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霸道狼狗黏上的日子 第71章

作者:米粒儿艾 标签: 年下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娱乐圈 近代现代

  他缓缓走到门前,直到掌心沁出的冷汗将门把手染成湿滑的一片,也没有勇气打开门。

  “只是见一面而已。”萧弋云反复告诉自己,“逃避没有任何作用,我必须面对他。”

  说话间,他看向手腕上的红绳,轻声说:“为了你,我必须面对他。”

  门外的人等得不耐烦,再度敲门。在寂静的午夜里,扣门声回荡在门里门外,像是催命符。

  萧弋云握紧门把手,只听“咔哒”一声,门扉渐趋开启——

  可门外站着的人并不是林泽。

  萧弋云认识他,是林泽的私人助理孟溪。

  来的人是孟溪,那么就意味着……

  萧弋云旋即意识到即将发生的事情,双手抵住门板,几乎全身都扑上去。下一刻,他被猛然挣开,随着“吱呀”一声,门扉大敞四开。

  接下来的事情,都是重演一次往日的画面。

  一双戴着一次性手套的手捂住他的嘴,紧紧按住,孟溪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林先生正在楼下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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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助理气喘吁吁跑了一路,哭丧着脸拨电话给李乐:“乐乐,萧老师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李乐一声惊呼,引来会议室里频频侧目。

  小王急的嗓子冒烟:“他接完一个电话就急匆匆跑出门,手机钱包身份证,什么都没带。我跟出小区,就再也找不到人影了。”

  以萧弋云现在的状态,万一出事……李乐不敢往下想,拿起车钥匙就走。

  桐哥还不知道萧弋云失踪,赶忙阻拦:“会还没开完。”

  “我有急事,一小时之后回来。”李乐朝彻夜加班的大家道歉,“对不起,我的爱人身体不好,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外面。”

  桐哥想起萧老师见心理医生的事情,叹着气说:“去吧,反正拦也拦不住。”

  “谢谢理解。”李乐拿起车钥匙就飞奔下楼。

  深更半夜,没带手机、没带钱包,连身份证都落在家里,他还能去哪里?

  李乐沿路开车找人,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分明通话是还好好的,萧弋云怎么会突然跑出门呢?这么晚了,他究竟能跑到哪里去?

  李乐灵光一现,猝然意识到,在函北市,萧弋云有自己的房子。于是,他方向一转,直奔萧弋云买在央艺附近的家。

  十字路口急转弯,吓得后面车主惊出一身冷汗,开窗比中指:“急着见阎王去啊!”

  李乐顾不上计较,一脚油门踩下去,直奔远方。

  如果他能早一些回过神,或是车速再快一些,兴许还能看见萧弋云被带离的身影。可惜的是,一切都晚了一步。

  李乐飞奔着上楼,看见的是空无一人的房子:“不在这里?”

  房子里毫无异常,门锁完好、摆设原封不动,没有任何闯入的痕迹。处理这种事情,孟溪是专业的。

  对于成年男人来说,后座实在狭小,萧弋云只能蜷着身子侧躺在座椅上。当然,如果他醒着,绝不允许自己的脑袋枕在林泽的腿根。

  林泽用指弯摩挲他的眼尾,沿着泛红的痕迹描摹。久别重逢的画面并不温馨,尤其是林泽的脸色还是阴恻恻的。

  轿车前行时,恰好与李乐擦肩而过。

  林泽淡淡瞥了一眼,一侧唇角扬了扬,露出只有瞬息的一抹笑。

  李乐看着远去的车,并没看清后座的人。他本能地追逐了几步,直到距离拉得越来越远,再也追不上。

  这么晚了,平价小区怎么可能出现天价车?

  他记住了车牌和车型,第一时间发给于亚蒙:“拜托你姐夫帮我查这辆车。”

  夜猫子于亚蒙果真还没睡,迅速回短信:“抓奸???”

  李乐没工夫跟他生气,顺口编理由:“这人蹭了我的车又逃逸,我想找一找线索。”

  “这倒是小事一桩。”于亚蒙问他,“礼服又是闹的哪一出?现在网上骂翻天了。”

  “我被人摆了一道。”李乐满心都惦念着萧弋云,没有心情再回短信,“总之,拜托你帮托人帮我查这辆车。”

  于亚蒙满口答应:“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明早就让姐夫帮你查。”

  “你究竟在哪里?”

  李乐丢下手机,漫无目的地在街边开车。夜深人静的时候,只有三三两两的醉猫还在酒吧周围游荡。一排排路灯下,是看不到尽头的柏油马路,以及耸立的高楼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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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弋云昏睡着,睫毛微颤,像欲飞的蝶翅,在眼下投落一片阴云。他眉宇轻蹙,即便在梦中,绯红的颜色也从眼尾蔓延了到眼下。

  他在噩梦中惊醒,却又发现竟已陷入一场新的噩梦。

  ——身下的床垫足够柔软,身上的薄毯足够轻盈,连香氛都是熟悉的香柏木调。

  一切都是如此熟悉,往昔的画面再度重演,转瞬间,萧弋云如坠冰窟。

  “你醒了。”

  林泽站在床畔,身影像一座黑沉沉的山,将萧弋云完全覆盖。

  萧弋云仰头望向林泽,本能地后退,却发现早已无路可退。他的脊背紧贴床屏,双手也攥紧了床褥。

  他原以为,在函北市,林泽至少会收敛一点。却没料到,这个人根本无法无天。

  最终,他还被噩梦缠上,一步步拽向深渊。

  好不容易久别重逢,林泽希望气氛好一些。如果萧弋云学乖了,足够听话,他甚至可以为刚才的举动而道歉。

  林泽俯身,想摸一摸萧弋云的左耳垂——也不知道耳洞有没有闭合,或许需要重新穿一次。

  萧弋云拍开他的手,流露出厌恶与憎恨的神情。虽然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但冰冷的态度足以击碎林泽仅有的好心情。

  下一刻,萧弋云被箍住后颈,牵着脖颈仰起脸。

  他是惧怕的,随着吞咽动作,凸出的喉结也在颤动。但他也是倔强的,求饶的话一字不说。

  反正,无论是求饶抑或唾骂,林泽都不会放过他。

  林泽正捏住他的耳垂,指腹揉了半晌,才颇为遗憾地叹气:“闭合了,要重穿。”

  萧弋云听到这句话,眼下红痕更重,猛然挣动起来。林泽改为扼住他的脖颈,因为只需掐住喉管稍稍用力,便能阻止气息涌入肺部。

  “咳咳咳”萧弋云眼前一阵发黑,试图掰开林泽的手。

  对付一个瘦条条的舞蹈老师,天生高大的林泽有很多富余的力气:“乖一点。”

  萧弋云红着眼瞪视着他,像是被逼入绝境的天鹅,恨不得啄瞎林泽一只眼。

  “凡是我的藏品,都必须留下印记。乖一点,我是最不想看见你身上留有瑕疵的人。”林泽的语调称得上温柔劝哄,可手上的力气一分都没有减少。

  萧弋云因为窒息而眼前发黑,他甚至在想,哪怕死在现在,也比经受林泽的精神折磨要痛快。

  林泽朝他亮出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玫瑰金戒指,只是细细的一圈,看来平平无奇。但萧弋云知道,上面刻着林泽的外文名BOYCE。

  “你看,我从没有摘过,所以你也不能。”

  林泽说的理所当然,在他眼里,萧弋云与拍卖行里天价竞拍到的藏品并没有什么不同。当然,这个“藏品”无疑是最珍贵的,所以才要格外宣布所有权。

  没过多久,酒精棉、穿丿孔器都被送进来。

  孟溪没有离开,只是退到林泽身后。如果萧弋云反抗的激烈,或是自丿残,他会帮助林先生按住这不听话的人,和从前一样。

  林泽用药棉擦拭穿丿孔器,俨然是要亲自动手:“出去吧,我们有很多话要谈。”

  孟溪离开前,不着痕迹地扬了扬眉头,表情耐人寻味。

  “不会很疼,只是重新穿一次。”说话间,林泽望向萧弋云的脖颈,那里已印出青色的指痕,“如果你听话一点,我会对你更好的。”

  萧弋云没有回话,只是防备地看着他自说自话。事实上。从醒来到现在,他一句话都没说过。但这绝不是顺服,而是从骨子里透露出的倔强。

  林泽打开一只丝绒盒,里面是一枚小小的耳圈,玫瑰金色:“喜欢吗?”

  看着和从前一模一样的东西,萧弋云心里被蛰了一下,把丝绒盒扫落在地。看见耳圈时,他的情感中又额外多出愤怒。

  林泽叹气:“是李乐把你惯得这么无法无天吗?”

  一提到李乐,萧弋云的眼中才有了些许光亮,就像是从心底崩出的微弱的火花。

  这小小的变化被林泽抓住,消磨掉最后的温存:“我们来谈谈吧,关于李乐的事情。”

  萧弋云一惊,蓦然与他对上视线,神情中的焦急与关切一分不假。

  林泽唇角扬了扬,同萧弋云凑得更近:“我很生气。”

  萧弋云不禁后挪,脊背再度紧贴床屏。

  林泽往前探身,一步步把他逼得退无可退:“你越不听话,我就越生气,但我不想伤害你。你可以继续拧下去,耗尽我的耐心。”

  萧弋云仍不说话,可是紧咬的牙关出卖了心思——他在惊慌,因为怕极了。

  “最后的苦果,都由李乐来承担,好不好?”

  “或许对他来说,失去几个代言不算什么。但宣告破产和身败名裂,不知道他更喜欢哪一个?”

  林泽这么说话,看似将选择权交出来,但无异于威逼。

  萧弋云知道,林泽是十足的行动派,凡事说到做到。而且,他有这样的能力。

  “还记得陶思思控诉李乐家暴吗?”林泽盯着萧弋云瞧,不放过一丝微表情。

  突然提起这件事,萧弋云一怔,双唇都因惊愕而微张。

  林泽对他的反应很满意:“没错,是我。”

  “那天我很意外,怎么都没想到,东躲西藏的你会为李乐出镜。”

  “我也很愤怒——原属于我的东西,竟被别人夺走。”

  “我告诉你真相,是希望你知道,我有的是办法让他身败名裂。”林泽压着嗓音对萧弋云低语,“你是知道的,敢动我的东西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萧弋云红着眼,说出重逢以来的第一句话:“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常年游走在名利场的人,最善于压抑情感。就比如现在的林泽,稳稳地压制着怒气:“那又怎么样呢?你注定逃不掉。”

  萧弋云的双手正背在身后,攥住了手腕上的红绳:“我不是储物室里的收藏品。”

  “你是。”林泽纠正道。

  “我不是。”萧弋云摇头,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定,“没有任何人是。”

  “固执不是一种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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