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来自远方
兵蚁敲击下颌,舞动触角,不断互相交流,难怪行军蚁喜欢袭击别人的巢穴,这种连锅端的感觉真心爽得不能再爽!
看到地面上的战况,齐乐下意识抱紧小猫,自言自语道:“希望鼹七行动顺利。”
迄今为止,蚁群带出的都是丧尸,既没有幼崽也没有鼹鼠。计划是否一切顺利,猫爸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只能不断祈祷。
地道的尽头,一道金属门隔绝内外两个世界。
门上锈迹斑斑,门锁的位置已经完全锈死,显然已存在不少岁月。
金属门后,古老的金属墙遍布暗色血痕,一层覆盖一层,有的已经干涸剥落,有的带着腐蚀性,仿佛烙印一样,永久的刻印在墙面之上。
室内十分宽敞,放置有上百个金属笼。
笼子整齐堆放,里面关押着丧尸抓来的异兽,少数几只是受伤的成年异兽,剩下的都是幼崽。
幼崽来自不同族群,刚被抓来时,经常会互相撕咬。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同伴变得越来越少,恐惧之下,敌对的族群也会靠在一起,从对方身上汲取最后一点温暖和安慰。
成年异兽曾试图反抗,差一点就要成功。
可惜在离开地道之前,高等丧尸突然出现,幼崽被重新关进笼子,为首的成年异兽被当场撕碎,啃食入腹。
随着时间过去,成年异兽越来越少,留下的也已经濒临死亡。幼崽的数量也在减少,有的在实验中死去,有的成了丧尸和试验品的食物。
地下掩体终年不见阳光。
不见天日的关押生活,让异兽和幼崽开始失去希望,逐渐变得麻木。除了在被带走时奋力挣扎,试图给丧尸致命一击,平时几乎一动不动,一点点失去生命迹象。
突然,一阵轻微的响动从墙后传来。
几只鼹鼠幼崽被惊醒,互相看看,确定自己没有听错,立刻爬到笼门前,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切割声和刮擦声由弱转强,更多的幼崽被吸引,连成年异兽都转过头,竖起了耳朵。
又过了一会,金属墙壁被刨开一个缺口,碎片落在地面,一只鼹鼠探出头来。
正在进食的丧尸察觉不对,抓着异兽的尸体上前查看。发现入侵者,马上丢掉还带着血丝的骨头,向鼹鼠抓了过去。
“吼!”
鼹鼠毫不退缩,纵身扑向丧尸,狠狠咬住他的脖子。任凭丧尸的爪子抓在身上,死活也不松开。
丧尸被咬住脖子,踉跄后退。
趁此时机,一只接一只鼹鼠从洞口出现,先后落到地面,随后是二十多只松鼠。
“鼹七,快躲开!”
黑松高叫一声,顺着丧尸的腿爬了上去,大尾巴横扫,点燃了丧尸的前臂。另有两只黑松鼠同时跃起,一只抱住坠落的鼹鼠,一只撕开丧尸的喉咙,锋利的爪子狠狠抓进血管,将丧尸的脖子扯开,只剩一层腐败的皮肤相连。
独眼的雌鼹鼠爬到丧尸身前,趁他弯腰时,狠狠撕开他的胸腔,锋利的爪子扎进漆黑的心脏。
砰地一声,丧尸倒在地上,手脚抽动两下,浓稠的黑血蔓延过地面,填补了金属板之间的缝隙。
看到这一幕,幼崽们同时扑向笼门,开始大声求救。
“别出声,都别叫!”
知道情况紧急,杀死丧尸之后,鼹鼠和松鼠不敢耽搁,先合力推动丧尸的尸体,将门牢牢堵住,随即兵分两路,松鼠负责查看房间的各个角落,确保不会有丧尸突然冲出来,鼹鼠分散开,用最快的速度救出幼崽。
笼门一个接一个被打开,幼崽们不用招呼,全力支撑起身体,从笼子里爬出来,跌跌撞撞跑向地道。
“都跟上,快!”
笼中的成年异兽伤势太重,根本无法移动。他们对鼹鼠摇了摇头,转向族群的幼崽,希望鼹鼠能救他们出去。
“放心!”
得到保证,成年异兽点点头,请鼹鼠将自己推到门边。如果有丧尸冲进来,他们可以拼尽最后的力气,为逃走的幼崽争取时间。
鼹鼠信守承诺,不管是哪个族群的幼崽,全部集中到一起,以最快的速度送进地道。
“快走!别等我们,记住,过了拐角,从第二条通道走!”
第一批幼崽刚刚离开,鼹鼠身后突然传来响声。
“这里还有!”
两只松鼠推开金属门,发现填满隔壁的二十多张金属床。床上的幼崽都被抽去四肢,用皮带绑住,颅骨被揭开,头上插着奇怪的导管。
床边摆放着五六台仪器,仍在持续运转。
查看过幼崽的情况,鼹鼠摇了摇头。
“救不活了。”
他亲眼见到那只狼崽死去,知道这些幼崽没法再救。取出幼崽头上的导管,鼹鼠挥起爪子,结束了他们的痛苦。
松鼠想要毁掉仪器,被鼹鼠阻止。
“不要碰,免得发生意外,快走!”
就在这时,金属门突然被从外部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
松鼠和鼹鼠没有犹豫,带上能走的幼崽,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地道。
最后一只鼹鼠进入地道,抓起金属板挡住洞口,又从同伴手中接过石头,牢牢的抵在金属板后。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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