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尴尬 第63章

作者:小修罗 标签: 近代现代

  牛可清嗤嗤地笑出声,故意逗他玩,“这不很正常嘛,说不定明天有个更帅的出现了,我这只颜狗就招架不住了。”

  古医生俊美的脸庞囧得像个倭瓜,他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讨好地揩了揩牛可清的手背,“打个商量,你先别看上别人。”

  “这可说不准,”牛可清装出一副深思的样子,“我也可以打开那啥软件,看看这回能约出个什么来,还会不会还像上次那样,约出个王八孙子。”

  “牛可清你真是!”古伊弗宁被他呛得吐咖啡,差点拍桌子,又不敢回嘴,只好忍了忍,“......真是变帅了。”

  “我本来就挺帅的。”

  古医生想了想,忽然患得患失地问:“要是,真有个比我更帅的追你,你会移情别恋吗?”

  牛可清含着抹浅浅的笑。

  他怎么可能会移情别恋,要是真能做到,以前就不用那么痛苦了。

  但他不卑不亢,底气充足,“我还是挺多人追的,古医生要追我的话,可得加把劲,我挺渣的,不会让你轻易追到手。”

  “话别说得太满,”古伊弗宁眼睛一眯,五指在桌面上成海浪般敲着,“我们走着瞧。”

  牛可清唇角一勾,“放马过来。”

  一场你追我逐的游戏又开始了,古伊弗宁的眼神前所未有地笃定,像在说着誓言:“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去追求你。”

  他要追求牛可清,追求这位男士作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作为他灵魂里的一部分,直到再不分离。

  牛可清用指尖在对方的掌心上游移着,暧昧地笑道:“那就请古医生用尽全部心意,让我感觉一下被追逐的滋味吧。”

  “好啊,”古伊弗宁将手掌合拢,抓起他的指尖,放到唇边轻轻地吻了吻。

  爱情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先动心的人自然是要吃亏,但后动心的人,同样要给出相等的付出。

  某个人曾因为劣性和自大,错过了自己喜欢的人。但所幸的是,他爱的人依旧肯回过头来,笑着给他一个机会。

第63章 人模狗样

  “我可能不是人,但曲嘉文一定是狗。”

  ——伊弗宁·古

  中午时分,医院食堂内。

  牛可清取了餐,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刚拿起筷子准备开吃,对面就多了个人。

  抬头去看,一脸人畜无害的古医生正对他露出天使般的微笑。

  男人左手放下餐盘,右手放下一个文件袋,象征性地问问:“牛医生,吃饭吗?一起吧。”

  当然了,即使对方不同意,他也要死皮赖脸不肯走。

  牛可清倒是没拒绝:“这么巧?坐吧。”

  古伊弗宁落座,“不巧,我是特地来跟你‘偶遇’的。”他说着,把手里的文件袋递给牛可清,“给你的。”

  牛可清挑挑眼眉,“这是什么?”

  “你可以打开看看。”

  牛可清把文件带打开一看:“......”

  里面是一叠纸,最上面的是一份自制的个人档案,看上去很正式,像一份官方的文书。

  牛可清不解:“你把你档案给我,是准备让我审查你吗?”

  “对,资料全在上面了,很详细,”古医生浪气四溢,表情却很认真,“请牛医生好好地审一下我,这样你就能知道,我是一个靠谱的正经人,值得你以不分手为前提和我交往。”

  牛可清一怔。

  如果说,上次当古伊弗宁对他说出“追求”二字时,他还摸不准对方究竟是一时兴起,还是真心实意,那么现在,对方似乎是用一种直白的方式告诉他:自己是认真的。

  不过,纵使牛可清有被打动到,他对这种直男式追人法也是叹为观止,“这么多,我才懒得看……”

  他不看,古医生就主动自我介绍:“本人今年三十三,未婚,性取向是牛可清。身高187,体重146。那什么......19.5。职业是三甲医院肛肠科医师。身体健康,离异家庭,父母经商,有一个弟弟。”

  他像那种相亲节目上的嘉宾,热情地自我推销,恨不得把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都交代出来。

  牛可清粗略地瞥了几眼,发现每一份资料的内容都不一样,他随便抽了一张,上面是古医生对自己财产状况的说明。

  他一板一眼地念出来:“年薪三十万+,有固定的理财和投资,无欠款,无不法收入。房产两套,一套自己买的,一套爷爷给的,暂用于收租。银行存款......这数字真的假的?”男人吸了口寒气继续念,“来自个人的存蓄和长辈的遗产。”

  短短一段文字,闪耀着金钱的光辉,透露出殷实的家底,还隐含着“包租公”这一关键信息点。

  看得牛可清有种即将嫁入豪门的感觉。

  他想了想自己存折上的数字,顿时有点心塞,挫挫地说:“这是你的隐私,怎么给我看了?”

  在他看起来是炫富行为,但在古医生自个儿看来,这却是一种表真心的方式,他甚至有点骄傲:“就是要给你看的,起码加点印象分。”

  “可是这位‘正经人’,你有案底吧?”牛可清托着脑袋看他,这位古浪子在情场上祸害过不少人,劣迹累累。

  古浪子讪讪地说,“我早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他敲敲桌子,回击道:“况且,牛医生,别说得你以前是良民一样。你祸害过的人也不比我少,不然咱俩坏家伙凑合着一起过得了,免得再去祸害人。”

  果真是第一次追人,他这嘴炮能把牛可清气得昏厥,“你说你这张嘴,怎么就不去当个律师呢?专门给坏人打辩护的那种。”

  “我弟就是律师,”古伊弗宁怕牛可清揪住他的小尾巴不放,于是岔开话题,“自我介绍还没完呢,本人无不良嗜好,抽烟无烟瘾,喝酒不酗酒,喜欢极限运动......”

  “好了好了,停停停!”牛可清打断他,“我又不是查户口的。”

  古伊弗宁收起了那副浪荡模样,人模狗样地说:“牛医生,我希望你对我更好奇一些,了解得更多一些。”

  “不是你说的吗?人与人之间得保持些距离,”牛可清耸耸肩,“因为距离能掩盖真实的自我,保持新鲜感。”

  古伊弗宁故作叹气,“好记仇啊你,把我说过的那些浑话都记住了。”

  牛可清得意地笑,笑得鼻梁上的眼镜都歪了,就像报复了以前欺负过自己的坏孩子。

  “男人三十而立,”古伊弗宁对他说,“我三十多岁了,事业有成,感情世界却一片空白。我从来没有好好地爱过一个人,可是现在,我想学习一下。”

  他想要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值得对方交付真心的人。

  牛可清收起了笑,感觉心口有点热,但是某些隔阂依旧在,“其实我......”

  他刚想说些什么,对方便把几本病历递给他,“还有这个。”

  这不是谁的病历,是古医生自己的“病历”,里面那些凌乱的文字,全是他在失眠的夜晚写下来的,就像他凌乱的思绪,凌乱的心跳,全是写给牛可清看的。

  “这一年里,我经常会失眠,又不想浪费那些空出来的睡眠时间,就全都拿来给你写东西,有点像情书。这种方式很老土,还是用病历本写的,你别嫌弃。”

  牛可清一翻开,里面密密麻麻写满文字,就像一本倾诉衷肠的日记。

  他捏着病历本的一角,卷着卷着,卷成一个小翘,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沉默了许久,牛医生口是心非,小声道:“肉麻的东西我不看。”

  哎,那股矫情的劲儿又要上来了。

  “其实你也可以看一看,”

  “不看。”

  “......”

  “那你收着,想看再看。”

  牛可清脸有点烧,就不与他对视了,扯开话题:“吃饭吧,你的都快凉了,光这么盯着我看就能饱?”

  古伊弗宁“嗯”了一声,夹了几片肉到牛可清的盘里,才边吃边问他:“对了,你现在住哪里?”

  他不想显得自己管太多,又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问问,我担心你原来的房子退租了,暂时找不到住的地方。”

  牛可清:“我住朋友家。”

  古医生的筷子一顿,抬头看他,“哪个朋友?”

  还没等牛可清答话,后面就传来一把讨嫌的声音,“可清现在住我家哟~”

  他们双双回头,就看见曲嘉文捧着个餐盘子,笑眯眯地走过来,在牛可清旁边坐下。

  “可清跟我那么熟,当然是先住到我那儿去啊。”曲嘉文一字一句都踩在古医生的醋点上。

  空气顿时紧张起来,古伊弗宁的脸色黑得像锅底。

  在牛医生援藏的这一年里,曲、古两位医生经常会在医院里碰见,两位猛男一见面就针锋相对。

  曲嘉文是义气兄弟,为了给牛可清出一口恶气,他装了整整一年的“1”。

  只要一见到古伊弗宁,他就猛讲自己和牛可清的同窗之谊、宝贵友情,施压来自于“情敌”的压迫感。

  于是,哪怕到了现在,古伊弗宁还以为曲嘉文是个1,还是个随时会对牛可清下手的1。

  他放在桌面上的手已经紧握成拳,连声音都气得颤抖,看着牛可清:“你跟他同居了?”

  牛可清忙忙澄清:“你别用同居这个词,我只是跟嘉文比较熟,所以才暂时借住在他家。”

  “那你现在......还有跟他互发片吗?”古伊弗宁卑微又温柔地“质问”,像一个目睹丈夫出轨却只能隐忍的悲苦妻子,非常隐忍!

  牛可清:?

  向来精明的古医生,一遇上牛医生的事情就容易栽坑里,在曲嘉文的洗脑下,他以为牛医生总给别人发黄片,还不给他发!

  此刻,男人咬了咬下唇,努力压抑住自己体内的狂躁因子和恶魔灵魂,摁住牛可清的手腕,“别发了,你这样,很容易引起别的男人误会。”

  他这副逼迫自己忍让的样子极其委屈,害得牛可清哭笑不得,还莫名生出几分愧疚来。

  曲嘉文憋笑憋得脸色青紫。

  牛可清只好解释:“我不知道曲嘉文跟你说了什么,但他......哎他就一捣蛋鬼,你别信他。”

  古伊弗宁怔了怔,反应过来后刮了曲嘉文一记眼刀,被那拙劣的小伎俩气得头顶冒烟,“你耍我?!”

  “耍你怎么了?你把我推草丛里的事我还没跟你算!”

  “都一年多以前的事了,曲医生可真够小心眼的。”

  “你那心眼大,咋就到现在都还话里带刺呢?”

  他俩唇枪舌战,你不饶我我不饶你,嘴炮使劲吧啦吧啦,一股劲地输出小学鸡吵架语言。

  曲嘉文用看智障的眼神把对方打量一遭,凑近牛可清,耳语道:“难道他看不出来我跟你是同一型号的?”

  “你俩在说什么?”古伊弗宁努力压抑住暴怒的冲动,他是一位有苦不能言的糟糠之妻,凄凄惨惨戚戚。

  曲嘉文嘚嘚瑟瑟地挑衅:“你管得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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