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年放肆/龙山黄小冲
“你还给我。”白耳伸手要去拿自己的手机,被张敛按住手腕,不让他往前。
张敛把他的手腕捏得很紧,说:“不。”
“你买的这个太贵了,我不要,你自己用。”白耳很执着地要拿回自己的手机,他的腿和张敛的腿贴在一起,心里没想那么多,手也撑在张敛的腿上了,一只手被张敛抓住,就用另一只去够他的衣服口袋,上半身几乎碰到张敛的胸口。
一股清淡的香味窜进张敛的鼻子,融进血液,直接循环上他的大脑。白耳的身体很软,体温不如他高,但也温温热热的。他的头发丝很细,其中一缕扫过张敛的下颚,撩起一串极细微的酥麻感。
张敛霍然把白耳按在沙发上。
白耳吓了一跳,睁大眼睛看着张敛,像只毫无戒心的白色兔子。
张敛嗓音紧绷,目光晦暗难明:“你就用我买的这个。”
白耳被张敛捉着手腕按住,手下意识地抓紧了怀里的盒子,一时忘了自己要做什么,只好愣愣地说:“知道了。”
张敛松开他。白耳皮肤白,又嫩,平时保护得很好,只是被张敛一捏,就浮现出很明显的红印。张敛看到那圈红印,很快看向别处。
白耳坐正一点,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盒子,低声说:“你总要把手机卡还给我吧。”
张敛拆出他的手机卡,放进他手里。
“这个手机多少钱……”
一句话还没问完,张敛已经站起身,回了房。
留下白耳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心情五味陈杂。
几天后,袁寄特地找到白耳和他道歉。
白耳哭笑不得:“这件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道歉做什么。”
袁寄还挺认真:“可人是我领来的,如果不是我眼瞎没看出来陈双晟是个人渣,你也不会碰到这些恶心事儿。”
“别这么想,我也没怎么样。”
两人坐在咖啡厅里,面前各放一杯咖啡。
“不过你不用再担心他会来找你了。”袁寄说起感兴趣的事情,又眉飞色舞起来:“我们把他整了一顿,让他自己退学销学籍,爱滚哪里去就滚哪里去,但是永远不准和你出现在同一座城市。”
袁寄说这话的时候心情似乎很好,笑得露出白白的牙齿:“如果他敢坏了规矩,我们就整死他。”
白耳的心里冒出一丝凉意。他没想到陈双晟竟然直接退学,也不大敢想他们究竟如何整了他。迟疑很久,白耳才小心地说:“也不用做到这种地步……吧。”
袁寄依旧笑眯眯的,她的眼珠颜色很浅,在咖啡厅的暖黄灯光下折射出琉璃般的冷质光感,看起来很美,美得不像个真的。
“白白,你和我们不一样。”袁寄很亲昵地喊他,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白耳的脸颊,轻声说:“我,西西,顾焕,我们从小不缺什么,就缺一点爱,所以我们这种人,没什么同情心,也不会关心谁。”
白耳的心脏难受地揪了起来。
“我们聚在一起,也不过因为大家都是一类人,相处起来没什么感情负担。”袁寄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也很无所谓,“喜欢谁就留在身边,讨厌谁就远远扔掉,至于别人的意愿,和我一点关系没有。”
白耳觉得说这话的袁寄让他很酸楚,他有些着急,急着想了一会儿,笨拙地开口:“你们也很好啊。你们送我去医院,给我买蛋糕吃,帮我解决了这么大的麻烦,也不因为我的体质觉得我奇怪。”
他想说你们也是会关心人,会爱别人的。可他一着急,就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袁寄撑着下巴很有兴致地看着白耳,目光中露出一点柔软的意味。
“好啦,你不用这么说也没关系的。”袁寄笑起来,“不过二敛和我们不太一样,他也缺爱,可他傻,心思没我们那么多。”
“所以他最得你喜欢。”
白耳的脸轰地一下红了。他下意识反驳:“我才不喜欢他。”
“不喜欢谁?”
张敛的声音从背后出现,白耳差点吓死,一下从高脚凳滑下来。
“没什么。”白耳非常心虚,想起到了张敛说来接他的时间了。他拿起咖啡,对袁寄说:“我走了。”然后就想快速溜走,以免袁寄对张敛说出实情。
张敛伸手按住他,拎兔子似的把他拎回来,抓在手里不让他跑远。
“你们刚才聊什么?”张敛问袁寄。
袁寄吐吐舌头:“你管那么宽干嘛。”
张敛和她对视几秒,松开白耳,手里的兔子一下子窜了出去,张敛抬脚跟在他后面,两人一起消失在了门后。
袁寄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小声嘀咕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也算是活久见了。”
我想了想,本来想写陈双晟扑到白耳面前要欺负白耳然后被张敛抓个正着然后被暴揍一顿的场面,但是按照张敛的性子吧,他可能根本不会陈双晟出场的机会,就非常具有行动力地先找到他然后把他简单粗暴解决掉了......这就是无法控制笔下人物行动的懵批感吗......
还有我没想到有好多人竟然猜是顾焕,嗨我们小顾虽然变变态态的,但其实还是比较喜欢你情我愿的!!
然后!怀疑二敛是跟踪狂的那个!!二敛是男子汉没有眼泪!!我替他哭!!!
第23章 他回来过
圣诞节前夕,学校开始放寒假。
认识的人几乎全都去度假了,只有白耳一到冬天就只想冬眠,去哪里的干劲都没有。可张敛也哪里都没去,白耳在家待着,他就也在家待着,天天坐在地毯上戴着耳机打投屏游戏,如果白耳要出门,他就暂停游戏送白耳,回来再继续打。
张敛到底在想什么?白耳抱着膝盖坐在桌前写论文,思绪却渐渐偏了。他难得在学习的时候注意力不集中,却是因为张敛。他的态度好像还是和从前一样,霸道蛮横,没什么收敛,白耳和他说话不出三句就要吵起来,然后互相不搭理。可没过一会儿,张敛又会一头毛躁地继续跟过来,宁愿给白耳找不开心,也要让白耳呆在自己的视线里。
白耳有时候被他烦得要死,但是又心软得很快,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对张敛越来越没有办法。
敲击键盘的手指停了。白耳实在写不下去作业,偏头看了眼窗外,天色微亮,还不至于太晚。
他在家里呆了一天,想出门透透气,便换了身衣服,严格地戴上帽子,口罩,围巾,手套,把自己套成一个小熊,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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