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周大医生
上次和合作方无理取闹,要求秦董在合作里再划出几个亿的利润空间给他们,秦钺当时也是这样脸色淡淡地在膝盖上用手指敲,结果不到一周,这公司的老板就屁滚尿流地把整个公司卖给秦钺了。
司机胆战心惊地看着秦钺看着卫可颂打电话,眸色越来越沉。
卫可颂越听越火大,他刚想开喷,秦钺就从他背后靠近听筒,他的脸靠着卫可颂,眼神也落在卫可颂身上,嘴里却不紧不慢地道:“我是秦钺。”
他一静,又平和道:“你们的员工因为昨晚要和我办事而耽误了办公,卫可颂对对贵事务所所造成的一切损失,我都会一力承担。”
对面一阵兵荒马乱,卫可颂听到了赵哥尖叫着来抢手机的声音,还有封荼没好气的怒骂声。
封荼很显然在抢手机大战中胜利了,他的语气不像是刚刚那么暴怒,听到秦钺的声线的一瞬间,封荼的语调就冷了下来:“你想对卫可颂做什么?”
卫可颂觉得自己可能也是被封荼骂懵逼了,他居然从封荼这句话里听出了一丝紧张。
秦钺倒是不慌张:“该做的,我们都做了,现在把人给你送回来,还请封影帝平时多加照料我家可颂,到时候我回来把他接走了。”
封荼的声音已经完全冷得快要掉渣了:“哦,我工作室的人,怎么还轮得到你接走?你算老几,也敢来接我的人?!”
秦钺却是侧目看着旁边的卫可颂:“卫可颂,从来都不是你的人,封荼。”
“你自己不要忘了,你是用什么理由把他留在工作室的。”秦钺语气很轻。
封荼那边一静,只能听到急促的呼吸声,还有手机被人用力过度捏得嘎吱嘎吱响的声音。
封荼当时对转身要走的卫可颂说,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褚明洲一定要把你家搞破产吗?
然后卫可颂就留了下来。
封荼眼睛赤红,他嗤笑一声:“我是用褚明洲留下他的又怎么样?他现在待在的地方不是我的工作室吗?他要回来的地方,就是我的地方——”
“——不比你的狗窝好多了吗,秦董?”
秦钺的脸色收敛:“看来那位和你说的事情,还不少。”
卫可颂被他抢过手机,一点都没有听着了,他云里雾里地看着秦钺的脸色从淡漠变得暗沉,有些担忧地拍了拍秦钺:“喂!你别和这个傻逼吵架了,他就是随口说的,你别放在心上。”
秦钺的车停在工作室门口,后面突然来了一辆车要从这里过,这车也很礼貌,试探性地摁了两下喇叭后,司机才从车窗里伸出头来,问了句:“不好意思,能麻烦让一让吗?我们要进去。”
卫可颂多看了几眼,他觉得这个司机和这辆车都很眼熟,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具体的信息,便疑惑地一直看。
秦钺看到这辆车,他的脸色突然冷下来,二话不说挂了电话,拉着卫可颂的手就粗暴地把他往车里塞,对司机干脆利落地道:“走!”
卫可颂还在发懵,他半只脚还在车外,还没放进来,就听到一个让他浑身过电一样的声音。
这声音又飘又淡,似檀香青烟,轻声咳了几下才开口道:“前面是谁?”
卫可颂呼吸停滞,心口一阵抽搐,脑子全部空白,他怔怔地呆坐在车上,指尖发麻。
有人恭敬道:“褚先生,前面好像是个小明星。”
褚明洲道:“那就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快过去吧。”
第70章
秦钺眼疾手快地关上了卫可颂那边的门, 转头对着司机冷声道:“开车, 让他们过。”
司机慌忙道了声好, 连打方向盘让出位置,卫可颂呆呆地坐在车座上,旁边褚明洲的车从车窗外经过,卫可颂似有所感恍惚地看过去。
褚明洲半闭着眼睛养神,他的睫毛笔直而纤长,原本长到肩头下的发却不知道为什么被修剪到了耳边, 短发衬得他的侧脸完美到宛如神祗,眸色如冰似雪。
隔着两道黑色的车窗,褚明洲原本的样子模糊得就像是一张老旧的黑白照片,但卫可颂却控制不住地用他记忆里的影像补全了褚明洲的色彩。
他太清楚这个人是什么样子了。
从他青春期懵懂得意识到情爱开始,褚明洲的面孔就出现在卫可颂所有带有暧昧色彩的梦里。
卫可颂怔怔地看着褚明洲的车和自己擦肩而过,眼神还没收回来, 手却突然被秦钺攥住了。
秦钺的手很烫,他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卫可颂, 就像是一只食物要被抢走的野兽, 声线嘶哑:“卫可颂, 你在看什么?”
卫可颂回过神来, 摇了摇头,喃喃地道:“.………没什么,可能是我看错了。”
卫可颂自嘲地道:“褚明洲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褚明洲在卫家破产后就宣布因为身体原因不再出席任何场所,连封荼得到影帝这样的场合褚明洲这边都一点动静都没有,卫可颂听到的版本是这个人已经生命垂危了, 几乎住进了icu不出来。
而褚明洲出席在公众前的最后一个场合,就是坐在卫可颂的谈判桌对面,宣告卫家破产。
秦钺的眼神不放:“卫可颂,你要记得,你现在是我的合法伴侣,就算这个人是褚明洲,你也要做你该做的事情。”
秦钺:“别再像是当初一样跪在褚明洲的轮椅下面,求他娶你,卫可颂,你现在是我的人了。”
卫可颂回过神来,他因为秦钺这句话回想起了一些相当不好的回忆,卫可颂的胸膛起伏两下,他眼神被秦钺这句话激起了几分戾气:“不会了,秦董放心。”
秦钺又道:“如果是他跪下来求你,你也不要心软,卫可颂。”
卫可颂嘲讽一笑:“秦董想象力可真是丰富,大名鼎鼎的褚家家主褚先生会跪下来求我?”
秦钺垂眸:“快了。”
卫可颂一怔:“你什么意思?”
秦钺又道:“褚家家主的确不会跪下。”
他缓缓抬眸:“但褚明洲会,很快他就不再是褚家家主了,因为你的原因。”
“褚家和秦家这种宗族性质的家族不同,是个盘根错节的大家族,如果说秦家的最高制裁是一些子虚乌有的信仰,褚家的传承就是依靠血缘为纽带。”
秦钺平静道:“褚明洲是历代以来,褚家最出色的引导者,但很快他就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