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良永动机
……
一觉睡到中午,方庭珩迷茫地睁开眼睛,觉得脑袋和屁//股都不是自己的。
“下次我们一定不要在浴室做了。”谢堂燕的声音响起,方庭珩回头,讶异地看着他。
谢堂燕穿着睡衣靠在床头端着手机,瞅着大狐狸傻不愣登的模样,他放下手机,倾身亲了一下方庭珩的额头:“莫不是操傻了?”
“你……”方庭珩发出一个单音,声音沙哑如砾石。
谢堂燕贴心地端来一杯温水,方庭珩咕咚咕咚灌下去一整杯,放下杯子,他凶狠地扑到谢堂燕身上亲吻他,势要为昨天的激战讨回脸面。
然而青瓜蛋子就是青瓜蛋子,经过一晚上班主任一对一教导也变不成优等生,再次气喘吁吁满眼星星的方庭珩懊恼地钻进被子里,闷声控诉:“你就欺负我。”
谢堂燕重新拿起手机,语气矜贵略显骄傲地说:“菜是原罪。”
第51章 每时每刻都想
饶是方庭珩好说歹说撒泼打滚死皮赖脸,还是被谢堂燕踢出去上班了。
准确的说,是舆论表现并没有谢堂燕预估的汹涌反扑,群众似乎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个离奇的结果。
不平静也没办法,谁让人谢堂燕牛逼。
长假综合征导致,谢堂燕在月报会上全程走神,他盯着PPT发呆,对报表和折线图毫无反应。
李晁恩看着心中发憷,谢董是谈恋爱谈得脑子都没了。
一阵鼓掌声打断了谢堂燕的愣神,韦宽刻意咳嗽两声说:“谢董,您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谢堂燕用眼神示意李晁恩,李秘书小声提醒:“豆芽小铺APP。”
“哦,豆芽。”谢堂燕在脑袋里拾起落满灰尘的灵感盒子,打开,然后金燕子光环上身,“这个APP的方向不错,立足同城建立生活圈,把小成本的手工艺人拢在一起,集合在线上做平台。如果我没记错,它目前还没有拉到融资,我的底线是,两千万买20%的股份,你们用更便宜的价格拿到更多的股份当然更好,但不能低于20%,明白吗?”
“明白。”何羽婕颔首。
“好的。”谢堂燕翻了一下提案,说,“还有,冉蔚带人考察一下豆芽的团队,他们的架构我不满意。”
“好。”冉蔚点头,为豆芽小铺的团队做了个小小的说明,“他们的其中一个创始人是一个……比较执着的人。”
“怎么说?”谢堂燕问。
“他是房地产出身,可能是以前工作经验的影响,他很崇尚扁平化管理。”冉蔚说,“他比较理想化。”简而言之,就是这个人固执己见,很难沟通。
“房地产出身,他有互联网的管理经验吗?”谢堂燕问。
冉蔚想了想,摇头:“没有。”
“他们一共几个创始人?”谢堂燕提起笔,“他叫什么?”
“一共三个,他叫陆裕安,是COO,负责管理团队。”冉蔚说。
谢堂燕在封面上写下陆裕安三个字,眉眼舒缓,语气依旧是平常的调子,带着些微的嘲讽:“买30%的股份,把这个人换成我们自己的。”既然说不通,就换掉好了。
冉蔚瞪大眼睛,似乎在消化轻飘飘的语气中的残忍和傲慢。
资本的游戏,当然是甲方最大。
念在冉蔚年轻,谢堂燕多解释了几句:“他的扁平化管理,你觉得真的扁平吗?”他用笔尖圈出提案上的管理架构,“这是矩阵式管理,小组分工,临时组成项目团队,项目结束,团队解散各自回到自己的小组。项目负责人管业务,组长管薪资,这种小作坊式管理,不够专业,并不能高效产出东西,反而会因为组长和项目负责人的扯皮推诿陷入僵局。看似扁平,实际的一言堂罢了。”
冉蔚聪明伶俐,一点就通,她点点头:“我明白了,谢谢谢董指点。”
“我很看好豆芽,不用担心资金的事,大不了我们直接收购。”谢堂燕说,他环顾四周,澄澈的眼珠中蓬勃的野心仿若燃烧的火焰,“谈判过程中遇到任何的困难,告诉李晁恩,我会在一天内答复你们。”他打个响指,突然想到什么般露出恶作剧的微笑,让会议桌前的高管们讪讪地闭上嘴巴,谢堂燕眉梢挂着一丝恶劣的笑:“我前两天听说韦宽减肥,是我之前没有重视大家的身体健康,作为一个以人为主义关怀为宗旨的公司,我决定,下周一团建,我们去爬山。”
团建,爬山。
李晁恩为了掩饰惊讶默默推眼镜,韦宽顶着其他高管的眼刀颤颤巍巍地举起手:“爬哪座山?”
“华山。”谢堂燕说,“公司一直有拨团建经费给你们各自部门,但咱们很少团建,一视同仁嘛。”他单手托着下巴,眯起眼睛,“可以带家属哦。”
李晁恩回过味儿来了,敢情老板就想找个理由约会。
综合管理部总裁欧阳晴苦哈哈地应下:“好的老板,保证完成任务。”
“好。”谢堂燕满意地点头,“散会。”
和何羽婕并肩走出会议室的韦宽垂头丧气,摸摸肚子上的软///肉,在胸口画个十字:“阿门。”
“没事减什么肥。”何羽婕的高跟鞋踩在瓷砖上当当响,高冷地瞥同事一眼,“欧阳姐会掐死你的。”
下周一团建,今天周三,算上双休日一共五天,欧阳晴这周要加班加点才能交差。
“哎,这话说的。”欧阳晴好脾气地笑笑,“谢董好不容易心血来潮一次。”
“谢董怎么啦?”冉蔚年纪轻,跟谢堂燕的时间不长,除了公事来往,几乎没什么接触。
“恋爱了。”欧阳晴说,她四十岁上下,做事条理清晰,细致周到,有一副格外温柔的长相。
“他不是经常……”冉蔚话没说完,让韦宽截个半道:“哎,之前哪叫恋爱啊,那叫逢场作戏,做给家里看的,气死他那些管得比海宽的亲戚们。现在这个,才叫恋爱,藏着掖着生怕让人发现。”
一向很少开口讲八卦的何羽婕说:“谢董是个公私分明的人,所以,”她耸肩,“这是第一次交代这样急的任务,不信你问晁恩。”
跟在旁边突然被cue到的李晁恩抬起头,金丝眼镜边框闪过冷淡的光泽,他点头:“嗯,我不知道这事。”
只有韦宽皱着脸:“他心血来潮,把我祭天了。”
“给大佬当枪,你有意见?”何羽婕调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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