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剑山河
那双红彤彤的眼睛滴溜溜的盯着他, 里面写满了一种一言不合就要哭出声的委屈。
贺宇帆嘴角一抽:“你干什么?”
桓承之微笑不语, 从怀里摸出来了一本竹卷。
如果是别的书,贺宇帆可能还想不过来。只是这本他昨天从早看到晚上, 要是再看不出来, 就实在是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两人对视一眼。
桓承之满眼期待。
贺宇帆委婉道:“现在还是白天。”
桓承之点头坚定道:“无碍。”
贺宇帆:“……”
他很想劝一下桓承之,白日宣淫并不是什么可取之道。然而看着对方那一双几乎要冒出绿光的眼睛,话在嘴里含了许久, 出口时却还是换了个说法道:“你做准备了吗?我是说那什么,就是……”
话说一半,桓承之已经心领神会的伸手从乾坤袋里摸出了一个药盒,口中献宝似的说道:“今日从天机门离开之前,端木兄送给我的。他这个可当润滑而用,你会轻松很多。我自己也看过一下,都是草药所制,不伤身的。”
他说的特别认真,听的贺宇帆各种无语。
在心里暗骂了端木阳一句恩将仇报,他深吸一口气,伸手揉了揉桓承之的脑袋,继续语重心长的墨迹时间道:“可是这种事情总得讲个气氛啊,你看咱们现在打打杀杀这么多天,好不容易安稳一天,这多少总得缓个劲儿吧,你说呢?”
“拖过今天,你明天怕是又要说有别的事了。”桓承之一脸不赞同,甚至是连废话下去的机会都没给贺宇帆留下,只顿了片刻,便赶在对方开口前又补充了一句道:“你不如直说,到底想不想和我做?”
他这话说的不是一般的委屈,虽说语气是厉了点儿,但眼睛里却满满一副被主人抛弃的小动物样儿。
贺宇帆抿唇皱眉,犹豫一秒,终还是咬牙点头道:“我这是第一次,你可轻着点儿啊。”
话音落下,贺宇帆就躺着不动了。
只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桓承之反而一脸惊奇的挑了眉毛。
贺宇帆撇嘴:“我第一次就这么值得你吃惊?”
“倒不是这个。”桓承之摇头,口中倒是实诚道:“我以为你不会这么轻易准我主动的。”
贺宇帆嗤笑一声:“能躺着享受我为什么要出力?”
桓承之被他说的哭笑不得,也心知这要是再说下去,今天到了嘴边儿的肉就又要飞了。因此只是轻笑了两声,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至此,贺宇帆终于算是合了一次气氛。他咧嘴一笑,伸手将桓承之扯到了跟前。
后者顺势低头,唇瓣相接的理所当然,随后舌尖的纠缠和扫荡,伴随着啧啧的水声,等着绵长又过于暧昧的一吻结束,贺宇帆已经喘着粗气脑袋发懵,半天回不过神儿了。
桓承之动作不停,见他不动,便顺势开始扯起了衣服。
只是这上衣还没扯下,贺宇帆就缓过劲儿了。正欲开口,却又被一吻封唇。
桓承之的吻除了惯例的青涩之外,还总带着一份与他极为相符的温柔。
但此时此刻,饶是再多的温柔,也终究还是抵不过心底的那点儿急躁。口中搅动频率的增快,连带着手上的动作粗鲁了起来。
直到贺宇帆被他这胡乱扯得有些勒的难受,双手开始帮他一同宽衣解带时,桓承之才总算是清醒了一刻,喘着粗气低声道:“疼了就说,我刚刚确实是急了点儿了。”
“你哪那么多废话?”贺宇帆不悦道:“脱个衣服都脱不下来,你……”
话没说完,桓承之又是一吻下来。
不过这次他身上本就没剩下多少衣物,再跟着几下拉扯,片刻就只剩下了最后一块遮羞布了。
桓承之满意的松了唇瓣。
贺宇帆粗气不断。
前者却轻笑出声道:“咱们行房事,你就别再说些毁气氛的话了,若是实在想说,那便叫夫君就好。”
贺宇帆闻言张嘴就想吐槽,可话没出口,想了想眼下气氛好像也确如桓承之所言。
他眼珠子一转,嘴角向上扬起,勾唇笑着捏了嗓子唤道:“夫君。”
话音落下,桓承之原本还算是正常的脸颊再次涨的一片通红。
就算心里清楚他这是在开玩笑,但看着那双有些迷离的凤眼,和那两瓣被吻的湿润的薄唇。他心底还是忍不住的颤了颤,带着喉结也跟着滚动了两下。
不得不说,就桓承之看的那些双修秘籍,多少还是有些作用。
至少就这前戏来说,从开始的接吻到之后的舔舐,直到将贺宇帆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或是舔弄或是烙了印记,桓承之终于将人双腿扛在了肩上,侧头对着脑袋边儿上的那寸肌肤轻轻啃咬了一下,才拿过了端木阳给的那个药盒,轻声笑道:“我继续了?”
贺宇帆此时已经完全没了往日的那副闹腾模样,一身雪白的皮肤也印上了一层桃粉。听着桓承之的声音,也只是迷迷瞪瞪的点了点头,含糊的嗯了一声,又下意识的蹭了蹭双腿,似乎是不太习惯现在的这个动作。
桓承之也没给他反悔的机会,指尖沾上了药膏,便直接开始了下一步的动作。
从最初的开拓到最后的结合,比想象中倒是顺利的太多。
只是和想象中有些差距的是,等贺宇帆再次睁眼之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的时候了。
桓承之跪坐在床边儿,手里端着碗粥,一副乖宝宝的样子看着他。
贺宇帆挑眉,正想换个姿势,却发现身后某处带着腰际扯的生疼。
桓承之很有眼色的在人呲牙咧嘴的第一时间便伸手过去,帮人转好了动作,才又跪坐回了原地,继续仰着那一脸春光傻笑不语。
对于他这种狗腿又乖巧的行为,贺宇帆甚是满意。伸手过去在人脑袋上揉了两下,又在看到自己胳膊上那一串青紫的吻痕后不由皱了皱眉,最后却还是没有计较后者,只重新对上桓承之那双红眼,开口笑道:“哎你别说,你这样子要是能把尾巴弄出来,说不定我心头一萌就不怪你昨天无节制了呢。”
桓承之眨眨眼,面上表情不变,口中却还是给自己申辩了一句道:“你之前有说过,咱们洞房之夜我可以随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