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童柯
傅辰想着,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吗,怎么说的好像他是的错一样。
隐约好像抓到了什么,又好像抓不住,还是正常男女观的傅辰始终用着曾经的方式思考着。
他还没纤细到认为瑞王看到自己和一个有妇之夫聊几句能怎么样的地步。
他觉得邵华池的性子太变幻莫测,上一刻还笑颜以对,下一刻就能兵刃相向,实在是喜怒无常。
邵华池也不再争辩下去,男人有时候不一定要靠说话来解决问题,对周围仆从命令道:“都退下。”
仆从们安静的退下,连外面的守卫也走得干净。
邵华池到底是摸爬滚打活过来的,力量非寻常武者可比拟,要是拥有记忆的傅辰出全力邵华池也讨不了好,可是现在的傅辰只是空有技能,却没记忆去发挥它们。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激起一丝火花。
傅辰瞳孔一缩,危险!
一直都清楚这位的本性,这些日子在他面前好说话只是因为没触碰底线,当然傅辰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踩了哪个雷,在他眼中不过是小事。不过面前犹如孤狼一样凶狠的邵华池却能让同为男人的他血液沸腾,这是一个足以匹配他的强者,也许能轻易打败他。
傅辰也兴起用现代格斗技巧与邵华池过几招的想法,听说瑞王这方面极为厉害,煞神的名号响彻晋朝。
兴味盎然的傅辰,眼神和心境都好似被邵华池烧到了。
一脚抬起侧踢,率先展开凶狠的攻击,邵华池也没小看这个对手,很快就回以颜色,见招拆招。
以危险的角度险险一避,劲风堪堪扫过邵华池腰侧,下一瞬他也丝毫不客气,无论与哪一个傅辰都不会掉以轻心,一拳生风打向傅辰下颔,那拳头爆发的强烈气息让傅辰意识到危机,躲不开必然会被打到,这拳的力道可以击碎骨头,这只狼王的力量和速度都是顶级。
傅辰猛地向后仰倒,差点被打到的刺激火烫了灵魂般,让傅辰眯起了眼,挑起了他的战斗神经,他脸上露出了与平日不同的笑容,透着一抹妖气,这是遇到对手的表情。
两人一个左腿旋踢,一个手肘反向压迫撞击,一个再弯身回旋,一个就跳跃俯冲,一招一式你来我往,在苑中互不相让,空中的激烈气息被他们火烈的打斗撞击燃烧着,就好像一锅滚烫的沸水。
直到傅辰渐渐敌不过全然爆发的邵华池,让皇七子忽然瞧见契机,身形几度变换,身体与空气急速摩擦发出轻轻的簌簌声,他拉过傅辰积蓄着攻击的手直接连人压到了粗壮的树干上。
身体迅速贴过去,在傅辰失神的空档,凑到他耳边,“抓到了。”
喘息间透着莫名的诱人,只不过傅辰现在完全无法体会到里头的魅惑,他浑浑噩噩,眼前冒着一片星光,头晕眼花。
这只野兽……
他刚才之所以会被揪住空隙,是那人在空档在他的腰部挑逗般的捏了一把,从没被男人这样堪称调戏的傅辰自然是会刹那反应不过来。
被一个成年男人的体重撞到树干上是什么感觉,那就是连肺都能喷出来的难受,偏偏为了降低傅辰这只巨擘的反击,邵华池学着傅辰曾经干过的,在他恢复意识前狠狠分开他腿,将自己的身体嵌入。
邵华池就如同一只蜘蛛,在猎物还没完全陷落的时候先用编织的网慢慢消耗对方的反抗意识,然后一点点腐蚀着,让对方最终融化在自己密不透风的纠缠下,然后拆骨入腹。
他是一名优秀的猎人,而他的猎物,丝毫不能大意,是足以将蛛网咬破的。
“放开我,邵华池,”感觉脖子被掐住了,身体动弹不得,胸前某处被重重一击,脑中意识到,这是点穴,紧绷的气氛一触即发,勉强说了相对妥协一句话,“你怎可……如此卑鄙?”还要王爷的尊严吗?
邵华池轻轻笑了起来,没被激将到,完全没放过的意思,温柔中带着缱绻,“其实你还不够了解我,能够卑鄙的时候我是不会放过机会的。”
只能靠语言来示弱,这就是他那位能屈能伸的恋慕之人,而且要谈卑鄙谁比的过你傅辰。
他欣赏着傅辰像等待采撷的无助,哪怕回过神,也动弹不得模样,就像被困于牢笼里的雄鹰,所有的注意力终于不再看到旁人,不再平静无波,不再全心放在朝堂格局中,反而,满满的都是他!
这样带着一点幻想中脆弱的傅辰,让邵华池想要狠狠的撕开那层层伪装。
邵华池看到傅辰呼吸急促到爆开胸膛般的上下起伏,提醒着他傅辰也被这火热的气息传染到,邵华池心中波澜起伏,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被影响这种感觉很好。他自己也有点狼狈,身上挂了彩,到底他们酣畅淋漓打了一场,眼睛却发着绿油油的光。那来自男性本性中的他们这时候都好像被那神经末梢的火热蔓延,只想要获得掌控权。
猛地捏住傅辰的下颔,让嘴合不拢的程度,覆上了自从宝宣城回来后再也没有亲吻过的地方。
刚碰上温软的唇时,邵华池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倏然寒冷的目光朝着门口的地方看去,与站在那儿呆立着的马泰氏目光对上了。
马泰氏像是根木桩一样站在原地,就是被丈夫用看着死人的眼神望着,这一次也没有退却。
她是因为刚才走的匆忙,忘记手绢落在桃苑了,这对女子来说是贴身信物,被除了丈夫以外的男子拿走,对名誉损害极大,若是因此做文章更是翻不了身,自从来了栾京马泰氏也是将这里的风俗都熟记。
呆呆地看着她那个连近身都不允许丈夫,在强迫着一个男人行那悖论之事,这是吕。
在晋朝“吕”就是接吻的意思,从字面上也很好理解,吕,口对着口。
被撞破了事,如果邵华池是理智的,那么他这时候应该放开傅辰,然后哄回妻子,想要找借口也并非找不到,到底夫妻同心才让外人没有可乘之机,但如果感情能仅仅用这些衡量,他早在五年前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就解决隐患了。
在丈夫死神般的注视下,他还在持续贪婪地吮吸着傅辰的唇,似乎她的到来连让他停止的资格都没有。马泰氏简直不敢相信这是那犹如高山雪莲一样清心寡欲的夫君,那么守礼,连丝毫规矩都不会破的,完全像变了一个人。只要现在他停下对她解释,无论什么她都会相信,当做不知道,可,他没有。
傅辰也有些意识到不对的地方,但他被定了身,根本看不到发生了什么。
女人走了,邵华池似乎因为被撞破隐秘后更觉得刺激了,两人相接的唇一丝银线滑落,又被邵华池轻轻舔去,气息滚烫极了,“你不专心,我还不足以让你把心思都集中吗?”
像是要惩罚般,邵华池更为激烈的汲取傅辰的津液,过多的火热传到傅辰身上,口腔的每一处都被仔细描绘着吞噬着,勾住傅辰的舌共舞,啧啧啧的声音在不大的院落里传出,暧昧的人脸红心跳。
在两人吻的空隙间,傅辰急速补充肺里被吸完的氧气,还没等他开口说话,接二连三的激吻又势如破竹般侵犯而来。
傅辰也被吻得起了怒气,你没完没了了是吗?
只是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对方的做的种种,愤怒的情绪稍稍消散,将目中的凌厉之气一一掩去。
缓缓闭上眼。
有些账,来日方长。
林荫树木下,在空中摇曳的树叶发出沙沙沙声,犹如情人低语般,为树下忘我的人遮住了这一方天地。
王妃铁青着脸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让所有丫鬟都退下。
她似乎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站起来拿出痰盂就是一阵反胃,将今日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原来他对田氏的那根本不叫温柔,她以前还像个傻子一样羡慕田氏,现在这样的才是他真正喜爱一个人的模样!他不是天生冰冷,也不是对妻子相敬如宾,只是她和田氏,或是其他人都不是他要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