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色木屋
“被限制在一个房间里,这不是解释为拘禁么?哦,抱歉,我不是法律系毕业的,可能对专业词汇的解释不够贴切,不过东辰云虚心请教。”
“原来如此”伊贝尔起身,“我很抱歉,东辰云先生是我的贵客,没想到他们竟然背着我限制了东辰云先生的自由。”伊贝尔将拘禁改成限制,“来人啊……”
刹那间冲进来很多人,东辰云维持这原样,笑看着这场闹剧。
“这里是谁负责照顾东辰云先生的?”冷然的目光看着门口的下人。
几人身体颤抖,其中两个人走了出来:“回殿下,使我们。”
“混账。”伊贝尔上前,给了两人各一巴掌,“是谁让你们限制东辰云先生的自由的,我不是说过么?要好好的照顾东辰云先生,他是我的贵客,是我们罗斯兰国的贵客。”
扑通,两个人跪下地:“殿下饶命,是我们不知,得罪了东辰云先生,请殿下饶命。”
“哼。”伊贝尔转身,面对东辰云有事绅士般的笑容,“这两个人交给东辰云先生处置,不知道东辰云先生觉得如何?”
“不错的法子,我正觉得有些无聊呢。”东辰云欣然接受,“那么您是不会介意我此刻就处置这两个人了?”修长的腿开始迈出,一步一步走向哪两个下人。
“自然。”伊贝尔允诺,“不过,我眼下还有些事像同东辰云先生商量,不知道您是否可以先腾出时间来?”
“哦……”东辰云拉长了尾音,“当然,正事要紧,饭后茶店,要留着慢慢品尝。”
第15章
多久?这是询问,却又犹如情人之间,你回爱我多久?多久,谁也给不起承诺,即使给了,也未必有人会信。
“如果你愿意那就一辈子。”
一辈子,谁也不会轻易给,但即使轻易给了,也同样未必有人会信。可是,这一刻尤利信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相信了冢少眼里的认真,他相信了冢少眼里的专注。
犹如那天晚上,那个男人因饥饿而昏倒的他救起时,对他说,如果你愿意当我的人,我可以给你一切。
也许那时冢少口中的一切,并非所谓的全世界,但是尤利知道,那是一切寻常人可以有的幸福,没有压力,也许会有舆论的幸福。
但是,他不是GAY,或者说,他的骄傲和自尊,不溶于他屈身于一个男人,所以,他高傲的拒绝了。原本以为因为他的拒绝,冢少会将他赶出去,但是冢少没有,第二套,他自己离开。
再一次的相遇,应该是命运吧,他还是饿昏了,还是这个男人救了他。不同的是,男人给了她一份工作,酒吧的侍者。
“一辈子?”尤利扬起唇笑了,连带着眼睛也在笑,“你知道一辈子有多久?你又知道我是谁?”承诺,曾经他以为,他的生活,他享受着一切,都是一辈子的,可是人生,随时有意外。
冢少来到尤利面前,单膝跪地,一手牵起尤利的手,亲吻着他的手臂:“我所谓的一辈子,就是我的生命终结时。所以不管你是谁,只要允许我跟着,那就是我的主。”
“即使放弃自己的生活,放弃自己的一切,即使背井离乡,放弃自己的国家?”即使……即使会威胁到自己生命?尤利拧开视线。
“是的。”毫不犹豫的回答。
“你疯了,家人?朋友?事业?你什么都不要了吗?去一个你陌生的国家,旁边都是陌生的人,甚至,甚至不知道明天你是否会安然的活着,这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吗?”尤利大声了起来,如果是他……如果是他……如果是他一定不会答应的。
重新开始,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我是孤儿,幸运的是遇见了李老爷子,他栽培了我,还了他的恩情,我就没有家人。我是在社会上混的,也等于没有预知的明天,所以朋友,还是割舍的好。”冢少站起,“一个孤儿,从出生就等于站在了陌生的国度上,我现在是成年人,所以更不怕陌生的人。所以,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
“你……你……你这是……”
“还是说你怕了?怕我要你负责人。还是说你怕了?怕你不敢要我。”
人的一生,用因为和所以永远解释不清,他想要跟在这人的身边,迫切的想。如果那个人还在他的酒吧时,他不急切,但是现在不同了,他知道,如果这一刻放弃了,属于这个人的世界,他再也无法靠近。
尤利盯着冢少很久:“可以。”
可以两个字允下了两人的羁绊:“从今以后,你跟着我,我叫尤利,尤利伊塞尔福尔摩琪,罗斯兰国的皇太子。”
什么?
冢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罗斯兰国?皇太子?眼前的人?冢少不是第一天出来混,即使在当日查到了东辰云和云寒昕的身份时,也没有今天这么惊讶,也许是关系到自己的关系。
皇太子……皇太子……呵呵……想来有些好笑,初见时,自己居然要求应该皇太子当他的男宠,难怪当时这人的眼中那么轻蔑,那么不屑,现在想来,的确是觉得好笑。
早就知道这人的身份不简单,他身上那般即使落魄却依旧高贵的气质,足以提醒自己,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却是如此的不普通。
想要后悔吗?
陷下去的心,还能后悔吗?
不,是无悔。
这下,冢少终于明白了,那天,这个人无情的对他说:“以后再也不要来找我。原来,并非无情,而是不想连累自己。
心,怎能不动?
“从今以后,我愿做皇太子的侍卫。”危险来临,我第一个挡在你的面前。
感动吗?尤利这样问自己,使得,感动。
感动之后呢?尤利问自己,感动之后,他想要跟这个男人说,你可以后悔。
但是,突然,他变得自私了,因为,他需要一个人,一个可以让他信任的人,不是像纳贝尔,云寒昕这样的朋友,是一个完全听从于他的人。
从山林出来,所有的激动已化为平静。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想到了问题的所在。
冢少没有迟疑道:“之前派人监视着别墅里的动静,昨晚我的人被发现了,今早他们将我的人还了回来,与公与私,我都要来表示感谢。在途中看见您跑了出来,所以跟了过来。”
称呼已经改变,彼此的关系,也随带着改变了。
“嗯”尤利轻哼,不再开口。
别墅里,大伙儿倒也不紧张,当然不是不关心尤利,而是他们确信尤利不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