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江流
井国伟就想到了自己强行分开蒋落和骆生白的事儿,然后又想想当年岳父对自己也是横挑鼻子竖挑眼,自己虽然表面笑嘻嘻其实内心都是吐槽,就觉得自己可能有点过了。不让在一起就算了,还大庭广众之下不给面子,儿子八成很受伤。
至于老婆,井国伟大胆推测,他还是败给了颜值啊。
随后,蒋落就发现,自己在家的待遇最近超好。爸爸不但对他温柔体贴,零花钱也给的超大方,而且还问他,想不想要个超跑当新年礼物?他爸划着pad问他,“想要兰博基尼还是法拉利?”
蒋落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他虽然受宠,可他家管的还挺严格的,虽然奢侈品不少,但仅限于穿和用,高中开跑车这种出风头的二代干的事情,家里一向禁止的。
蒋落第一反应就是:爸爸你是下定决心不让我跟骆大哥来往了吗?所以付出这么大。
他拒绝,“不用,我又没地方开。”
他爸送不出去还着急呢,“怎么不用啊?马上就高中毕业了,暑假和上大学都要开啊。家里都是商务车,你这么年轻开着太老气,我看很合适。”
蒋落突然就想起了他爸妈原先教育他的话,“生活是要舒适的,但在学校里我们更希望你是普通的学生,可以让人知道你家里条件挺好,这些无需隐瞒,但我们不希望你给同学和老师的印象是个暴发户。”
蒋落就觉得,他爸多始终如一的人啊,如今都肯自食其言了,肯定是下定了决心了。
他就挺失落的,可这会儿骆伯伯生病呢,蒋落也不能那这事儿烦他呀,只能自己内心特别痛苦,微信里还各种欢乐的跟骆生白憧憬明天。
骆大哥也不知道怎么的,都大家盖章关系不好了,居然特别有信心,一个劲儿的跟他说,“一切都交给我。”
蒋落看着自己余额里多出来的零,还有楼下停的那辆炫酷的兰博基尼,就觉得他爸决心真的好大。
这种矛盾下,他自然心情好不了。
然后井国伟就发现,他越补偿儿子就越不高兴,真是奇了怪了。
于是,寒假就在蒋落不停的收礼物受惊吓的过程中慢慢的划过去了。这次过年,他们没去姥爷家,而是在自己小家过的,特别的温馨。蒋落都觉得,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早翻脸呢。
当然,这话没敢跟他爸妈说。
到了初六,蒋落就开学了,也就回了清溪。
这会儿都到了高三下学期了,而且学校里全部都是提前返校的高三生,气氛跟原先也大不一样。大家好像不过过了一个年,都长大了,发现了高考其实说很遥远,但已经很近了。
近到只要再有一百多天,他们的人生就跟高中告别了。
他们将成人,开启新的征程,开始为日后踏入社会而准备,而决定这条路是否好走,就靠这一百多天。
所有人,一下子严肃起来,重视起来,努力起来。
就连一个劲儿想考考古系,天天在班里普及怎么挖墓的胖子都不吭声了,改成了在早自习做卷子。
蒋落在这样的氛围下,对男朋友的忧愁也自然少了许多,换成了对高考的压力。
他这样跟骆生白形容,“我床上是书,桌子上是书,连洗手间都贴着小字条,我现在天天畅游在知识的海洋,淹死我也要喝一肚子墨水。”
骆生白给他的回复是,“加油,我驮着你。”
就这样,时间就到了三月。
然后就发生了件事儿,徐市长被双规了。
其实这个事儿并不大,毕竟云南一个县级市的市长,虽然是干部,可一是离着京城太远了,二是级别也不够分量。要知道,在京城这个地方,什么级别的官没有啊。
按理说,这样一件小事,就应该是某个地方级报纸上的一段新闻,除了本地人关注,别人都会看过就忘了。
可偏偏,这件事不但被人关注了,在重要报纸上占了个豆腐块,还被人浓墨重彩的写成了长篇报道,发在了许多影响力很大的自媒体上。
而此时,骆生白和井国伟云南抢地失败的笑话,已经不知道从什么途径流出,流窜在各大论坛,各种股民QQ,微信群中。
当徐市长被双规的消息一出现,同时出现的还有一种说法,井国伟跟徐市长往来亲密,两个人有过各种交易,徐市长被抓了,恐怕井国伟离着进去也远不了了。
这种话,如果放在圈子里,那就是个笑话。
井国伟可能为了一块地跟徐市长吃个饭,可压根不会跟他有更多的利益关系,毕竟,井氏的生意跟云南十万八千里呢,八竿子都打不着,有什么好合作的?
可放在离着井国伟这个圈子那么远的股民中,他们是不会分辨这些的,那就是真事儿啊。
顿时,井氏的股票就动荡开来,蒋落知道的时候,已经连续三天跌停了。
这还不是他父母跟蒋落说的,而是胖子跟他嘟囔的,“你上次推荐的股票最近不太好啊,我爸这两天赔了不少进去,唉声叹气的。”
蒋落唯一推荐的就是他家的股票,也不是违规,就是有自信而已。
他连忙问了问,一听跌停了三天,就坐不住了,先偷偷看了看股票,发现果然如此后,就打了电话回家,问怎么回事。
苏安荔原本不想说呢,“没事,就是正常动荡。”
蒋落可不干,直接回答,“那你不告诉我,我就请假回家了。跌了三天了,还正常动荡呢。”
苏安荔只能回复,将事情说了,当然还有结论,“有人动手脚了。年初跟骆生白翻脸的事儿,有人传到了论坛上,传的沸沸扬扬,恐怕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蒋落对这个不太懂,能想到的很单一,“他们是想利用这个挣钱吗啊?做空?”
苏安荔叹口气,“如果仅仅是这样就好了,就怕来者不善。”都说到这份上了,苏安荔也不瞒着蒋落,“年前的时候,有人想投资入股井氏,但你爸不愿意,毕竟我们不缺资金,企业运行良好犯不着将股份拱手送人。我和你爸猜着,恐怕是这群人的手笔,这是想恶意收购。”
那这操作就能理解了,通过传言打压股价,然后在市场上大量买进,这样可以节省成本。
蒋落就挺着急的,“那怎么办?澄清行不行啊。”
苏安荔说,“没法澄清啊,这事儿是明暗两条线,虽然都这么猜测,可没人说徐市长和你爸有关系。你爸只能说,没被请喝茶,可这个作书面解释,那就是真笑话了。再说,说了也不会有人信的。”
不过苏安荔倒也没太着急,“你放心,市场是有规矩的,收购达到3%,他就需要向董事会报备,咱们公司设置的驱鲨剂条款重重叠叠,岂是他们能够轻易突破的。何况,你爸已经想好对策了,正在调集资金,准备反收购。这次,必须让他们出点血,否则不知道我们井氏是不好惹的。”
蒋落一听就知道他爸妈胸有成竹,就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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