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色木屋
“终有一天,你会是,明天见了。”朝着云寒昕挥挥手,慕哲.雷里斯多转身走出房间。
云寒昕全身一松,躺在床上,从昨晚到现在,他的脑海里一直绷着一根弦,在飞机上10个小时,虽然闭着眼歇息过,但是不敢让自己睡的太熟,他不明白慕哲.雷里斯多来找他的目的。
意大利黑手党的太子爷,传闻中如狼一般凶狠的男人,李慕斯的双胞胎弟弟,无论是哪一项,对自己而言都是敏感的身份,如果眼下找他的是李慕斯,或许他可以明白是李慕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但是,慕哲.雷里斯多?到底是为什么?
三年前,他们见过?但是他没有印象?
从他的语气里,他可感觉到对于三年前的自己,他是不屑一顾的。
那么三年后的自己,他又是为什么?
好累,云寒昕侧过头,房间非常的宽大,纯西式的装修风格媲美酒店里的总统套房,纳贝尔家族的城堡,本想放松的心情又被绷紧了,房间里的窗户敞开着,凌晨的风透过窗户吹了进来,有些冷。
咚咚咚……门口传来了敲门声,云寒昕听见了,但是未加理会,只想这么躺着,懒得动。
一阵清香飘过他的鼻尖,这是……女人的味道。
突然一条毯子盖在了他的身上,黑色清亮的目眸对上了来人。
“您……您醒着?”待女退后几步,“刚才敲门了,没反应,以为您睡着了,所以……,客人 ,夜晚风大,很容易着凉。”
云寒昕从床上扬起,原本淡淡的眸子眨了眨,光彩从他的眼底慢慢泛起上,风情万种了起来。
“惊扰了女士,我很抱歉。”云寒昕起身,用左手挑起待女的右手,亲吻着她的手背,“这是赔礼的吻,请接受,刚才在感觉德国的气息,渐渐忘了自己。”
待女脸一红,好……好漂亮、好优雅的男人。
“没,没关系。”
“真的吗?”优雅的男中音透着诱人的魅力,“如果不麻烦,可否请你再帮我一个忙?”
“不……不麻烦,您请吩咐。”
云寒昕动了动右手:“我想沐浴,但是我的右手不方便,可否……”云寒昕又靠近待女几公分,灼热的气息对着待女的耳畔潺潺吐出,“可否请你帮我放一下洗澡水。”
噗通……待女的心一跳,慌忙之中进了浴室,背后,云寒昕若有所思的笑了,真是个单纯的待女,也许用的着。
抬头,男人慵懒的靠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云寒昕挑眉,不意外看到那个男人。
“我以为你的荷尔蒙只对男人有用,原来对女人也能闪光。”慕哲.雷里斯多意有所指的道。
“人类的古老传统,男女婚配,还是你生来会搞男人。”云寒昕当着他的面,脱去自己的衬衣,牛奶白的肤色赤露在慕哲.雷里斯多的视线里,后者移开视线,明亮的灯光下,男人刚刚毅的侧脸有些微红。
云寒昕转身时,已经穿上了浴袍,衣柜里,干净的衣衫还挂着标签,这是专门为客人准备的。
许是本来这间房子就是为慕哲.雷里斯多准备的,所以浴袍也是,穿在云寒昕的身上有些长,这会儿,云寒昕发现了,这个男人同李慕斯的区别是身高,他们的身高不同,这个人比李慕斯还要高上几公公。
宝蓝色的真丝浴袍盖住了云寒昕的小腿,青年优雅的转身,华丽的身影来到慕哲.雷里斯多的面前,单手挑起他的下鄂:“你是直的吧。”
慕哲.雷里斯多的眼神突然内敛,伸手环住云寒昕的腰,一个转身将他抵在墙板上:“你可以试试看。”
云寒昕掰开他的手,转身朝着浴室走去:“我对你没兴趣。”他的感觉不会错的,慕哲.雷里斯多不是同性恋,或者说,他喜欢的是女人,但是为何,偏偏做出让自己误会的事情。
如果我要你呢?
任是谁都会误会的。
看着云寒昕的身影走进浴室里,慕哲.雷里斯多的眼中闪过什么,最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7章
待待女退下之后,云寒昕解开浴袍、跨进浴缸,温水轻抚着全身,这种感觉真的很好,他无法确定自己会安全多久,那个男人给他的感觉也非常的矛盾,从最初的危险到现在的迷茫,闭上眼睛,让自己的心静下来,这一个多月的事情在脑海里重想了一遍。
从自己最初回国的目的,因为李慕斯的侮辱,到后来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超乎他的想法。
小柔,夏家,一切都变了,而那个始作俑者就是自己,只是这三年来,云寒昕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夏雨了,在小柔的精神错乱控制并日益转好、在爸爸的双腿动了手术并已经恢复知觉的情况下,他的隐隐有些想法,似乎跟东辰云之间,真的不再是那么简单了。
我喜欢你。
那温柔的嗓音总是能让自己在午夜时睡的极稳,但是东辰云,并非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那颗心太沉、太隐私,他看不清他心底的想法,可是……他没有忘记,在自己陷入昏迷的时候,他多么渴望,能再听那男人说一起:我喜欢你。
东辰云,云寒昕叹气,这下真的又一次陷进去了。
擦干身子回到床上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房间里欧式的钟表正在走动,这个时候的中国应该是清晨的八点吧,东辰云,你可曾发现我已经在德国了。想到这里,云寒昕抿开唇笑了,会发现的,因为,那人是东辰云。
视线瞥过台灯旁,那是……眼睛一亮,是电话。
心兴奋的跳动了起来,可也仅仅是一会儿,云寒昕随即压下了那个兴奋,这里是纳贝尔家族,客户的每一个电话并不能保证他的安全性,如果电话中途被截取了,那么以慕哲.雷里斯多如今在这里的关系,对方会告知的可能性很大。
在不知道慕哲.雷里斯多目的的前提下,他不能冒这个险,如今的他,不想死。
将自己埋在被窝里,敞开的窗户并没有关上,窗帘还是拉开着,风不停的吹进,这种感觉,真的不错。
中国.早晨九点【德国,同日凌晨2点】
昨晚查到是私家飞机的时候,东辰云便让亚力去联系有关那部门,然而那时处于凌晨,有北负责人员已经睡着,基于礼貌,只好等到今早。
一觉醒来,头疼的厉害,大脑的意识有些模糊,手下意识的往旁边摸索着,熟悉的人不在,所有的意识在下一刻回归,东辰云掀开被子下床,进了浴室,冷水冲洗着身子,6月份虽然进了夏季,但是清晨的水还是有些冷意,直接打在身上,刺激着皮肤的触觉。
走出浴室的时候,东辰云闪了闪头发,褐色微卷的发丝还滴着水珠,水珠渗进了浴袍里。
随后脱掉浴袍,随意的擦着头发,然后进了试衣间。
米色的V领真丝衬衣、黑色的休闲亚麻长裤,目光在触及另一个衣柜的时候,停顿了几秒,柔和而微透疲惫的眸底泛出凌厉的光芒,丝丝带着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