:“这都是他的报应,关我们晴晴什么事。”
温承表情阴冷的扫了她一眼,“去你妈的报应。”
一看到他眼里翻涌的杀意,于新兰后背一凉,瞬间没了声。
温承看向任晴有些不安的脸色,冷冷道:“别以为你做的那些恶心事没人知道,你不是回国要和你未婚夫结婚吗?那我倒要看看你未来老公愿不愿意戴这顶绿帽。”
“混账!”温昭远厉声吼道:“有你这么和表姐说话的吗?”
旁边他小老婆帮他抚了抚后背,温柔道:“别激动,小心你的高血压,你们父子俩先好好说。”
温昭远把她手大力拍开,见温承一脸悠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像是根本没再听自己说话,他眼里的怒意更甚,斥责道:“都是些没影的事,你为了这么一个外人,来这样害你表姐,你还有没有点教养了!”
“教养?”温承讽刺一笑,口吻凉凉的,“这玩意可没人教过我。”
温昭远其实是在替他们找台阶下,结果于新兰以为在帮他们说话,那张脸变得比谁都快,瞬间换了副哭相,抽了纸巾假意擦着眼泪,委屈道:“我们今天本来就不是找温承算账的,是我们晴晴说想过来拜访下老爷子和妹夫,所以我们才过来的。”
见任安平呆坐着不说话,于新兰狠狠剜了他一眼,他反应过来后,急忙附和道:“晴晴小时候在任家住了段时间,所以对这里有很深的感情,后来出国了也时常念叨。”道。
果然,只要他们一打温情牌,温昭远脸上的表情就明显复杂了许多。
“刚刚开口只是顺口问两句,我们安平无缘无故被人打了一顿,还是被自家人打的,我连问一句都有用吗?晴晴她身体不好,从小就是个乖孩子,因为之前的事,一直不愿意和男孩子往来,现在好不容易给她找了个合适的归宿,你这么一席脏水泼下来,不是在毁我们晴晴的名声和前途吗?”
这番话说的情深意切,感人肺腑,在场的除了温承和温雄面无表情外,其他人脸上都有些动容。
听到自己母亲解围,一直装死的任晴眼圈微红,轻轻摇了摇头,故作大度道:“没事的,温承可能只是认错人了。”
她本来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这样泫然欲泣的表情,更是让人感到楚楚可怜,怜惜不已。
“认错人?”温承眉宇间升起了几分戾气,额头的青筋直冒,他冷冷道:“你他妈再说一遍!”
“我可不随温家,眼神好的很。”
无论是丁新兰那番‘洗白’,还是温昭远选择性的偏让,都没有没有激起温承心中的半点波澜,他知道温家人的尿性,就算把任晴所有罪证都摆在眼前,他们仍然会选择相信这个女人是个听话温顺的‘乖乖女’。
他现在之所以这么生气,只是因为任晴妄想用一句认错人,来掩盖她施加给小胖子的那些伤害。
温承冷着脸从位置上站起来,朝众人道:“放心,今天这事只是开始,剩下的账我一件一件和你们算。”
说完,他看了那边的于新兰一眼,冷淡道:“你不是爱说报应吗?那现在就看你们是否承受的起。”
“我们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这么僵,有什么话大家说开了不就好了。”任安平脸色微变,这几个月他听说了一些关于温承的风言风语,心里也有点忌惮。
本来以为这野种早就死在了国外,没想到不仅活的好好的,听说还找了个不得了的靠山,这些话他原本是当笑话听的,现在看到温承嚣张的样子,他忽然感觉有些胆怯和不安。
温承连眼神都懒的甩给他,迈开脚准备往门外走。
“今天你一口饭都没吃,是不合胃口?”一直沉默的温雄突然开了口。
这话问的有些莫名其妙,众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连临出门的温承都侧目看了他一眼,顿住了脚步。
“要不让桂枝给你重新做几道?”温雄道。
王桂芝也就是温昭远的小老婆,她急忙从位置上站起来,温和笑道:“是啊,你看喜欢吃什么,我去厨房给你做点。”
“...”温承皱了皱眉,没开口但也没往外走。
“刚刚我就说了,现在我年纪大了,管不了也掺和不了你们这些小辈的事情,每天想的就是桌上多几双碗筷,陪我吃点家常便饭。”
这话明着是在打圆场,暗着却是向着温承,让任家看他的面子让这事翻篇。
任安平和丁新兰脸色唰的一白,温子平也听出来了他爷爷的话外之音,急忙开口道:“爷爷,您的意思是让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然后继续让温承为非作歹!”
温昭远眼里也有些震惊,想说什么,可看到温雄深意莫测的脸,他还是选择闭上了嘴。
“哎。”温雄长长的叹了口气,假装无奈道:“老了,管不了了。”
“温家老爷子,你这话可就有点让我们任家寒心了,你也知道安平差点在手术台上,差点下不来,结果你一句不想管,这事就算了?!”这温情牌和苦肉计没成功,丁新兰的五官变的狰狞扭曲,话里也下意识的带上了些责备。
温雄脸上一沉,喝道:“医药费一分都不会少你的,其他的事你们私下去解决,以后不准再来温家!”
这多年来的靠山说没就没了,任安平和丁新兰怎能甘心。
“老爷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们今天来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陪晴晴过来看看而已。”任安平额头上冒出了些冷汗,连忙出声打圆场。
“是啊是啊,要是您不想管,那就算了吧,我们也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丁新兰虽然不甘,但心里还是知道分轻重,比起少了温家这有力的后盾,现在吃点闷亏也无妨。
听到他们道歉,温雄的脸色依然没有缓和,目光移向站在门边没开口的温承,问道:“想好了吗?”
“想好了就和你桂枝阿姨说,让她去厨房给你做。”
“不用了。”温承面容冷淡的收回目光。
“...你这顿饭我受不起。”
温雄眼里一怔,片刻后,不由摇头失笑,心里暗忖这小子还是发现了。
回过头看到温子平脸上的义愤填膺,温雄心里又渐渐沉了下来,眼里难免升起了一些失望。
——猎豹和家猫,它们之间其实就只缺一份野性而已。
温承悠闲的转着车钥匙,慢悠悠坐回了自己那辆粉色的甲壳虫,一边开车回家,一边想着刚刚温雄的那番话。
那些话是在为温承开脱,实际上只是想让温家从这场争斗中退出来,任安平和丁新兰这些年凭着温子平母亲的情分,在温家坑了不少钱,温雄早就看在眼里,只是为了不让别人落下话柄,所以才忍着没出声,现在正好借自己的手,把任家这颗毒瘤给他解决干净。
而任家虽然不算家大业大,但好歹这些年的底蕴也在那里,不是这么好弄垮的,就算温承势头正起,想必也要费不少功夫,等事情结束后,自然会元气大伤,而在这关头退出去的温家不仅毫发无伤,还可趁这关头,让温子平好好历练。
而自己如果没发现温雄目的,心里便会承了温雄的一份人情,他和温家的关系以后也不会这么僵硬。
如果成了的话,这也算是意外之喜。
只是可惜,温家人说的话,温承一个字都不信,
“妈的,啥事都能算计。”
温承表情阴郁的咒骂一声,虽然无论温雄说什么,他都不会改变这个心意但不代表他会高兴让人这么利用。
既然温雄想让温家摘出来,那他现在就要让温家怎么都脱不了干系。
他给陶山拨了个电话,对面一接通,他就脸色阴沉的问道:“周家这个月底的生日宴,任家是不是会出席?”
“那肯定啊,他们两家不是未来的亲家吗?”
陶山刚拍完一场戏,化妆师正在给他补妆,“不过,你问这个干嘛?”
“帮我弄一张周家的请柬。”
陶山脸色有些惊讶,“你要去?”
“你平时不是讨厌出席这种场合吗,而且周家和任家交好,到时候恐怕会让你没脸。”
“我不去。”温承把车停好,下车进了电梯。
“那你让我弄请柬干嘛?”陶山疑惑道。
“送人。”
“啊?什么意思?!”
听到电梯响了,温承刚走出去,就看到陆祈跟个小媳妇似的,一脸犹豫站在自家门口。
一见到这个人,温承萦绕在心里的那股郁闷瞬间烟消云散,他朝电话那头的陶山说了声有事,就迅速掐断了电话。
听着听筒里冰冷的嘟嘟声,陶山不明所以的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不知道这人又在发什么疯。
温承把领口解开的扣子重新扣好,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和着装,做完乐这些后,才问道:“你在这儿站着干嘛?”
听到后背突然冒出来的声音,陆祈吓了一跳,手慌脚乱的回过头,看到温承一脸笑意的站在身后,他脸一红,呐呐道:“你不是说...晚上要见我吗?”
“那怎么在这里等?”温承右手撑在墙砖上,强硬的把他困在自己怀里。
察觉到头顶笼罩下来的阴影,陆祈急忙低下头盯着自己脚尖,脸上烧的通红,唯唯诺诺道:“因为...没看到你回家。”
“你担心我?”
陆祈不敢对上他炙热的目光,低着头小声回答道:“我...我看时间有点晚了...”
“毕竟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
他脸上带着尴尬和不安,昏黄的灯光像是在他的轮廓上渡了层浅浅的金边,看起来格外温暖和美好。
温承眼里一暗,他悄悄凑近了些,鼻尖能闻到陆祈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味,他仿佛连心跳声都慢了下来,有种暴风雨过后的平静和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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