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里德先生
他也不过是喜欢段非而已。段非接受不了他便不强求,为什么叫了他回来,还有故意的来上这么一出?
——这是报复吗?报复我陪在你身边整十年,暗恋了你六七年?……这就是我的错吗?
骆林咬紧了牙关,却还是觉得自己受不了这种扭曲的折磨。等心脏疼到了极点了,他只能把手腕咬在嘴里,堵住那几声可怜的呜咽。
……骆林,你可千万不要哭。
你一个大男人,就算在这里流了眼泪也没人会记住,不过是平白无故成了一个笑话。
觉得疼还是好的,等时间久了你就习惯了。你不都是一直这么扛过来的?
只是你别哭。别哭啊。
骆林这么对自己说着,努力地把所有的眼泪都憋回去。等到门外那折磨他的声音停了,他觉得自己的全身力气也都已经没了。
他直起身体来,发觉自己的下巴还是在打颤。眼前的东西晃得厉害,哪里也都觉得疼。
——没事的。都过去了。你看。
骆林晃晃悠悠的挪动几步,在自己的床上躺下来。他在这黑夜里缓慢的眨了眨眼,无神的眼睛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东西。
良久他闭上眼,似乎是顺利的坠入到梦境里。
——你看,一切果然都能回复到平静。
只不过骆林那血迹斑斑的手腕在床单上划出的红痕,让人看了觉得刺眼。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关心……我非常的感动!!(跪)
但是在这里我还是很不厚道的又虐了管家先生。我知道我他妈的不要脸没人性……
不过大家莫急,不出意外下一章管家先生就走人了。然后就是虐啊虐啊虐渣段……
更新的晚了也是不好意思,不过看在我这次近5000字的份上……原谅我吧==
留言我会努力做到每条都回,也欢迎大家浏览留言以欣赏我的神经病剧透==
ps!!留言不到五个字是会被系统删光的啊!!大家努力地……留六个字的言吧!!!
22超长篇:离开之章
比起被迫跳下悬崖更悲惨的事情是什么?
大概就是你看自己离悬崖越来越近,却觉得平静。反而安慰自己说,跳下去也就解脱了。
你就那么一点点的朝那个终点走过去。
所谓生无可恋,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而这也是骆林最近的心情。他看着他与段非之间的关系愈加的扭曲,却失去了的挣扎的力气。
段非喝醉了让他去载,当着别人的面将香槟冰桶倒扣在他头上,他只是垂着眼睛安静的站着,等段非笑够了,受上两三下拳脚,仍旧会沉默地接人回家。
又或者看段非再三的往家里带那女人,他也只是关了自己的房门,躺在床上,用枕头捂住耳朵。曾有一次段非恶劣的将女人抵在他房间的门上挺动,骆林听了那声音,起初是觉得疼的,渐渐地觉得累了,反而觉得那声音离自己很远。
他也知道段非的性格反复。所以当段非凑上来要亲他,他便一动不动让那双嘴唇印上来。段非如果要打他,他也不会觉得奇怪,只稍微的挡着脸,免得面上留了伤,让其他人看出来。
段非的态度是摆明了要变着方的折磨他。骆林不知道自己这种近乎麻木的反应,会不会反而激起段飞的怒火。但是他已经没有心力再去揣测期待,只能用一张没有表情的脸面对着一切,再不会想段非这么做究竟是因为什么。
他已经累了。
他依旧每日都去公司。然而纵然他努力在工作时打起精神,他那愈加消瘦的体型也已经到了会让人担心的地步。原本他便不算健壮,现在连颧骨下方都出现了微的凹陷。没有食欲,纵然他用意志强迫自己吃东西下去,体重还是明显的下降。
在一旁看着的何式微知道在骆林身上肯定发生了些什么。酒廊那夜他失态的醉了,第二天还担心自己有没有对骆林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然而骆林却从那天起,整个人变得奇怪的颓靡——就好像身上的生气在慢慢的流走,而无人能停止那势头。虽然骆林还是会笑,但是那笑容里,苦涩的成分明明就是更多。
何式微心知自己对骆林的影响不会这么大。那么,就是那个骆林所喜欢的小子,让他变成了这样的吗?
他站在办公室门口,看骆林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侧着头看着阳光明媚的窗外。但是那近乎刺眼的阳光,却一点都没能照进骆林的眼睛。骆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半晌回过头来也闭上眼睛,俯下身将头埋在臂弯里。
骆林的肩膀没有动作,何式微也不知道他是累了想睡,还是哭了。
……每月底模特公司都会测量签约模特的各项身体数据。其中最重要和最基本的,自然还是体重。骆林在测量前躲在茶水间里,将一杯杯的白水灌下去,然后才站上了那体重秤。
陈慎在他旁边站着,看了那数据,不由得把眉头皱起来。
63公斤。
骆林一米八六,体重竟然还不及一百三十。陈慎翻了翻原来的资料,只觉得讶异——是什么东西,能让一个成年男人在不到一个月里瘦了十公斤下去?陈慎让骆林把上衣撩起来,然后叹了口气。
肋骨都浮现出来,这样的身材,已经瘦得脱了美感。而那身上还没消褪的青肿痕迹,看那密布程度必定也是人为造成的。
何式微被陈慎叫了了过来。没能看见骆林身上的伤痕,光是看着那体重一栏,就足够何式微心疼而光火。
“你不为自己想想也为你的职业想想好吗?!瘦成这样,连工作也不会有人给你!!”
但是话一出口,看着骆林一脸的惶恐和自责,感觉难受的反而是何式微。
于是他硬拉了骆林到餐厅去吃饭,海鲜同烧烤自助,三百元吃到饱。骨瓷盘何式微拿了最大的,专挑那热量和蛋白质高的食物往里面放。骆林一个人拿着水杯坐着发呆,眼见着何式微鬼斧神工的把牛排羊扒鸡肉串烧和鲍鱼刺身叠得有手掌高,惊得嘴巴都微微张开来。
何式微原本还有微微的自豪感,故作大气的拼命往骆林的盘子里夹食物。骆林的嘴巴一直满着,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只能拼命地吃着东西。何式微对这加菜的行为有点上瘾,叉子和筷子全没停下,一个劲的说着“这个你多吃点”“一定要把这个吃下去”“听话,张嘴”。
他高兴的劲头还没过去,便看着骆林猛的弯了一下腰,向后跑了开去。他跟着一路到了洗手间里,隔着隔间的门,听到骆林极力压制自己呕吐的声音。
何式微就一直那么站着,手都握成拳。骆林出来以后到洗手台前洗了脸,然后抬起头不好意思的对他笑笑说:对不起了何大哥,你带我出来我还给你添麻烦。
骆林脸上的水珠顺着下巴滑下来,给人有错觉说那是眼泪。那是何式微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人笑着,能比哭还令人难过。
……你们看,这便是所谓爱情的折磨。然而有那受害者就必定有施害者,也没有定论说谁就一定比谁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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