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君薄宴
“好啊。”
END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就到这里了,然后番外大概计划就是两个,许彦和纪端铭一个,裴远一个人一个。
“你曾是少年,奔跑起来像一道闪电。”
感谢跟着这一篇文一直追到现在的读者们,这是一次全新的尝试,如今结束也算不上遗憾。
希望大家都能勇敢像一道闪电。
下一篇文叫做《秉烛夜游》,大概九月开始更新。爱你们(づ ̄3 ̄)づ╭?~
第八十四章 番外一
裴远三十五岁了, 他是在深夜从公司下班以后才意识到的。他的位置越来越高,可整个人倒是愈加索然无味, 他明明才到了一个男人一生最春风志得的时候, 可他留恋的东西却越来越少了。
傅氏大楼外面贴着一层玻璃, 在深夜泛着幽深的蓝光,像是一只狰狞的怪兽。他疲惫地捏了捏自己眉心, 他开没来得及按电梯, 门就开了,他与里面的人四目相对。
关柏愣了一下,“裴总快下班吧, 回去注意安全。”
裴远点了点头, 笑道,“我说傅杨怎么不急着回家。”
关柏笑了笑, “我过去了。”
裴远点了点头抬脚进了电梯,然后走出了大门。街上一个人都没有,裴远开了车门坐上了车,手机忽然震了震。
他打开手机才看到是一封邮件提醒,公司很人性化, 人性化到每年都会提醒他空空荡荡的生日。
裴远毫不留恋地关了那个漂亮而冰冷的界面,踩了油门绝尘而去, 最后停在了深夜还开着的酒吧“云高”门口。
老板是个富二代,热爱民谣跟摇滚,不跟那群灯红酒绿的乌合之众同流合污,而是安安静静走了个高端文艺路线, 说白了那就是在装逼。裴远倒是喜欢这个地方,不是因为别的,安静。
他推了门进去,台子上坐着一个吉他手抱着吉他低低唱着民谣。
“Your finger tips across my mind.”
他眼里漠然,在前台坐了下来,招了招手,“老样子。”
显然调酒师认识他,应了一声手指如飞。
“呦?这不是裴总么?怎么不喝‘沉溺’了?改喝雪山薄荷?”一个年轻而轻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裴远转了身,轻轻蹙眉,“林放?”
林家那位骄纵的小公子长大了,二十八岁的人仍旧每天声色犬马,显然这人已经喝多了,脸色泛着酒意,一双桃花眼醉态横生,要说裴远当年为了他放弃许彦也是有理由的,韶华已过,还是这样的风情。
当年其实是林放看上了裴远,谁也不知道林家年轻气盛的小少爷对裴远这么个大他快十岁的男人这么感兴趣。裴远最初是不搭理他的,林放穷追不舍,他以为裴远不喜欢小孩,直到有一天他追在裴远身后看到了被他捞在怀里手脚纤细的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满眼都是懵懂,看着裴远的眼神像是在看神,热烈而诚挚,他在暗处瞥了瞥嘴,这么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有什么好看的?能吃还是能睡?
林放其实没错,他用了一个月,裴远就松动了。他成了裴远的另一个情人,或者说,裴远成了他的猎物。
他喜欢裴远什么?那时候他不知道,等到过了快十年,林放想清楚了,他就喜欢裴远那个没有心的样子。你情我愿,得到了就够了,都是名利场里打滚的人,谈什么爱?幼不幼稚。
林放一眼就看到裴远了,这么多年了,他总有些事情耿耿于怀。那个孩子就是孩子,大概是被发现了,有一天那孩子找上了门,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与痛苦,像是一只被利刃捅穿的白鸽。
林放倒是没怎么害怕,在最初的惊讶过后伸手揽住了裴远,笑着看许彦,“他是谁啊?”
他实在是太乐于欣赏这孩子听见一句就颤抖一下的样子了。可是裴远甩开了他,林放冷下了脸,“怎么?裴远,你当真了?”
裴远当时没有办法跟他抗衡,他早就跳进了他的陷阱,只能取一舍一,没法两全。可不等他说什么,脸颊上就是一阵剧痛。林放往后退了一步,谁也不知道这么小的人打起人来像是野兽,“疯子!”
在门口的保安拥挤了进来,将这个孩子按在了地上,裴远却动了动,“等等?”
林放的眼睛彻底冷了下来,“怎么?你要拦我?”
裴远在无声的对峙下,开了口,“别太过分。”
林放笑了笑,“不过分,还回去就是了。”他拎起手边的一瓶香槟,然后亲自将它砸在了那孩子的头上。
小孩也真是狠啊,一声不吭就没动静了。裴远更狠了,他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甚至还有时间问他,“够了吧。”
林放擦了擦手上的红酒,像是沾着血,“够了。”
他背起不省人事的小孩稳步走出了房子,这在这个房子里不久前他们还睡过。
后来不知道裴远怎么想的,回来还跟他打了一架,太没风度了。
林放想到这里,轻轻抽了一口烟,烟雾缭绕间,他二十八岁与十八岁似乎并无差别,只是坐在对面的裴远倒像是老了十岁。
“你那位挚爱心肝呢?当初为了给他出气,宁愿得罪我。”
裴远的手顿了顿,“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怎么林公子还记得?”
林放忽然凑近了他,近得像是要碰上鼻子尖那样,“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裴总事业有成,两全了没有?”
裴远与他对视了一会儿,收回了目光,“林公子,这么晚,不回家么?”
林放笑了,缓缓直起了身子,“裴远,你这话问得太奇怪了。”
他勾了勾嘴角,似乎也并不在乎这个答案,“生日快乐,裴总。”说完他伸手招了招,有个小男孩就过来依靠在了他身上两人一同走远了。
裴远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可舌头就像是没了味觉,他忽然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生日没意思,他坐的位置也没意思。
他出了门一掷千金,他是傅杨的左膀右臂,可是他仍旧过不好一生,找不到一盏为他亮着的灯。
哦,曾经是有的,后来被他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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