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翡冷萃
辛荷说:“不舒服。”
霍瞿庭就沉默了一瞬。
“哪里?”他的手逐渐放松,不那么紧地抱着辛荷,“要不要叫医生。”
洗完澡以后,霍瞿庭只穿了条内裤,辛荷的侧脸贴着他肩头,说话的时候那点肉感就在他肩上一蹭一蹭。
“不用,你把床摇起来一点。”
霍瞿庭没有嫌他事多,一言不发地下床,把床头调到他舒服的高度。
然后辛荷就好像等不及一样进了他的怀抱。
霍瞿庭想,果然他让自己回家是在说假话,辛荷很需要他,连晚上睡觉也想让他抱。
“你今天怎么没有抽烟。”辛荷有点发凉的手指无意地在他喉结上点了点,让霍瞿庭有些紧绷,“晚上都没有抽。”
“不抽了。”霍瞿庭硬邦邦地说。
“哦。”辛荷不用指尖碰他了,把胳膊搭在他的腰上,看样子是要睡了。
霍瞿庭觉得辛荷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所以又说了一遍:“以后都不抽。”
“好。”辛荷夸奖似的很不走心地拍了拍他,很困地说,“对身体好。”
霍瞿庭感觉自己有些生气,但辛荷又往他怀里钻了钻,脸埋进他胸膛,手掌碰着他的后背,像很依赖他,生气的感觉就又少了很多。
他想,辛荷很笨,所以也很迟钝,这都不能怪辛荷。
第二天,霍瞿庭通知辛裎来了医院。
辛荷不知道,他坐在病床上,两眼无神地放空的时候,辛裎站在病房门口,露出了出丧似的表情。
霍瞿庭没让他跟辛荷说话,又很快就把他带了出去。
霍瞿庭说:“如果辛夷还活着,会让他变成现在这样吗?辛荷也是你的儿子,你看他现在还有什么人样。”
辛裎脸上的表情更灰败。
“已经过了年,马上又要提交材料。”霍瞿庭说,“他很可能还要回看守所。”
过了很长时间,辛裎说:“你需要什么?”
霍瞿庭直接道:“钱。”
辛裎慢慢抬头看他,霍瞿庭说:“之前我不着急,打算跟检查院慢慢磨,但我现在改主意了,辛荷很害怕,这件事一天不完,他就一天记得自己是个罪犯。”
“我想他开心点过,但这么快要我拿那么多钱出来不现实,他现在这样,有你儿子辛蓼的一份大功劳,你们不能见死不救。”
辛裎刚张口,霍瞿庭就接着说:“别说你不管事,我告诉你什么管事:今晚太平山飞车要了辛蓼的命,明天你们辛家就只剩辛荷一个继承人,所以别逼我把事情做绝。”
他的脸色很平淡,甚至微微带着笑意,衣着光鲜,姿态端正,却莫名使人胆寒,好像这样的处理结果,已经是霍瞿庭对辛家的施舍。
辛裎的脸色一直很难看,过了好久,缓慢地说:“我来想办法。”
“尽快。”霍瞿庭笑着说。
有惊无险地住了次院以后,辛荷发觉霍瞿庭对他的态度又好了很多,也多了很多耐心。
他问检察院那边的事的时候,有时也会愿意对他说点进展。
就是一直僵持着,没有什么进展的进展。
“你把事情拖到没办法了。”霍瞿庭会臭着脸拿这句来做总结,像全是辛荷的错。
辛荷就会对他道歉:“对不起。”
霍瞿庭大度地说:“没关系。”
晚上做了一次,霍瞿庭憋得厉害,辛荷好像也想了,跟他接吻的时候很乖,两只手捧着他的脸,主动伸舌头给他舔。
霍瞿庭把他裤子脱掉,一边吻他,一边挤了润滑剂到下面。
辛荷被冰得抖了一下,下身紧绷,好一会才缓过来。
“要不要?”霍瞿庭的阴茎顶着他光裸的大腿,“好了没有?”
辛荷躺在他身下,低声说:“好了,你进来。”
他的腰很细,住了次院,好像把之前养起来的肉又耗没了,赤身裸体地被他弄在手里,霍瞿庭突然有些后悔,但辛荷无意识地拿腿蹭了蹭他,他就没忍住顶了进去。
只做了一次,辛荷被他翻过去跪在床上,接吻的时候,霍瞿庭看他脸很红,又一直被弄得很小声地叫,也没说过疼,所以霍瞿庭射了以后,才发现他一直没硬。
“没事。”辛荷好像很不好意思,夹住腿蜷缩起来,不让霍瞿庭看,“很舒服。”
霍瞿庭也没有非要看,只抱着他去洗澡,给他吹头发的时候,他就昏昏沉沉好像要睡着了,所以不知道大半夜里,霍瞿庭把他抱在怀里很长时间,甚至轻轻摇晃,像抱着一个最喜爱的娃娃,抚摸他的头发,亲吻他的脸颊。
辛荷只知道霍瞿庭脾气变得越来越好,脸上很多时候都带着笑意,但家里的气氛却越来越压抑,让他想到几年前在澳门的时候,霍瞿庭那么亲切,佣人在他面前却噤若寒蝉。
“没有啊。”霍瞿庭一边亲他,一边含糊地说,“我白天都不在家,上哪对佣人发脾气?”
辛荷有点紧张,但看他没生气,就还是硬着头皮说:“我听说,我听说厨房一个阿姨前天下午少炖了一次汤,就被你开了。”
霍瞿庭的动作停了一下,很快就又搂住他:“你不用管这些事,知道吗?好好吃饭,好好吃药,其他事都不用你管。”
辛荷本身不是很坚持的性格,但霍瞿庭哄了他一会,又说起别的话题,他还是转回来说:“你不要太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