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不渡
韩潇不可置信,他添哥失踪了,他添哥走了?
不要他了吗?放弃他了吗?因为这次的事,他添哥……
韩潇不敢深想,怕自己继续想下去钻进死胡同,最后带来的会是绝望。
“手机给我,快,手机给我!”韩潇说,林浪把手机给他,韩潇马上把那个自己已经背的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输了进去。
一次,两次,三次……半个小时,一个小时……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添哥,你为什么关机啊?为什么关机啊!
韩潇几乎崩溃,林浪更是看的揪心,连忙安慰,“韩潇,之前有消息说在案发的沟渠里找到一部手机,说不定是时添的,你……”
韩潇没听清他后面说的什么,当时他添哥的手机好像是掉进了那个沟渠里,所以,他添哥现在没有手机,没有手机,所以没事,一定不是,说不定添哥还找过他呢,给他打过电话呢,只是他没接到,他手机被没收了,在韩志诚那里,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可是越想,他心里就越不踏实。
可能吗?会吗?
“韩哥,你先好好养伤好不好,地上凉,我扶你起来!”林浪去扶他,韩潇却突然顺势抓着他的手臂说,“浪哥,你开车了吗?我要回郾城,我想见添哥。”
“开了,可你身上的伤……”
“没事的,我不剧烈运动就行,浪哥,带我去锦川好不好?”
林浪见不得韩潇现在这副脆弱的模样,说,“要不我跟韩叔叔说一声你跟我在一起。”
“你说吧,快,带我走!”韩潇东西也不收拾,直接坐上了林浪的车。
林浪打韩志诚的电话,没打通,也不在家,不知道去了哪里。
林浪开的临近疲劳驾驶,才在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到达锦川。
众人看着他,都开始窃窃私语,韩潇没工夫理,他在学校找了一大圈,都快变成学校里的观赏动物了,可是,没人见过时添。
他又去了教导处,教师楼,说时添还在住院,没回学校。
可是林浪说过他已经出院了。
韩潇催促林浪赶紧往长街开,回家。
家里的东西还是原封原位,没动过一寸,灰都扑了薄薄的一层。
学校里,就在韩潇走了不久后,苏涣领着时添的请假条去盖了章。
蜀省,中心医院。
时添站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口,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他也不知道医院是怎么联系到没有手机的他的,总之,时材急性肝炎,现在在重症监护室。
他后妈把时材送到医院连钱都没交就走了,留下了苏涣的电话。
在学校因为跟苏涣同宿舍,苏涣有段时间是他的紧急联系人。
重症监护室每天只能固点进去探视一次,下午三点,探视时间到了。
时添穿好隔离的衣裳,看见时材躺在病床上,整个人都很瘦,脸色蜡黄,看见他的时候朝他招了招手,说,“小添啊!”
时添没有应,他也不知道自己此时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或者情绪,心里很酸,看见时材这样,没了往日里的辱骂,他竟觉得很可惜,很不习惯。
时添觉得,他一定有病,欠虐,欠揍,欠骂。
“爸爸,以前,对不起你。”时材的声音很轻,以前的大吼大叫跟现在一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可紧接着,时材就说,“你弟弟还小,你要多帮衬帮衬,他没学好,是我这个当爸的没教好,小添,别因为我,疏远了你弟弟,好不好?”
时材大概也觉得自己时日无多,说到后面,语气完全成了恳求。
时添没有应声,可是眼睛很酸,很涩,没过一会儿,护士提醒探视时间到了。
出了重症监护室,时添眼中的泪就像决堤的洪水似的泛滥,原本以为足够坚硬无心的心此时已经溃不成军。
他趴在窗口,看着楼下,泪不断线的流,他咬紧了唇瓣,胸口针扎似的疼,就连唇生生被他咬出了血都不自知。
他问过医生了,如果有合适的□□,换了肝,或许能救。
可是,□□哪是那么好找的?况且手术费也是一大笔。
时添买了新手机,补办了电话卡,打通了林钰的电话。
“林哥,我想借一笔钱。”
“多少?”林钰连理由都没问一句。
“一百万左右!”时添说。
那边沉默了一下,说,“行,你卡号发给我,我一会儿去银行给你转。”
“谢谢你,林哥!”时添怕自己哭出声来,直接挂了电话,凌晨左右,他的手机传来一条短信提示音。
他看着手机屏保,那是他跟韩潇一起捏的泥娃娃,娃娃憨态可掬,似笑非笑的嘴角处处都好像在彰显着幸福与回忆,结束了吧,他跟韩潇,结束了……
他打开云空间,跟韩潇的所有点滴都存在里面,他一张张的翻着,每一幕都像是在昨天,却又像是很久以前。
时添在医生的建议下做了乙肝排查,时添问,“如果找不到□□能用亲人的吗?”
“怎么?你要捐肝给你爸?”医生不可置信。
上一篇:信息素被校草占领的日子
下一篇:不标记,就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