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雾十
“他喜欢的宠物敢更娘一点吗?”陆见晏完全抓不住重点。
陆妈妈:“……”
等陆见晏挂了电话,药无患就凑了过来,这家伙也算是轻伤不下火线了,在家休息了一天,就坚持和陆见晏一起来了公司“上班”。陆见晏拿药无患毫无办法,只能像被生物入侵一样,在自己的办公室的套间里,也给药无患的治疗仪腾出来了一块地方。
陆见晏之前已经老干部一样的教育过药无患了:“你家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
药无患在他自己的家里和公司各放了一台大型治疗仪,陆见晏对此是没有意见的,甚至很赞成,他觉得那是药无患在对自己生命负责的表现。但在陆见晏的家里和公司也各放一台治疗仪,这个陆见晏就很不能理解了,这不是有钱撑得嘛!
药无患却振振有词:“对啊,就是有钱啊。”
陆家是搞能源的,鲜少有能和陆家比富的,药家偏偏是这个少数人,并且真的比陆家的资产多。而且如今药家大部分的钱,还都是药无患在自己养病的闲余整出来的。
陆见晏连反驳都不知道该从哪里下嘴。
——有钱了不起哦?
——总比穷着好。
这话明显是聊不下去了,但药无患是谁啊,没有话题,创造话题,也要和陆见晏聊下去的代表性人物。他盖着小毯子,抱着暖水杯,以一副绝对不该出现在夏天的打扮,舒舒坦坦的坐在全自动的轮椅上,问陆见晏:“最后你妈妈打算怎么办?”
陆见晏烦躁的转着手上的签字笔:“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只能给贱贱买房了。”
一是陆家不缺这个钱,二是陆家本身就有给子女置办房产的传统,三是陆爸爸和陆妈妈的教育一直都是从来不会为了哄孩子就随便应付,只要答应了,就一定会信守承诺。
曾子杀猪明不欺,是从陆爸爸的爸爸的爸爸就开始遵循的教育方式。
最重要的是,在陆贱贱确定爸妈要给他买房之后,终于鼓起勇气,主动给陆见晏发的一条微信:【哥,回家吧。】
陆贱贱不是不知道陆见晏选择回避他的真正原因的,只是在他无力解决这件事时,他没那个脸开口说些什么。他只会在暗地里悄悄的努力,直至当他有十全的把握能两全其美后,才会说出来,争取让所有人都不要失望。
被任务者穿越一遭的磨砺,不仅没有击溃陆贱贱,反而帮助他成长了不少,虽然本质上还是个刚刚成年的孩子,但至少不再是熊孩子了。
不过,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方式方法还是值得商榷一下的!
陆贱贱此前的做法明显是在故意设套。在摸底考试时考的很糟,让大家继续保持对他还是个学渣的固有印象,考完后又戏精一样的到处演绎自大作死,可以说是步步为营、处处心机的引得陆妈妈口误……
果然还是贱的欠揍啊!
对付家里人和对付阶级敌人能一样吗?下这么一大盘的棋!
药无患积极追问:“那你想好怎么收拾他了吗?”
陆见晏看了眼药无患那跃跃欲试、想要主动献策的小眼神,决定给他一个机会:“还没有。药爱卿,你有什么好意见吗?”
“还请皇上听臣一言啊!”药无患特别会搭戏,接口接的毫无缝隙。越来越像是在进谗言的奸妃了。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陆见晏也是越听越觉得……:“爱卿言之有理,甚好,甚好。想要朕奖励你什么?”
药爱卿也没客气,一边脸红,一边大胆:“亲一个!”
刚刚准备进门的秘书,默默又退了出去,并帮陆皇把办公室的门给关严实了。皇上日渐沉迷奸妃,无心国事,这可如何是好?要不要给太上皇及太后娘娘打个小报告?!
与此同时,远在B市的陆贱贱也是忽觉背后一凉,拿起遥控器,叭叭的调高了他这屋的温度。压下了心头那种总觉得自己要倒大霉的预感。他是说,这怎么可能呢?他能倒什么霉?想不通,也就不想了。
最近刚刚即将到手一套房的陆见柬,可以说是春风得意马蹄疾,更因为“卧薪尝胆”终一鸣惊人的考高分数,而变本加厉,呼朋引伴,到处撒欢。
俨然就是要继承楼等闲的衣钵,成为B市的帝王蟹了。
朋友发来微信:【三少,三少,咱们骑马去呀~】
陆见柬无聊的撇撇嘴,骑马有什么意思?大热天的,也不怕在室外被烤化了。他回了三个简洁而又有力的拒绝:【玩蛋去!】
朋友再接再厉,说的更加直接:【不是一般的那种骑马。】
【咋?你还能骑个皮皮虾?】陆贱贱同学青春年少,脑回路清奇,完全不输于楼等闲。
对面大概被怼的不轻,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说:【美人如马啊。】
紧接着就是一张高清大图,各种盘正条顺的小哥哥、小姐姐,穿着清凉省布料,正对着镜头笑的像朵花似的。其中有好些个还属于特别眼熟的那种明星,十八线是肯定有了的。
玩小明星啊!说实话,长这么大,陆三少还没干过这么刺激的事情呢。他到也不准备和对方进行什么灵与肉的交流,但感受一下还是可以的吧?陆见柬意志力不那么坚定的想到,他最近最缺的就是这种事情啊,来帮助他忘掉某些在脑子里挥之不去的画面。
等陆见柬收拾收拾,就直奔了私人会所的跑马场,到时,正看到一个黑发青年骑在一匹棕红色的骏马之上,疾驰着带马跃过三层的障碍栏杆,如行云流水,洒脱又灵动。
夏日的金色阳光如此晃眼,让人看不清青年的脸,但却洒满了青年的周身,恍若神祗。
马场上有不解风情的纨绔,特别破坏气氛的吹了声口哨,看到陆见柬来,赶忙招呼,说话流里流气的:“看见没?刚刚那小屁股翘的。”
屁股确实挺翘,搭配一身欧式的白色马术服,紧紧包裹着全身,这样含而不露的禁欲,比赤裸的露着更吸引人。
不过,陆见柬的内心毫无波动,特别是一想到禁欲这个词,他就想到他哥,一想到他哥,就是一盆凉水兜头而下,比念任何清心经都管用。他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对方,不说生气,但也没什么其他情绪,只是淡淡的回了句:“我是直的。”
虽然陆家三个姐弟性格不一,但私下里他们其实都有学着对方的嫌疑,好比陆见柬,家人眼中他就是个欠揍的熊孩子,但在他玩的那个纨绔圈里,他其实是很有权威的。
那种日天日地、老子天下第一的中二气场,不知道让多少纨绔二代害怕过。
“嘿嘿,”凑上来的纨绔和陆见柬关系算是比较好的,不太怕陆见柬的眼神,还敢解释,“现在不都流行什么流动性向嘛。拓展一下食物链也不错啊。”
【流动性向者】是个新词,在陆见柬这一代人中比较流行,其实说白了就是移动自走炮,男女不忌。却非要把这种青春期躁动,套上一个高大上的专业术语,表明自己只是在青春期进行适当、合理的性向探索。特别的无耻,还不负责任。
陆见柬对此不屑极了,他很坚定,他是个直的,只喜欢胸大腿长的小姐姐。
哪怕曾经有那么一刻不坚定,也因为发生过他哥的事情之后,为了避嫌而变得格外坚定了!他喜欢女的!怎么可能喜欢他哥!
刚刚骑马的青年被招呼了过来,明明应该就是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年轻,眼中却有着不流于俗的骄矜倨傲,仿佛是个天生的贵公子。当他用一双猫眼,微微昂着下巴,看向陆见柬的那一刻,陆见柬忽然对自己的性向又不是那么坚定了。
就跟中了毒似的,什么小姐姐,什么他哥,都是过眼云烟啊过眼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