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云朵
“卢宝贝,我好难受啊……”阮眠的声音平时就有些软,现在更是软的透着奶气,让人不自觉的心软。
卢炀被他喊得心都酥了,低头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声音温柔的哄着他,“兔兔,我就离开一小会儿,去拿一个抑制剂就回来好不好?”
“不要,你别走。”阮眠黏黏糊糊的扒着他不放,急得差点哭出来。
卢炀只得躺回来,赶紧把他搂紧,轻声安抚,“我不走,兔兔乖,别怕。”
清冷低沉的声线,带着不可思议的安抚效果,阮眠听到他的话,放松的安静了下来。
阮眠在卢炀面前向来是无比坦诚,不懂得掩饰,这份坦诚在结合热来临的时候,更是变本加厉。
“卢宝贝,我想让你抱抱我。”
“好。”卢炀自然是由着他予取予求的,手臂微微用力,密不透风的把他抱紧怀里。
“卢宝贝,我还想要闻你的信息素。”
卢炀尽情释放更多的信息素,他和阮眠都是纯血,信息素的契合度极高,对阮眠起到的安抚作用很大,但是同时,卢炀的信息素对发情期的阮眠来说,也是具有极大诱惑力的,阮眠闻到空气中变浓的冰淇淋香味,不可抑制的低喘了一声。
他轻咬住下唇,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轻喘压回喉咙里,讨好地蹭了蹭卢炀的手心,声音软绵绵的道:“卢宝贝……我还想让你吻我。”
Omega的本能,让他在发情期不自觉的畏惧Alpha,想要臣服于身边的Alpha,但是他身边的这个Alpha是卢炀,所以他同时也本能的知道,他可以在卢炀面前肆意的撒娇、提要求,并且卢炀一定会满足他。
在没有安全感的发情期,卢炀可以给他最大的安全感。
卢炀果然如他所愿,低头噙住他的唇,温柔的亲了亲他,给了他一个温柔无比的吻,唇齿相依,这是发情期最好的安慰剂。
一吻结束,阮眠乖乖的靠在卢炀的怀里,神色有些依赖。
卢炀揽着他,眉头微微蹙起,低头沉思了一会儿。
阮眠现在这副模样,他根本就没有办法离开,就算离开了,他也不能放心。
这艘战舰上,基本上大多数人都是Alpha,阮眠现在处在发情期,如果有Alpha闻到信息素的味道,不受控制的赶过来,他不在这里,阮眠会很危险。
他只要一想起这种情况,心里就忍不住阵阵的发寒,眉眼阴戾的闪烁了一下,无论如何,他绝对不能够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如果让刘明虎去取抑制剂,势必会耽误时间,因为军队的战舰上几乎不会出现Omega,所以战舰上备用的抑制剂很少。
如果出现Omega突然发情的情况,是要经过审批,确认Omega的身份,排除士兵中有Omega混进来的情况,才能拿到抑制剂的,所以除非他本人去,否则都要经过检查,才能拿到备用抑制剂。
他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无意识的摩擦了一下阮眠后颈的腺体。
阮眠全身倏然震颤,仿佛有一道电流涌入他的身体,他不受控制的嘤咛了一声,身体酥软的更加厉害。
卢炀听到他的声音,突然低头,声音暗哑的沉声道:“兔兔,我给你一个临时标记吧。”
现在只有临时标记可以让阮眠暂时安定下来,也可以给他时间去取抑制剂,因为只要有他的标记在,就算他离开屋子,去取抑制剂,其他的Alpha也不敢靠近阮眠半步。
“嗯?”阮眠泪眼朦胧的抬起头,脑海里根本分辨不出卢炀说了什么,反应有些迟钝。
卢炀把他抱进怀里,低头深深的吻住他的唇,辗转纠缠,呼吸缠绕。
阮眠抱着卢炀的肩膀,全身无力的接受这个吻,
良久,卢炀微微后退,离开阮眠的唇,阮眠不自觉的追逐过来,又吻了吻卢炀下唇,委屈巴巴的看着卢炀,似乎在控诉他的离开。
卢炀浅浅地笑了一下,手指轻轻抚过阮眠的后颈。
阮眠对卢炀毫无防备心,即使Omega后颈的腺体不可以轻易触碰,特别是不可以让Alpha碰,他也没有丝毫不让卢炀碰的意思,只是眸子平静的盯着卢炀看。
卢炀的手指动了动,阮眠微微蹙眉,腺体被触碰的感觉很奇怪,他想要远离,也想要靠近,但是他没有动,依旧乖乖的任由卢炀摸他的后颈。
卢炀看着他白皙修长的后颈,眸色深了深。
“兔兔,让我给你一个临时标记。”
阮眠缓慢的眨了眨眼睛,轻咬了一下舌尖,稍微清醒了一点。
他抬眸看着卢炀,露出迷茫的表情,声音有些颤抖的重复道:“临时标记?”
Omega面对标记的时候,总是有些本能的惧怕。
卢炀低头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生的得极为好看,眸子极亮,眼尾上翘。
现在他的眼睛里荡着薄薄的水雾,眼尾处晕着一片红润,像盛开的桃花,看起来楚楚可怜,脆弱又漂亮。
卢炀低下头,怜爱的轻吻了一下他的眼角,柔声说:“兔兔,不能再耽搁下去了,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让我给你一个临时标记,暂时缓解你发情的情况,一个是让我去医务室拿抑制剂,你独自在这里呆一会儿子我保证很快就会回来。”
阮眠呆呆的定住,一时忘了反应,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就突然在卢炀面前发了情,现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该怎么选。
他愿意被卢炀标记,可是好像不该是在这么惊慌的情况下。
他只要一想到,因为他禁不住诱惑,无法控制的迎来了结合热,所以导致卢炀逼不得已的标记他,他就羞窘的想要找地方藏起来。
卢炀看他蹙着眉不说话,以为他不愿意,没有再让他为难,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道:“兔兔,我去给你找抑制剂,马上就回来。”
阮眠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人也越来越虚弱,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他心里盘算着怎么能在离开后,暂时把阮眠保护起来,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他把阮眠放下,给他盖了盖被子,从床上站了起来。
他刚要离开,阮眠突然伸出白细的手腕,伸手拽住他的衣摆,声音低低的说:“卢宝贝……你给我标记吧。”
卢炀诧异的回头,“兔兔……”
阮眠垂着眸子,神色安静柔软,没有再说话,只有耳垂红的像滴血一样。
战舰外,海盗不时挑衅的轰鸣几声,屋内却徒然寂静,空气里安静得只能听到两人急促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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