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空梦
贺珀帆喜怒形色,赵昂一下子就不快了,贺珀帆他妈的也太给脸不要脸了。
不过这不值得撕破脸,赵昂按捺住极度的不快,勉强呵呵了两声,说道:“我也有点累了,去睡会。”
贺珀帆跟他摇手,“拜拜。”
赵小胖走他的,他就去了一楼的书房,抓紧时间写作业,想腾出点时间玩。
中午赵京打电话回来,说午饭不回来吃了,让他们自己吃,贺珀帆一听很失望,在电话里埋怨他,“早上怎么不带我去。”
“等夏天过来带你出海。”赵京在那边道。
有红萝卜吊在前面,贺珀帆那点不开心没了,乖乖道:“知道了,等会我叫爷爷吃饭,他快醒了。”
“好,挂吧。”
“哦。”
贺珀帆挂了电话,等到了十二点半就去老爷子房间找人,他过去的时候,老太爷已经醒了,早几分钟被赵小胖接走去门口那边散步看海景去了。
管家跟他说完这个情况,问他道:“你要不要过去?你过去和爷爷回来,我们就可以开饭了。”
贺珀帆耸肩,“不去了,等他们回来再说。”
这种场合,不就是让外人来和爷爷他们亲近的?
贺珀帆知道赵家的那些亲戚多少有人难免以小人之心看待他,总觉得他在无所不用其极讨好他爷爷养父母和养兄。
这些贺珀帆都知道,他对此不高兴归不高兴,但从来没有伤心的感觉。
用他哥的话说,就是匮乏的人才会竭尽全力试图证明自己拥有所缺失的一切,而他不缺,不需要证明,更不需要用保护色伪装武装自己,没有作假,也就没有伤心。
他富足着呢,有相当充分的条件在很多的时间里做做自己。
“那也好,你饿了吗?小叔给你先去拿点吃的。”管家又问。
“不了,”贺珀帆摇头,“等爷爷回来一起吃。”
贺珀帆坐在沙滩伞下面打游戏,等到老爷子回来。
赵昂陪老爷子散步回来,朝贺珀帆笑得一脸温良,和他打招呼:“帆帆叔!”
口气朝气蓬勃又热情。
要说对贺珀帆的教育,赵刚夫妻是恨不得丁点黑暗面都不让他接触,但赵京不一样,赵京会跟他分析人性和形势,贺珀帆懂的可不少,一点也不单纯,赵小胖的这点演技在他面前完全不够看,贺珀帆看了一眼面前的傻逼,耸耸肩,没说话。
他没反应,陪老太爷单独呆了一阵,把老太爷哄得眉开眼笑的赵昂觉得这人不够打,下意识想含蓄地和贺珀帆炫耀太爷对他的喜欢的时候,鬼使神差的,他想起了赵京对贺珀帆的态度,电光石火之间,他冷静了下来,朝贺珀帆讨好地笑了笑,乖乖地重叫了贺珀帆一声,“帆叔,我陪太爷散步回来了。”
赵昂这态度,前面两个样,还让贺珀帆小吃了一惊,挑眉看向了赵昂。
他这挑眉的样子,简直和赵京如出一辙,看得赵昂心里莫名发抖。
“呵,”贺珀帆把赵昂看得眼神闪躲,都不看与他对视后嗤笑了一声,“行了,回去吃饭吧。”
贺珀帆大少爷一样两腿一张,气势张扬地站了起来。
一站起就被老太爷敲了一记额头,老爷子笑骂:“一点礼貌也不懂,不许这么蛮横。”
话的意思是说教,但老爷子可一点也没有责怪的意思,而贺珀帆听了只是摸摸额头,理直气壮地道:“我是叔,我总得占点当叔的便宜,这个叔不能白当吧!”
“咱不能无理取闹,帆帆。”
“好吧,知道了。”贺珀帆牵着老爷子的手,朝那边脸上挂着勉强笑容的赵小胖道:“对不起啊,我态度不好。”
“没事没事。”他坦荡荡道着歉,赵昂却心惊胆颤,一点也没有之前和贺珀帆来往的那种随心所欲。
这感觉,真有点伴君如伴虎的意思。
赵昂真是觉得自己被搞懵了,现在的贺珀帆看起来不好相处的级别,好像和赵家的每一个人一样。
赵昂沉默了下来,吃饭的时候都没吭声,看着贺珀帆和老太爷的自在相处,心中接二连三地心惊不已。
晚上等他爸妈都回来了,一起吃过晚饭散场后,他溜到了他爸妈的房里,和他爸妈掏心窝地聊了好几个小时。
等到第三天晚上三家准备回去分别的时候,赵昂忐忑地和贺珀帆邀请:“你寒假要是有空,可以来找我玩,我们可以一起去森林公园去露营,很好玩的。”
赵昂家所在的省有名扬国际的森林公园,之前赵昂也邀请过贺珀帆,不过那时候他的口气是“爷带你去玩”,现在的就正常多了。
贺珀帆点点头,反应跟平时一样。
等到了飞机上,没赵昂家的人了,他跟赵京疯狂吐槽:“赵小胖他们那一伙人私底下说我在我们家里是个爱装可怜鬼的心机boy,天天变着花样求你们的同情,当着他们的面又爱装高贵少爷,发誓总有一天要打我的脸,这些戏可是他们给我安排好的啊,可看样子赵小胖又要变套路了,能不能从一而终点啊?”
“这样不好?”小少爷很激动,就差跳起出来了,赵京还是很冷静,瞥着小少爷那张激动的脸道。
“也没有,就是不爽,”贺珀帆不快乐,“等回头他真变样了,我还得对他好,不开心。”
“那以后就不用他。”不比他的纠结,赵京片秒之间就给他,给自己下了决定。
老大很干脆,贺珀帆咋舌,“算了,人不轻狂枉少年。”
赵京笑了起来,伸手把人揽过来,低头问他:“真的被人尊敬的感觉是不是很好?”
贺珀帆老实点头,“脸打在别人脸上还是很舒服的。”
“但那得你真本事。”赵京淡道:“哥哥能给你所有的一切,但本事和尊重,得靠你自己赢来,所以你必须得做出一些事情来,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随心所欲,所有不付出努力的获得都是空的,我对你的要求就是有一天就算你撇开我们,这些人也不敢侵犯你,那才是爷爷和爸爸妈妈,还有我对你的寄望。”
“我去,寄望这么大的啊?”贺珀帆苦着脸,自言自语,“这说服力也太强了点,我都要被洗脑了,只要头上有人,看来我就没什么纯粹的自由,但就算我有本事了,家里我还是要住的,有本事跟和爸爸妈妈一起住在家里,没冲突,没毛病。”
贺珀帆很怕赵京给他的洗脑就是长大成人,离家出去住,放弃现在的生活,他心心念的就是这个,所说出来的话,也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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