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简
揉着脑袋从床上下来,顾而立睁眼仔细看,身下躺着的这床根本不是他自己的。
纯色水洗棉被单,冷冷清清的禁欲灰。透着淡淡的洗衣粉的清香。
这他妈是傅琅的床啊。
顾而立吓得差点没弹起来,一扭头看见傅琅正站在他背后,手里提着两份早餐,眼底下挂着两个浓墨重彩的黑眼圈。
“我……怎么躺在你的床上?”顾而立搓了搓脖子,这才发现自己就穿了一条内裤,连裤子都没穿。
CK黑色子弹头内裤,被撑得紧绷绷的,他家小兄弟完美形状被贴着布料勾勒出来,几乎就跟没穿差不多了。
顾而立有点儿臊得慌,看傅琅阴沉着脸没回答他,挠挠头又问了一句:“你能跟我解释一下,我裤子是被谁扒了吗?”
傅琅咬着牙说:“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你他妈快点把衣服穿好。穿上衣服再揍你,让你挨得体面点儿。”
顾而立光着脚走到了衣柜前,把衣服给套上了。
从穿衣镜里看见傅琅正一脸不爽的盯着他背影看,顾而立有点儿发懵。
“昨天我是不是得罪你了?”顾而立脑袋肿了个大包,也不知道昨天是不是跟人干仗了,这么大一包怎么来的,他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边说还边揉了揉脑袋。
傅琅想起来昨晚被他吐了一脸就难受得不行,跑去洗手台挤了点洗面奶使劲儿搓了好几下。冲干净以后,扬头甩了甩脸上的水珠。
黑着脸瞥了顾而立一眼。
昨天他一夜没睡,在地上铺了一张凉席,躺了一宿。
顾而立跟撒癔症似的去厕所吐酒,没看清还有个玻璃门,一头撞上去,当时差点没把玻璃门撞碎。
傅琅打死也不会说,昨晚是他伺候这祖宗脱了裤子又给帮着擦了把脸,还顺带着把衣服给塞进洗衣机洗干净了。
还没迷瞪过来的顾而立同学,想打个电话问问昨天把他驮回来的北北,这到底是个怎么回事。
他还没拨呢,电话这就响了。
北北的号码,手机里传出来的却是贺峥的声音。
“hayaku!”贺峥情急之下飚了一句日语,想起来这是在中国,才呸了一口说,“快点来趟人民医院,北北住院了。”
住院?咋回事儿啊这是。
昨天真是神奇的一夜。
“他怎么就住院了?”
“这事儿电话里不好说,你来趟医院!赶紧的。”贺峥挺着急的,听起来这会儿应该正急得在医院门口乱转悠呢。
顾而立抓起桌子上的钱包,跑到傅琅面前,挺着急的说:“你不是要揍我吗?快点的,我赶时间。”
傅琅看着他偏过来的头,重重扬起的手,终于还是轻轻落在了他额头上,就伸出中指弹了他一脑瓜儿蹦。
傻逼啊,这么真诚的把头伸过来让他揍。
多没劲。
顾而立假模假式的哎哟了一声,扬起嘴角冲他坏笑:“怎么着。舍不得揍我啦?”
傅琅踹他一脚,顺带着关上了门:“滚犊子。”
顾而立拍了拍裤子,隔着门冲傅琅喊了一嗓子:“撒浪嘿哟哟哟,哟哟哟,煎饼果子来一套!”
“傻逼!”
如果不是北北,那昨天肯定就是傅琅给他驮回来的,这人看着挺冷漠,其实还挺暖的嘛。
到了医院见着贺峥,他曲着大长腿在门口的椅子上,正一脸愁容的看着急诊室。
“怎么了这是?”顾而立坐到他旁边问。
一见顾而立来了,贺峥激动的差点没哭。
“靠,这事儿该怎么跟你说。”贺峥皱着眉头,“其实都怪我。”
昨天晚上陆尧北喝多了,贺峥就直接把人给扛走了。
陆尧北喝醉那尿性,逮着人就抱着啃,拉着人一通絮叨。
贺峥没扛得住他又搂又抱,把人抬上了床。
陆尧北热了就开始脱衣服,搂着贺峥跟他讲顾而立六岁还尿床的事儿。
这事儿他逢醉必讲。
刚听了个开头,贺峥就硬如磐石了。抱着陆尧北红着脸,想动手又不敢动。
浑身上下跟炭烤一样热,他没喝酒,却比陆尧北醉的还厉害。
“我好热。”陆尧北一手搂着贺峥,伸出一只手去脱裤子,坐在床上,伸出两条笔直修长的腿。
看到这个画面的时候,贺峥感觉再也忍不了了。
一把将人推到床上,压在了身下,搂着脖子亲了起来。
陆尧北被亲的直哼唧。
贺峥摸着他的头,快幸福死了,娇羞的叫了声:“宝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