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锦重
夏安这是第二次进男倌了,第一次是被人拐进去的,根本没机会好好打量男倌内部的情景。他十二三岁之时,曾与学馆的朋友约定,等长大了,一定要去一趟妓馆。不曾想,他妓馆没进过,男倌倒是进了两次之多。
他开着窗,睁大眼看着下面乌压压坐的人头,看着有人穿着几乎可见身体的薄衫在人群中穿梭侍酒。何管事不好男色,又时常过来,所以悠闲自在的喝酒。可怜夏安看的是面红羞愧,圣人云,非礼爀视,但是夏安真的很好奇这男倌的小倌们是如何过日子的。
于是,在另一侧室内,通过小孔盯着夏安瞧的容离,脸色便越来越黑。看也便看了,还看的面红耳赤,难道是发情了?
他出城接到消息又匆匆赶回城内,先躲进有暗孔的包厢里,等着看夏安到底要做什么。真是,过个年也不安生?
丝竹之声响起,大厅中间的舞台忽的荡下几条巨大的纱幔来,然后有人抓着其中一条顺势而下,落地后在舞台中间翩然起舞,明眸回转,暗送秋波。
夏安是见过女人优美的舞姿的,但是初次看见一个男人的身段柔软成这样,还是大大地吃了一惊。楼上楼下的客人,都高声叫好,打赏的银子纷纷扔向舞台,众人瞧台上之人的神色更是如痴如醉。
他便控制不住地去想,莫非人人皆是喜欢身姿柔软的?他相貌虽不及那人,不过亦差不到哪去,只是少了那人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浓浓的媚意罢了。
他撑腮思考,是不是要多锻炼一下自己的腰身?容离也应该更喜欢这样的吧?
何管事怕夏安再目不转睛地瞧下去,王爷就要拔剑杀人了。他赶紧低声说道:“夏安,隔壁似乎来人了。”
夏安这才敛了不该有的神思,想着想着就联想到容离身上去了。他面色又因自己不堪的想法而更加烧的厉害,这边容离看起来,却似夏安为跳舞之人着迷了一般。
将耳朵贴近墙,夏安小心翼翼地听着隔壁包厢的动静。似乎有三个人在谈话,两个声音洪亮的,一个轻声细语的。夏安只能分辨出他们的声音,却听不清他们谈话的具体内容。何管事也近前听了听,确定马齐城本人就在里面。
夏安细细回忆账簿上关于马齐城的纪录。他每次都会宣两次酒水,第一次喝完,打发走其他小倌或客人,第二次有了醉意,才会搂着相中的小倌回房。
夏安趁着马齐城第二次宣酒水的时间,截下酒水,亲自端进去。
第88章
在进去之前,夏安什么都想好了,孝仁皇后所言之吞并皇商,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皇商之所以能傲视群商,不只是因为他们雄厚的实力,更因为平常的商人都要抱官府大腿,而他们,和官府更趋向于一种合作关系,互相得利,关系也相对近上许多。夏安想要直接吞并皇商是根本不可能的事,皇商的实力就已经让夏安无法对抗了,更别提给皇商在背后撑腰的是官府。
如果掌控皇商的权利对容离的大业有帮助的话,那么夏安只能试着控制马齐城或者让方家替代马家成为皇商,显然后一种不可取,这势必会连累方家和惊动容离。他可以打着方家的旗号暗暗做些事情,但是绝不愿意把方家往刀刃上推。
还有容离那边,若教容离知道他又要涉及到危险,肯定会拉他后腿的,甚至有可能把他关起来,或者锁到床上不许他下地。
又想歪了。夏安晃晃脑袋,让自己更清醒,收敛所有神思,端着温烫的酒壶敲门进去。里面坐着三人,看衣着,应该是两个客人和一个小倌。那小倌画着细眉红妆,正和客人谈论方才跳舞的新菊。
夏安端着酒微微躬了躬身子,对着上位坐着的一位中年男子笑道:“马老爷好,不知在下可否请您喝上两杯?”
三人在夏安进门那一刻,便只剩下那个小倌还在谈新菊,两个客人的目光都已经锁定到了夏安的脸上。不同于小倌的媚态,进来之人是一种清秀之美,但眼角不经意间泄露风情,三人都是风流场上的老人,如何看不出夏安受过人滋养。若一个人不经风月,眼角眉梢决计不会有那样的风情勾人。
“何人?”马齐城示意那小倌腾出一个地方让给夏安。
夏安只好坐在小倌让出的座位上,紧挨着马齐城,自报家门:“在下临水镇方家方夏安,有事要与齐老爷谈谈。”
“方家?”马齐城并不记得临水镇的方家还有个方夏安。不过很快他便想明白了,肯定是那方家大少爷方夏同想与自己做买卖,知道自己好这口,所以先送来个美人贿赂。
“何事?”
夏安道:“有一批粮食在库,想出手的价格高些。”那马齐城似乎并不喜啰嗦,夏安便顺着尽量简洁的道明来意。
马齐城点点头,示意朋友带着小倌出去。既然方夏同这么有诚意,那他便不多推辞了。
容离在夏安走之后,便从自己的包厢换到了何管事在的房间。两人谈了谈夏安的事情,容离一边竖耳听隔壁包厢的动静,一边在思考过后,吩咐何管事先顺着夏安的意思来,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才是。
“主子,公子出来了。”何管事示意自家主子往外看。
容离顺着看过去,果然看见马齐城和夏安正顺着二楼的走廊往芙蓉栖院而去。芙蓉栖院是这家男倌,小倌招待客人过夜的地方。夏安的脚步有些不稳,转角的时候还拿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公子是不是喝酒了?”何管事担忧道。
男倌的酒里多多少少都掺了些东西,若常来的人,或者吃下少量的酒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但夏安哪里能受得住,容离自然不愿意往他身上招呼这种东西。
容离回头吩咐何管事叫人来,自己不紧不慢的跟出去,待二人刚进房,何管事已经带着伺候的人过来了。那人进屋去献了杯助兴酒,这是老规矩了,马齐城没多疑便吃下,夏安也自个捧起来要喝,容离手指一弹,夏安的酒杯就应声落地。
马齐城等不到酒杯落地,便倒在了桌子上,夏安迷迷瞪瞪地看见马齐城趴下了,便伸手要去扶,然后手被揪住,有点疼,他刚要喊痛,视线大调转,后背重重的摔在床上。
“容离。”夏安痴痴叫道。只有容离喜欢这么摔他,不过好痛啊。
何管事带来的人很快扶着马齐城到别的屋子去休息,何管事将门带上,留一方安静天地给二人。他还要回到酒楼应付夏安带来的方家护院。那些人被夏安留在酒楼待命,他猜夏安是不敢让方家人知道他去了男倌。
“你这不安分的傻奴才,出来谈买卖倒把自己给卖了,看你以后还能得意不能?”容离坐在床边,捏着夏安的鼻子玩,好整以暇地着看夏安在床上越来越不安分。
“热。”夏安挥开一直骚扰他鼻子的大手,将衣领拉开。
容离对着夏安主动奉上的一副白玉美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冲动,接着等。
“好热。”夏安浑浑噩噩坐起来,开始把外袍和中衣脱掉。里衣被扯得大开,却仍旧没舍得脱下。夏安除了在容离面前会光着身子外,这是被容离逼得,其他时候和地方,夏安都会穿里衣。
夏安半眯着眼,嘴里叫个不停:“容离,热,救我,我要吃冰。”夏安平日在王府很少吃别的酒,除了去大厨房吃过几次外,一般都是吃容离带过来的桂花酿。这男倌的酒可不是桂花酿那种甘甜香醇的酒水,马齐城还喜欢在冬日吃上好的烧刀子。夏安为了做成买卖,连连吃了三杯,那酒的后劲多大,再加上酒里的药粉,夏安焉能清醒的了。
“容离——”久久得不到回应的夏安急了,似受了莫大的委屈般,眼眶变红。他觉得下半身好像烧起来了一样,伸手往下摸,没人理,那便自己动手吧。
容离睁大眼睛,眨也不舍的眨一下的看着夏安闭着眼仰脖,手不停撸着小夏安,嘴里还“嗯嗯啊啊”地低声呻吟。
果然是个伪君子,容离心道。别人中了春药,至少要在床上打滚难耐上一阵子,最后实在难受,才会忍不住……对呀,应该是忍不住跪下来求在场的人帮他纾解,这样容离才可以借机会这样那样么?可是,自己解决到底算什么?枉容离在风月之地也算是个经验长者了,还是头一次遇见这么不解风情的人,明明知道他在旁边,只会喊,难道不会主动贴上了么,或者就是瞧他一眼也成啊。
容离看戏的心思被恼怒与失望取代。他不等夏安撸出来,以自身的重量将夏安压平,手连着夏安的小手一起包裹住,缓慢的动作着。
“快点。”夏安想摆脱容离的控制,他自己弄的很舒服啊,为什么要过来打扰他。可是那大手力气好大,他自己力气小也便罢了,为什么在容离扑上来之后,他的身子会软的像滩水一般,完全使不上力气。
“偏不。”容离还是很气愤。好不容易得了这么好的机会,他都没有享受到。夏安被坏人下了药,欲火焚身,他从天而降,用自己的身体来拯救心爱的人,当然这不是容离看重的地方。最让容离期待的是,他没有和夏安这样做过,在夏安中了春药的前提下,在男倌这么个奇妙的地方。
夏安扭头咬住容离动来动去的喉结,咬的有些重,容离手下急忙使劲一撸,夏安这才因为快感低鸣而松开口。
喉结钝钝的疼,容离有些后怕,若是方才夏安再狠些,恐怕他就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被情人咬掉喉结而死的人。
“傻奴才,你谋杀亲夫啊。”容离从夏安的额头一路往下亲,最后含住小夏安。
被重点照顾的小夏安立刻来了精神,比起夏安自己动手撸,膨胀的速度要快的多。而大夏安更舒服,躺在枕头上感受着只属于他的温暖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