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几分钟,更衣室的门被打开一条缝,里面的人却扭扭捏捏地站在门边,不敢出来。蒋宁昭没有催促,过了一会,宣和总算走了出来。
说实话,青年的长相是清秀的,但配上这套女仆装,居然显得可爱起来,因为是女装,所以尺寸当然不合,裙襬短得遮不住底下的风光,修长的腿被深色膝上袜裹著,怎麽看都像是一种勾引的手段。
蒋宁昭觉得喉间有些乾涩,说道:「过来。」
於是宣和就走过来了,一边竭力压低裙襬一边窘迫地走动。蒋宁昭这时改变主意,又道:「去倒水,我渴了。」
宣和乖巧地到一旁的茶几处倒水,但茶几的高度配合沙发,恰巧方便坐著的人使用,宣和只好弯腰,把水杯冲了一次,倒好一杯水。
青年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当然想不到,有一个人在身後窥看著他的身体。短短的裙子什麽也遮不住,他一弯腰,就露出了里面的内裤。
蒋宁昭看了许久,问道:「你把内衣也一起穿上去了?」
宣和一怔,回道:「这是一套的,所以……」
蒋宁昭不再说话,起身拿开对方手上的水杯,把青年压到床上,一只手已经迫不及待地伸到裙底,隔著薄薄的内裤抚摸宣和。
宣和顺从地敞开腿,似乎有点窘迫地说道:「今天……可不可以戴保险套?」
「为什麽。」他有些不悦,但仍吻著对方的颈项。
「这套衣服……弄脏了不太好……」青年小声道。
蒋宁昭有些不耐,但还是从抽屉里拿出保险套,放在一旁,自己急切地脱光了衣物,把宣和的腿架到自己肩上,瞄了对方腿间一眼,沉沉道:「你很兴奋?」
宣和又羞又窘,又莫可奈何,说道:「帮我脱下来。再过一下,就会弄湿了……」
蒋宁昭闻言,只觉得身体里已经有一把火熊熊烧了起来,对方竟然还火上加油,简直罪无可恕,不可原谅。他抬手扯下那件小小的蕾丝布料,於是青年的性器登时暴露出来。
他就这样看了一会,宣和的性器挺立著,而且溢出了一点透明液体。他低头吮了上去,对方立刻就发出了软绵绵的呻吟,哀求道:「不要。」
他狠狠吮了几下,用牙齿摩擦敏感的顶端,宣和发出了类似猫叫的啜泣声,没几下就射在他口中,他也就咽了下去。
就在这时,宣和挪了下身躯,说道:「我帮你戴保险套?」
这句话比任何一种催情药都有效,蒋宁昭只觉得自己硬得发疼,想要立刻插进对方温软的体内,纵情驰骋,最好弄得对方也舒服得哭出来。
宣和小心地撕开保险套包装替他套上,蒋宁昭的性器都亢奋地颤动著,好不容易套好,他拿了润滑剂,急切地扩张,终於在情欲溃提前插了进去。
宣和还穿著女仆装,只有下身裸露,上身还穿著整齐。蒋宁昭深深埋进去,听见对方模糊的闷哼,也不敢直接抽动,便解开上衣的钮扣,把手伸进去,揉抚对方的躯体。
摸到了内衣,他从内衣下缘伸进手指,小心地揉弄挺立的乳尖,说道:「你真小……」
他很少开这种下流玩笑,但宣和只是微怔,便道:「没关系,你的很大。」
蒋宁昭微怔,登时有点怒上心头,下身自己抽动起来,亢奋地简直难以想像。宣和竟然说他大,这麽淫荡的话,他不想听。当然不是真的不想听,但他已经在忍耐了,对方还这样勾引,简直是可恨至极。
他动得极端剧烈,连床都发出了倾轧的声响。宣和面红耳赤地抱紧他,渐渐地也开始抬臀迎合,嘴里不住发出一声又一声喘息或低吟。蒋宁昭到後来完全没有手下留情,分毫力道都未曾减免,一下一下都贯穿到最深处。宣和也叫的越发大声,两人都汗流浃背,亢奋难言。
,喃喃说著一些诸如「你真好」「好舒服」或「喜欢」之类的话。最後还吻著蒋宁昭的耳朵,低哑地道:「喜欢你……」
蒋宁昭闻言一怔,险些就要直接缴械,幸而忍耐住那股冲动,但仍恼怒道:「你说什麽。」
「我说我喜欢你……」宣和小声地道,脸色潮红,「好爱你……」
蒋宁昭失去了反应的能力,对方那句话一出口,他就感觉到自己的下身传来一阵电流窜过似的酥麻,登时咬牙,闷哼著射了精。他的高潮持续了许久,久得他自己都有些诧异。
等高潮馀韵过後,蒋宁昭冷著脸,怒道:「我不爱你。我才不爱你!」他气得眼眶都一阵发热,不知是羞是耻抑或是窘迫。
宣和微怔,说道:「没关系,我不介意。」
他闻言,更加生气。抽离对方身体的同时,有什麽液体同时溢了出来,他低头一看,登时哼了一声,说:「保险套破了。」
宣和一呆。
蒋宁昭把破掉的保险套扔到一旁,就著那些还温热的体液就重新插了进去,狠狠地贯穿到深处。
宣和发出了情难自禁的呻吟,艰难地问道:「你在生气?」
他却没有再说话。这时候,言语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那些他说不出口的,到头来还是只能用身体表达,宣和似乎也不介意他的恶言恶语,只是抱著他,用最柔软最灼热的亲吻爱抚他。
那天晚上,蒋宁昭第一次对宣和说了那句话。
但那时宣和已经睡著了。
番外:差强人意的情人节
那时刚刚过完春节。
蒋宁昭年末的时候几乎日日加班,後来一直不得閒,直到春节时才放了几天假,但在那之後,他病了。
严格说起来,其实并不是真正感染疾病,而只是太过劳累,身体无法承受。蒋宁昭为此把上班的日期延後了一些,年假里大部分时候都躺在床上休养。
在床上躺久了以後,他越发地懒洋洋的,镇日什麽也不做,偶尔抱著家里养的小猫逗弄,倒有几分閒情。
蒋悦这年已经四岁,再过一阵子就该上幼稚园,但看起来比同龄的孩子还要小,也不如那些孩子一样精力充沛而健壮。 他看起来就像小时候的蒋宁昭一样,不说话的时候甚至令人感觉有些冰冷,然而一旦说话、或者笑起来,立刻就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从这点而言,他完全不像蒋宁昭。
蒋宁昭整天都在休息时,蒋悦就会抱著那只白猫玩偶过来,依偎在床边,问道:「爸爸生病了吗?」
蒋宁昭摇头,却也没有正面解释,只说:「爸爸没事。」他伸手抚了抚孩子的脑袋,心中感到一种奇异的温暖。
这孩子长得像他,但个性却比较像宣和,柔和绵软,除此以外,这孩子也喜欢黏人。他少年时对自己的长相从没满意过,因为太像女孩,但蒋悦生成这样,又令他隐隐有些开心。
这时蒋悦把白猫玩偶放下,抱起窝在床边那只银灰色的虎斑小猫,用手指摸猫咪的背脊;蒋宁昭看了一下,把蒋悦抱上床,问:「宣和呢?」
「宣宣在厨房。」蒋悦抬起脸,脸上满溢著灿烂的笑容宣布道:「他要做布丁给我吃。」
他们教过小悦好几次,但这孩子每每记住了又忘记,有时候叫宣和爸爸,或者叫宣宣,叫蒋宁昭时也有各种称呼,教来教去都没有把称呼固定下来,後来就乾脆就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