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年放肆/龙山黄小冲
周围很吵,有人在大声喊着什么,还有人过来和他们说话,可白耳都没有去听,他只是靠在妈妈怀里,小声说:“对不起。”
妈妈把他抱得更紧了:“是妈妈对不起你。妈妈没有保护好你。”
后来白耳才知道当时他爸也来了,差点把周游亦打死,最后被一群警察架开,架了出去。白耳被带到医院,清理过伤口,上了药。他的肋骨断了一根,接上的时候痛得差点叫出来,但他看到妈妈站在床边,流着泪看着自己身上的伤,便低下头忍住了。
再后来周游亦的父母找上门来,跪在他们一家面前道歉,磕头,求他们原谅自己的儿子,还给他们送上一大笔钱,想私了。但是白爸爸没有说别的,也没接下钱,只说:“不。”
他一字一句对周游亦的父母说:“我这辈子都不原谅那个畜生。”
白耳的爸爸原是一名军人,退伍后在一家国企做普通职工,闲余时候就打打麻将,喝喝茶,白妈妈说他胸无大志,他也承认,还自嘲说自己是世外高人,对钱权毫无兴趣。
可这次白爸爸动用了所有战友和同事关系,找到最好的律师,铁了心要周游亦坐牢。他本来打算过年买一辆新车,但白爸爸车也不要了,每天警局法院来回跑。有小区里的熟人劝他算了,大家都是这么多年的邻居,何必弄得这么难看,结果差点被白爸爸拿烟灰缸砸破额头。
白耳身上的伤好得很快,磨损最严重的手腕和脖子的皮肤也愈合得只剩下疤痕。白妈妈很心痛地摸摸他的脖子,说:“到时候做个整形手术,把疤去了。”
白耳说好。他看看身旁翻阅资料的爸爸,伸手去拉,“爸。”
“嗯。”白爸爸抬手摸摸白耳的头发。
“歇会儿吧。”白耳拉着爸爸的手,“你这几天都没怎么睡觉。”
白爸爸说:“等官司确定下来再睡。”
白耳还想说什么,白爸爸继续道:“爸爸不会放过他的。”
白耳怔住。
“任何人伤害了你,爸爸和妈妈都不会放过他,无论是谁。”白爸爸认真地看着白耳,说:“他一定会付出代价,非常惨痛的代价。他这辈子都别想好过,因为他伤害了你,而你是我们最爱的孩子。”
最终周游亦被判五年有期徒刑,他的直博资格被取消,再也没机会读书,也不被任何国企接纳。白耳的爸爸妈妈搬了家,给白耳转了学,住进一个环境幽雅、楼道里有电梯的小区。小区的安保很严格,门口有摄像头,电梯里也有。
周游亦被关进去以后,白耳的爸妈又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除了陪着白耳的时间更久了以外。他们总是逗白耳开心,拉着白耳到处旅游,和白耳讲很多话,还要白耳也和他们讲学校的事情,遇到了什么人,什么事。
他的父亲和母亲就像一个白天的太阳,和一个夜晚的月亮,昼夜晨昏地在他的小世界里更替,令他的白昼没有阴云,夜晚也星光闪耀。那片萦绕在海面上空的阴影被霸道地驱散,融化,落进无边的海里。他的世界慢慢恢复正常,在太阳和月亮的交相照耀下一点点重新明亮。
家人那全身心的、毫无保留的爱,将白耳心口的斑痕捂化了。
下一章我给周精心准备了一份旺旺大礼包(。
第34章 烟落
二敛狗子男友力爆表过度警告,存在违法违规不良现象,不喜欢的小天使可以跳过qaq
周游亦花了几天,才找到白耳的住处。
他就坐在学校门口小教堂的台阶上,那里总有很多人,因此周游亦可以很好的隐藏自己,然后在人群中寻找白耳的痕迹。白耳也很好找,他显眼,早上会定时来学校上课,身边总有一个高个子男人。
谈恋爱了。周游亦甚至扯起一个笑意,心想没关系,我有的是耐心,只要再把你藏起来,你就又是我一个人的了。
周游亦循着他们来来往往的行迹一点点摸到那栋小别墅门口。他确实很有耐心,毕竟等了五年,也不介意再多等十天半个月。而且他现在已经来到了白耳身边,就差一扇门的距离。
他在附近的便利店坐了一下午,等天完全黑下来以后,才慢慢拐过街区,走到别墅附近的墙下站定。
他站在灯光照不到的阴影里,像很久以前那样,在黑暗里等待白耳。他可以一直等,白耳身边的男人看起来很麻烦,但他可以等到白耳一个人的时候。
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周游亦看过去,不是白耳,不过是一群陌生的异国面孔。
他不甚在意地回过头,继续看着别墅门口。
紧接着,他的后脑勺被猛的一砸。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周游亦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黑暗。
这是一个仓库,很大,没有灯,窗户开得很高,在黑漆漆的墙上连成一排,窗外白晃晃的路灯把光投进来,让周游亦勉强看清了这个阴暗的、空旷的空间。
他坐在一张椅子里,手和脚被绑在扶手和椅腿上,嘴被堵着,仓库房顶的天窗开着,漏下摇曳的星光。
他的身边站着两个人,身后似乎也站了人,周游亦勉强扭头看过去,看到身旁两个人是中年男性,很健壮,面貌偏向中东长相。
“嗒”的一声,面前黑暗里发出一声鞋尖落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一个女声:“你好啊,周游亦。”
鞋尖踏进路灯投射进来的光亮区,周游亦隐隐看到面前站着一个年轻女孩,头发很长很卷,轮廓在光影间隐匿,声音清清脆脆的:“被绑成这样,好可怜哦。”
又一个微微上扬的男声响起:“他自己要找上门,怪谁。”
一个头发染成白金色的男生走过来,周游亦清楚地看到了他的脸,那是一张非常精致的脸,深蓝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都能泛起亮光。
那个人对他说:“周游亦,关你五年还不够啊?”
他弯起眼睛:“是不是要弄死你,你才不会来找小白耳。”
周游亦明白了。白耳出一趟国,长出息了,认识了一群不三不四的坏孩子,还敢为他出头。
黑暗中香烟的一点火星闪过,顾焕随手抖掉烟灰,懒散开口:“人醒了就开始吧。”
秉然西笑着转头对黑暗中的一个人说:“二敛,人是你要弄来的,你说。”
在他们的身后,黑暗更浓的地方,一个人坐在有些破旧的沙发上,指间夹着一支烟,他很久没抽烟了,但是今天他点了一根,嘴里很慢地呼出灰蒙的烟雾。
张敛依旧穿着大衣,脸庞隐进黑暗。他简单说了几个单词,声音很平淡,没什么情绪。然后周游亦身边的人动了。他只感觉自己被很粗暴地一按,还没反应过来,手筋和脚筋就被利索挑断。
他的喉咙里滚出古怪而压抑的喊声,声音发不出来,被堵在嘴里。
张敛又说了句话,那群人便把周游亦从椅子上卸下来,扔在地上,一个人拿着棍子,开始一下一下地抽在周游亦的背上,周游亦瘦得身上几乎没肉,棍子全落在他的骨头上,发出闷响。他痛得呜叫,却连挣扎都做不到,因为他的手筋和脚筋全被挑断,浑身几乎无法动弹,只能像条濒死的鱼在地上抽搐乱扭。
秉然西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袁寄抱着手臂无动于衷地站在一旁,和秉然西一起看着周游亦:“你说你,出来以后就好好做人嘛,非要特地跑过来遭罪。”
周游亦被打得奄奄一息,薄薄的单衣上渗出血痕。张敛说了句什么,那些人便把他拖起来,扔在椅子上,依旧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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