袒护我的爱人 第81章

作者:世鸠白塔 标签: 年下 近代现代

  可关老板这样说白连玺反而不敢了,他觉得危险。

  或许他自己确实缺少类似的经历,只能说这位关老板在这方面格外的开放。

  “您......”

  对面是个何等精明的红顶商人,他对付不住。

  “改天再聊,早知道不喝酒了是不是?醉了没法谈。”

  关老板突然收住了,一脚刹车踩下去白连玺也没了继续谈的心思。

  “让他把我微信推给你,你加我。”关老板站起来,看看白连玺的友人,“你俩怎么来的?”

  “他的司机。”白连玺答道。

  “成。”说完就走了。

  最后还是餐厅找了个一米八的男服务员把友人扛回车里。

  “谢谢啊。”白连玺也坐进去。

  这家餐厅少说有二十间包厢,要是每间都是刚才那样,也太可怕了点。

  “喂,你小子,那个演员对吧。”

  原本白连玺以为友人已经睡倒过去,谁知闭着眼突然出声。

  就这样白连玺还想再仔细观察一下,如果是半梦半醒说出来的就不答了,省事。

  “我没醉!”友人的胳膊在面前的空气胡乱挥动着,最近只离白连玺的脸几厘米。

  “……”白连玺差点就信了他的话。

  “依我看,就是他,别看小爷我不追星。”友人似乎进入了下一个状态,眼睛虽然还是闭着的,嘴一点不闲着,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还装不认识,装给谁看啊,他刚进来的时候你眼珠子都快瞪到地上去了。还有还有,我说你有老婆,那小子狠狠瞪我一眼,我后来一直没敢跟他搭话,他呢,一直到走脸都是黑的,还不懂给主宾面子,两口酒都不喝,没得罪上人就不错。还有你现在算他谁啊?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有关系。”

  话还没说完就被白连玺踹了一脚:“瞎说什么呢你?”

  心里其实好受了很多。

  “诶不是?”白连玺反应过来一件事,“你跟他搭话干什么?又拓展副业?”

  友人迟钝地反应过来,揉揉被踹的地方:“没有,我要是拓展副业拓展到文娱去我有病。我女朋友,是他粉丝,天天管自己叫昏君,管我叫丫鬟。”

  白连玺听完,就哦了一声。

  “你知道吗,前段时间的事够他滚出娱乐圈了,污点艺人前途尽毁,帅确实是挺帅的,但有什么用?”

  没人回答他。

  “你怎么不说话啊。”

  前面开车的是友人的司机,特别老实特别冷静,全程一言不发。

  “你管人家呢。”白连玺回了一句,友人也不知道听到没,反正几分钟后白连玺再确认,他真的已经睡着了。

  回去以后已经挺晚了,但白连玺进房间的时候,丁谦尔还不在。

  最近是旅游淡季,但工作好像异常繁重的样子。

  白连玺突然体会到了自由职业者的好。

  又过了大约一小时,临近十二点的时候丁谦尔回来了。

  “我能被气死。”

  “怎么了?”白连玺问。

  “呼,呼。”丁谦尔深呼出两口气,却话锋一转,“说说你吧,饭局怎么样。”

  白连玺把过程挖掉,告诉了他开头和结尾。

  “他那么说肯定有问题。”丁谦尔是搞人力资源的,虽然通常面对的也都不是关老板那个段位的对手,看人面相听人话的技巧还是在的。

  “我原本只是希望他同意底下的人租给我一栋小楼,现在他居然想把一块地给我,你说那个影视城是不是要拆了,所以他急着想卖?”

  丁谦尔看着他,似乎正在脑内搜索着什么。

  “大玺,他那地方,按正常来讲是违规建筑吧。”

  白来信点点头,有人跟他提过,多亏了关老板的背景,才敢这么放肆。

  “我怎么记得,那一片地,都应该是宅基地呢?”

  丁谦尔是本地人,父母早年是工人,晚年去市郊要了块地种种农作物。所以这些东西,他比白连玺熟。

  “……”白连玺并不一定能达到认购宅基地的指标,但是关老板有办法让他达到。

  “最近政策卡的严......”

  “我再想想。”

  或许关老板今天虽然没上脸,但其实也醉了。晕晕乎乎说了这么一番话,明天就不记得了。

  “明天再说吧。”

  “嗯。”

  这并不意味着两人的对话到了结束的时候。

  “你刚才说你能被气死,被什么气死?”

  “哦,没事。”

  “说说呗,说出来,散散气。”

  “不了。”

  “为什么?”

  丁谦尔突然笑了一声:“和你前任有关系。”

  “哦?”

  那便是关于字明均的故事。

  或许别人提到前任难免混淆,但白连玺不必,他只有一个前任。

  “我被他踩了一脚。”丁谦尔指指门口的皮鞋,“他真不轻,鞋也就算了,我脚到现在都发紫。”

  “……”白连玺思索片刻,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不小心的吧。”

  他也心虚,因为丁谦尔并不知道他今天在饭局上见到了自己的前任。

  “绝对不是。”丁谦尔用两只手比划两个在走路的小人,相向而行越走越近,突然,其中一个小人抬起一只脚,狠狠踩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白连玺很少笑成这样。

  心里还是心虚,字明均是个有原则的人,但把本该撒在他身上的气撒在认识他的人身上也有点太孩子气了。

  “不过也不怪他吧。”丁谦尔说。

  白连玺看他一眼,觉得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你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白连玺问得正中靶心。

  “……嗯。”

  “嗯?”

  “就那天的枕套啊。”

  “说清楚。”

  似乎以为白连玺还是十几秒钟前放松的情绪里,殊不知从答案不是斩钉截铁的不开始,就已经有了变化。

  白连玺有点强硬的语气刺激了丁谦尔,一人做事一人当,何况这还是为了帮白连玺。

  “就那天早上的抱枕套你记不记得?”

  “记得,不翼而飞了。”

  “我就......”说到一半丁谦尔也不敢说了。

  “快点别浪费时间。”白连玺的语气凉了些。

  “你前一天晚上跟我说你们俩的事,我真的气不过。”

  后面大段的语言被丁谦尔转化成了一种情绪注入体内,用肢体表达了出来。

  “然后呢?”

  丁谦尔停顿一下。

  “我那天早上本来去上班,一出本就看到他在健身房跑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邪火,就特别想打他。”

  他又停下来看白连玺的反应,白连玺已经不说话了。

  “所以回来扯了一个枕套,蹲在角落,等他出来打了他一拳。我知道我这样做太偏激了,可我真的不能看着我兄弟一个人苦。”

  “我说过他也很痛苦,他是实名制的痛苦,还要承受一大群他不认识的人给他的压力。”白连玺生气了,但是他比丁谦尔理智一些,并没有当即帮自己的前任还一拳。

  白连玺是能理解丁谦尔的做法的,甚至可以说是感动。

  只可惜用错了人,用错了事。

  “你打了他哪儿?”

  “我一点不后悔。”丁谦尔已经能猜出白连玺想干什么,也不打算躲。

  “我问打了哪儿。”

  “就一下,不知道具体是哪里。”

  “大概呢?”

  丁谦尔淡定极了:“脸。”

  下一秒一拳挥下来,对方应该没有使出全力,但还是相当有劲。

  那位置巧合似的同字明均当时的伤处相近。

  丁谦尔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只是被打得偏过了头,再没有别的反应。

  “你不该打他脸的,就算他不是公众人物,打人不打脸没听过吗?”

  “所以我只打了一拳。”

  所以白连玺也只打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