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玉师师
梁霄就着温水将药片吞下去,依偎在他怀里,哼哼,“怎么还这么疼……”
本来憋着一肚子气想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懂得照顾自己的老男人,结果一看到那病猫似的小可怜样儿,顿时心软下来,暗叹一声这辈子就是这个劫了。
软着声音,“要过一会儿才能发挥药效的嘛,你先躺好,我给你揉揉。”
徐睿手掌大而温暖,有力地贴着脘腹按摩,温度沿皮肤传至四肢百骸,舒适得令人贪恋,梁霄情不自禁发出了奶猫般的呻吟。
被这诱人的声音勾得心神动荡,徐睿却不敢有所反应,任温香软玉在眼前辗转扭动,面色如常地为他揉搓着脘腹,专心假扮柳下惠。
不知是胃药发挥了作用还是按摩有了效果,疼痛竟很快就褪去,病猫变回野猫,师父大人满血满蓝原地复活,脸上慢慢爬上一层冰霜,冷声,“谁让你来的?”
徐睿一顿,顿时一脸委屈,“要不要这么冷酷?怎么突然就翻脸了?”
梁霄铁面无私,“你明天早上没有课?现在赶过来,明天又要请假吗?才工作几天,你算算你请过多少次假了?这就是你的事业心?”
徐睿叹气,无奈地说,“等粥熬好我就回学校,到明天早操前还可以睡四个小时,不会影响上课的。”
“以后不要这样冲动了,我的胃疼是神经性的,疼完就完了。”梁霄坐起来,理一理乱翘的头发,穿衣下床,“要时刻注意工作第一。”
徐睿恨不得一口咬死他,磨着牙腹诽:你他妈疼完就完了,我心里有多疼,你知不知道,操!
“那你要把自己的胃保养得好好的,按时吃饭,别再让我担心。”
“嗯,我知道。”
被这样冷淡的态度刺得五脏六腑疼成一团,徐睿咬了咬牙,把委屈咽进了肚子里,转身走进厨房,掀开锅盖搅一搅已经汩汩冒泡的米粥,拔了电源,从消毒柜里取出一只碗,盛满,又将带来的几包小菜装在碟子里,端向餐厅。
梁霄面无表情地坐在餐桌前,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将碗碟在他面前摆好,徐睿深吸一口气,拿起沙发上的外套,走向门外,“你慢慢吃,我回去了。”
“嗯。”
徐睿脚步沉重,两个小时前坐在出租车上往这里赶的时候是满心的担忧、满心的期待,如今狼狈而走的时候却是满心的伤感,掏心掏肺的付出换不来一个笑脸,他只觉心凉。
手指握住门把手,徐睿狠心不去回头看他,猛地拉开大门。
“徐睿!”背后突然响起一声轻叫。
“怎么了?怎么了?”徐睿慌忙转身,飞快地跑到餐厅,对着梁霄上看下看,“是不是卡到了?这个小黄鱼是有点硬刺的,让我看看……”
“没事,”梁霄推开他的手,指向对面的椅子,“吃点东西再走。”
“可是……”徐睿犹豫,“再晚的话不太容易打出租车……”
“我送你。”
三秒钟后,徐睿已经准备充分地坐在了梁霄对面,看着眼前桌子上多出来的一副碗筷,微愕,“这个这个……什么时候拿的?”
梁霄低头喝粥,“闭嘴吃你的饭!”
徐睿语气微妙地笑,“闭嘴还怎么吃饭?”
梁霄额头青筋一暴,“让你吃饭你就吃饭,哪来那么多废话!”
徐睿一下子闭紧了嘴巴。
默默地吃完了饭,徐睿站在门口磨蹭,鞋带系紧又解开、解开又系紧、系紧又解开……
背后,梁霄默默地看着弯腰穿鞋的男人,紧俏结实的臀部轻轻摇摆,下面是笔直的长腿,他攥了下掌心,回忆起那肌肉结实的手感,还有曾给自己带来的灭顶欢乐。
轻轻摸了下自己的腰臀,发现那处腾起一股难以言表的空虚,迫切地想要得到男人肉体的慰藉,想要他深入自己的身体,用他的年轻气盛让自己攀上欢乐的顶端。
徐睿终于将鞋带系好,跺一跺脚,伸手拉向门把手。
梁霄刷地站起来,“徐睿!”
“嗯?”
梁霄轻咳一声,冷淡的声线几乎没有起伏,“走夜路不安全,你今晚留下吧,明早我送你。”
徐睿在心里举起了胜利的剪刀手。
轻车熟路跑进卧室,找出自己常穿的那套睡衣,在梁霄脸颊上亲了一下,一路小跑进了浴室。
梁霄盘腿坐在沙发上找电视看,遥控器从头按到尾又从尾按到头,始终觉得索然无味,起身蹲到电视柜边,从一个犄角旮旯里找出一张碟,瞄一眼浴室里哼着小曲洗澡的男人,咬牙塞了进去。
徐睿从浴室带着一身水汽出来,就看见客厅里灯光昏暗,自家老婆坐在沙发上,严肃认真地对着电视屏幕,好奇,“看什么呢?”
梁霄没有回答,依然面无表情地盯着电视。
徐睿疑惑,单手支撑翻身跳到沙发上,顺手将老婆搂进怀里,沿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顿时一脸黑线,“我还在家呢,你有必要看钙片解闷?”
“放给你看的。”
“……”徐睿眨巴眨巴眼睛,目光落在对方已然撑起的睡裤,无语地问,“你觉得我不够努力?”
梁霄认真地点点头,“医学证明,16%的男性和35%的女性都或多或少存在着性冷淡,如果你情况严重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泌尿科。”
“泌你个锤子!”徐睿怒了,一把将梁霄掀翻在沙发上,压了上去,“不是我性冷淡,而是你太饥渴,我的淫荡老婆!”
梁霄被他压在身下,嚣张地回头挑衅,“二十五岁才脱离处男的男人没有资格说话。”
徐睿三下两下扒了他的衣服,手指热切地抚摸着光滑而又结实的皮肤,闻言拍拍他的脸颊,得意地说,“别管多少岁才脱离处男,现在正扒了裤子干你的人可是我!”
“你小人得志……唔嗯……”
徐睿两指突然刺入,如愿听到了他的低吟,得意地笑了起来,耐心地做起绵长的前戏,俯身吻住了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