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寒菽
他会默默地处理掉沈暄文,沈垣只需要安心地读书工作、每天高高兴兴的就够了。
最近沈垣为了照顾乔海楼,连周末都住在乔海楼家。
难得这天叔叔主动叫他回家吃饭,沈垣想想好久没回去了,确实该回去看看。
还是黎麟第一时间来给他开门,埋怨地说:“你还知道回来啊?”
沈垣笑笑说:“没办法嘛,我欠了人家救命之恩。”
黎麟一股子醋味地说:“那也不用这样贴身照顾吧,你都乐不思蜀了。你就那么崇拜乔海楼啊?”
妈呀,小麟还记得他的偶像是乔海楼这个设定啊!还是当着叔叔的面被提起,沈垣尴尬癌都要发作了:“呵呵。”
黎宸也走过来:“好了,你这孩子?你哥哥那是知恩图报,是好事,在家里说这种话就算了,出去可不能这么说。”
还没到晚饭的点,全家人坐在一块儿看电视。
沈垣有两个月没怎么回来了,想起来好像有点白眼狼,赶紧主动和叔叔还有弟弟拉家常。
聊着聊着,黎宸自然而然地说:“我听说乔海楼的伤差不多好了啊,你接下去就不用再往他那里跑了吧?”
第五十一章
“我听说乔海楼的伤差不多好了啊, 你接下去就不用再往他那里跑了吧?”
说完, 黎宸悄不作声地观察着沈垣的反应,沈垣的身体和动作微微僵硬了一下,然后才说:“嗯……乔叔叔已经开始试着下地走路了,不过还没好全, 我想等他能自如地行走。我总不好自己主动对他说‘乔叔叔,您现在应该不需要人照顾了吧?’,再过一阵子吧。”
黎宸只得点点头:“你自己考虑好就行。”
这段时间来,黎宸老是觉得少了些什么,但一时之间又想不清晰到底是什么少了, 让他觉得很不自在, 上星期周末小麟突然抱怨了一句“哥哥这周又说有事不回来”,黎宸突然意识到, 是少了沈垣, 沈垣不在。
沈垣一直以来并不是个闹腾的孩子,他安静的恰到好处, 像一只温顺的小狗, 爱黏着人,又很乖巧懂事。等沈垣不在身边时,他才发现好像沈垣之前很爱黏他,别说是周末了,就算是平时, 只要有空,他就往黎家跑, 还时常拿设计的新作品给他看,羞涩腼腆地问:“叔叔,你看看我这个画得怎么样?”
他不明说,但一眨不眨盯着你、还仿佛在发着亮般的眼睛,就像是在说“你可不可以可夸夸我啊?”。
他每次都觉得又好笑又可爱,平日里沈垣觉得总是装得一本正经,不想被人小看,可能以为自己已经算作是个稳重的成年人了,可在他眼里全都只是些小把戏而已,还是个大孩子呢,没比小麟成熟多少。
以前不觉得怎样,只当是寻常,这几个月沈垣不爱往他身边凑了,他居然……觉得有点寂寞。
最近感觉沈垣对他是不是有些疏远?不过毕竟是特殊情况,乔海楼为了搭救他断了腿,这孩子重感情,心里愧疚所以更着紧乔海楼的事情也是理所当然,他不能和个病人计较。现在几个月过去,乔海楼的伤快好了,他觉得沈垣应当不用再继续每天去给乔海楼当陪护了吧?
那以后周末,还是回黎家来,孩子们都在家,这才热闹嘛。
要不是叔叔提起来,沈垣自己都忘了,这阵子他住在乔海楼家都住习惯了。
起初他们还装装样子,乔海楼给他收拾了件客房,压根没睡过两天,他天天都睡在乔海楼房间那张最贵最舒服的大床上。
现在被提醒了,沈垣终于记起来,他不是和乔海楼同居了,而是因为乔海楼生病才在他家照顾他,目前还说得过去,但已经有些勉强了,乔海楼能够自己走路,其实生活上大致已经不需要别人的帮助了。等到乔海楼的伤势更加好转,那他就没有合理理由待在乔海楼家了。
无亲无故,只是不怎么熟的朋友的孩子,再继续赖在乔海楼家实在说不过去。
沈垣回去以后,哭丧着脸把这事告诉乔海楼:“我叔叔说你的伤都快好了,让我别再成天往你家跑给你添麻烦了。”
乔海楼捏捏他的脸:“那你明面上不能过来,就偷偷来呗。”
沈垣想想,也只能这样了,再一想,不对,斜了乔海楼一眼,说:“不行,为什么是我往你家跑,不能是你往我家跑?”
这个问题不是作过了吗?还作一次?乔海楼无奈地说:“这样吧,我把这栋房子过户到你名下,那就算我往你家跑了,可以吗?”
沈垣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沈垣:“我不要!”
乔海楼:“你明知道你的住处那边人多眼杂,你叔叔你弟弟随时都会上门,肯定是来我这边安全啊。”
沈垣心里知道自己这么说不对,可是在乔海楼面前,他就是会不由自主地想和乔海楼唱反调。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就想和乔海楼无理取闹,看看乔海楼好生气又拿他无可奈何的样子。
这周周三是乔海楼的三十八周岁阳历生日。
先前住院时,沈垣从乔海楼的身-份-证-件上看到的,他当时没说什么,只默默地记了下来,等到乔海楼生日前一天才笑嘻嘻地说:“乔叔叔,明天是你的三十八岁生日吧,祝您老又老了一岁。”
乔海楼近来最听不得别人说他老,被噎了一下,缓过气,呵呵两声:“光说不行啊?不送点礼物给乔叔叔吗?”
沈垣理直气壮地说:“我穷得很,乔叔叔你那么有钱,不要和我计较了吧?反正我送什么给你,对你来说都是便宜货,你又不稀罕。”
乔海楼流里流气地说:“怎么不稀罕?只要是你送的,叔叔都稀罕。”
沈垣脸红了红,听乔海楼这么说,这才非常别扭地拿出了一个缠着绸带的小方盒:“……这是我自己做,普通材质,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乔海楼打开来看,是一枚胸针,以月亮为主题,看得出是手作,虽然不够精致,但有一种特别的质感,不失美感。
乔海楼把玩了一下,立即给自己戴到领口上。
沈垣:“……你那么贵的衣服,别上这么个便宜货,你不觉得不相衬吗?”
乔海楼真心高兴,抬起头,目光灼灼地望着他,像太阳落入海中,既包容,又温暖:“我倒觉得,这比我的所有珠宝都要贵重,这是你的一片心意。”
沈垣一时间被他的目光捕获,心砰砰乱跳,明明害羞得要死,却不知为何怎么也移不开眼神,竟然还觉得乔海楼挺帅的。
过了一会儿,他才低下头,又拿出两张电影票:“我、我还买了两张《xx》电影的电影票,明天的零点场,是这部电影公映的第一场,我们去看好不好。”
乔海楼并不是电影爱好者。
偶尔去看电影也没有再凌晨这个点来过,这还是第一次来,电影院居然爆满,都是电影的忠实粉丝过来想第一时间看到这部电影。
沈垣和他介绍说:“这是系列的第二部,但应该没看过前一部也能看懂吧。”
乔海楼问:“你很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