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寒菽
乔海楼正觉得欣慰,就听到沈垣继续说:“不仅是你潜-规-则我,而且你还是我继父的朋友,全都扒出来,正好让他们知道你是个多不要脸的老男人。还到处吹自己是新世纪好男人,呸。”
乔海楼笑了:“呵呵,你以为你很清白啊?是谁睡谁啊?你先嫖我的好吗?明明是你一个区区的总监助理就胆大包天潜-规-则总裁。肯定还有人要说你傍大款。”
沈垣一点都不害臊,理直气壮地说:“假如傍大款的定义就是结婚的另一方比自己有钱很多,那我确实是傍大款啊,这有什么说不得的?傍大款有什么不好?傍大款多爽啊。而且是你这个大款上赶着要给我傍的,我没什么好羞愧的,哼。”
见乔海楼无语地看着自己,沈垣抬了抬下巴:“怎么了?不服气啊?”
小花生在沈垣怀里蹬了蹬腿,吐着口水泡泡,挥舞着玩具,傻乐,咿咿呀呀:“爸爸!”他现在就会说几个词。
沈垣跟儿子说:“小花生,你也觉得是这样吧?”
乔海楼又好笑又好气,气也不是真气。
挺好的。
这就是他的爱人和孩子。
沈乔笙小朋友生日当天,网上掐得不可开交,他们一家人却丝毫没受影响,两人先前就商量好怎么过了。
沈垣说:“我以前小时候都没人给我过生日,外公会给我煮碗面,后来到了叔叔家,叔叔会给我买生日蛋糕、做一桌子菜,还送我生日礼物。但怎么说呢?我觉得那都不算是我真正的家,现在才算是我有了个真正的家。我每年许愿,别的我都不想要,我就想要有自己的爸爸妈妈。乔叔叔,你小时候呢?”
乔海楼心尖酸涩,笑了笑说:“我小时候啊?我小时候老头子也不给我过生日啊,我大哥大嫂会给我过,我三四岁的时候还老弄错,以为我大哥大嫂是我爸爸妈妈,后来才知道不是。那我们旁人都不喊,就我们俩,给小花生过生日。”
沈垣酸溜溜地对坐在学步车里到处溜达的小花生说:“沈乔笙,你最幸福了,你从小就有两个宠爱你的爸爸!你命可真好!”
小花生不知道爸爸在跟他说什么,对沈垣吐了个晶莹的口水泡泡。
沈垣嫌弃:“……”
“哈哈哈。”乔海楼把沈垣从背后抱起来,“我觉得我的命也很好啊。”
沈垣不明所以地回头看他,乔海楼亲了他一下:“我是何其有幸,能骗到这么可爱的男生和我结婚。”
沈垣转过身,回抱住他,红着脸,别扭地说:“你这个老骗子,我年纪轻轻就被你骗走一辈子了。”
两个爸爸为了实现自己儿时的愿望,弥补遗憾,没找大厨,就自己买了材料在家做饭,照着网上的配方,做了一个不怎么好看的蛋糕,和一桌子家常菜。
再把小花生抱到儿童椅子上,小花生高兴得挥舞小手,笑得跟朵小向日葵似的,别提有多可爱了。
乔海楼和沈垣都很满足,他们用三脚架,一家三口拍了好几张照片留念。
然后开始吃饭。
小花生拍拍自己的小碗,沈垣给他弄了点汤泡饭,混了些鸡蛋碎啊肉糜。
这是个多么温馨的时刻啊!沈垣觉得此时此刻,他的家才算是真正地建立了起来,不是指某个地方,而是抽象的家,他的家,他的人生中,没有比此时此-->>
刻更满足的时候了。
正想着,小花生自己把才用小勺子送到嘴巴里的一勺饭给吐了:“噗。”
沈垣:“……”
乔海楼:“……”
小花生把勺子扔了。
沈垣心虚地问乔海楼:“他是不是嫌弃我们做得难吃?”
其实他也觉得不怎么好吃,这不能昧着良心强行夸好吃。
乔海楼尴尬:“好像是吧……这臭小子……”
近来他们一家三口都是在网上血雨腥风的人物,幸好两个大的不要脸,那个小的又不懂事,一点都没干扰到他们,每天该吃吃该喝喝,该赚钱赚钱,没泰安都睡得非常香。
不过沈垣觉得小花生现在是个小名人了,他们家财已外露,再带小花生去学校他不太放心,不怎么带小花生去学校了,跟乔海楼重新分配了带孩子的时间。他们商量,如果要带去,最好得叫上保镖一起。
于是乔海楼专门去聘了个保镖,最终人选是沈垣定的,名字叫约翰,这是个年龄三十岁出头的男人,退役特种兵,比乔海楼六岁,看着却像是比他还要老,主要是眼神太沧桑了,一头棕色的头发斑白,灰蓝色的眼珠,倒能看出几分昔日年轻时的英俊模样。
准备的来说,这个保镖的工作是保护沈乔笙小朋友,沈垣也明确地和他说了这一点。
约翰是个沉默的大叔,他不爱和雇主聊天说话,很懂得分寸,知道该怎么在不需要自己的时候淡化自身存在感。就算他住在沈垣他们的家里,他们合家团圆的时候,他从不出来凑热闹,就在自己的房间里,沈垣他们也不怎么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沈垣去学校的时候,他就默默地守在有一定距离的地方,并不接近,远远地看着他们,给沈垣保留一点**。
过了半个月的试用期,沈垣给他转正,以后宝宝到了上学的年纪,也是需要保镖,定下来一个人,相处一下,知根知底,正好继续用,不必那么麻烦地到时候再找了。
最重要的是,沈垣觉得约翰很合小花生的眼缘,当初从来应聘的几个人里定下约翰,就是把小花生抱出来让这小崽子自己挑的人,毕竟是给小花生找的保镖,要是这个保镖不讨他喜欢,那就没意义了。
有约翰帮忙带孩子以后,沈垣可省心多了,以前在学校一边上课一边带孩子,总有看顾不过来的时候,现在宝宝只要一哭一闹,约翰就立即过来,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交流的,约翰总能飞快地把宝宝给哄好。
有时候沈垣下课从教室出来,看到身材魁梧、穿着黑西装像是个杀手一样的约翰抱着个软萌萌的小宝宝,小宝宝跟他笑,揪着他衣领,往他衣服上抹口水,他的扑克脸上出现了一点点裂缝,觉得这个画面也挺神奇的。
现在小花生最亲近的人,除了两个爸爸,就是约翰了。
过了一个月。
沈垣参加的E国珠宝设计比赛的入围名单出来了,他的作品入围了决赛。
这还是沈垣第一次参加这种国际规格的珠宝设计比赛,国内的奖项虽然不能说毫无分量,但毕竟国内的珠宝设计行业还未兴起,市场还不成熟,各种比赛并不规范,含金量并不算高。
沈垣现在就想在研究生毕业之前,拿到一个国际规格的奖项,才能有足够的底气去开办自己的工作室,做自己的品牌。
入围就已经让沈垣很开心了,他还把这事告诉了卉姨,卉姨也很为他高兴,说:“那敢情好,以后卉姨参加电影节走红毯,就有地方可以借珠宝了,你给我便宜点。”
沈垣豪爽地说:“当然可以。”
还有一件事,沈垣一直想问,又不好意思问,趁机委婉地问她:“卉姨,你……你和叔叔现在怎样了?还没准备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