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深院 第81章

作者:锦重 标签: HE 近代现代

第51章 可怜容离

府里的酒有些烈,夏安又是重点灌酒对象,回去的时候,若儒院往北,阿堵院往南。何诚要扶着夏安回去,谁料喝醉了的夏安脾气怪大,谁不许碰他。众人只好跟着后面看着夏安一路哼着小曲进了阿堵院,方放下心来回若儒院去。

容离兴冲冲的捧着他翻箱倒柜找出来的一本关于长个的宝典,坐在凳子上等夏安回来。门一响,容离就笑容满面地说道:“瞧,我给你带了个宝贝来,据说很……喂,你干什么,唔。”

被堵住嘴,容离倏地睁大眼。夏安的小舌很容易撬开了唇,跑到容离的嘴中肆无忌惮的撒泼。

夏安毫无章法的吻技,令容离苦笑不得。当下决定言传身教,揽住夏安的小细腰往前一送,舌头反客为主,伸入到夏安的嘴中灵活地与夏安的小舌缠绵。

上颚麻麻痒痒的,很舒服。夏安腿都软了,半依偎在容离怀中,与容离唇齿相交。

一吻过后,容离浑身燥热,一把抱起夏安扔在床上。夏安的床还按着孙主事的规格准备的,褥子还算厚软,这一摔下去,夏安没有鞭伤的背部挨床,倒不觉疼痛。反倒摸到舒服的被子,嘴里依依呀呀的说不清话,时不时得意的笑出声来。

容离哪顾得上观察他撒酒疯,迫不及待地脱自己的衣服。在没跟夏安坦城之前,容离很是新奇自己对夏安的感觉,愿意同夏安保持一种很微妙的关系。可是关系一旦讲出口了,确定了心意,容离便按捺不住自己,非常非常想占有夏安。

压住还在指手画脚兀自说个不停的夏安,容离疯狂地撕扯夏安的衣服。夏安身子一凉,兴奋地呵呵笑,捏住逼近的俊脸上的鼻子,使坏道:“嘘,你放轻呼吸,不要被王爷发现了。我刚刚,哈哈哈。”

容离拍开他的手,语气不悦地问:“你刚刚什么了?”难道夏安已经醉的认不出他就是王爷了,如果认不出了,为何还愿意被压,莫非夏安背着自己乱搞?容离越想越气,拿脑袋使劲砸向夏安的脑袋。

“哎呦。”夏安被砸的晕怔,想蜷起身子却被压得动弹不得。又听耳边有人用低沉的嗓音问刚才他做了什么,夏安遂又笑起来,低声讲道:“刚才我在上一个梦里,偷亲王爷了。谁叫他在一天、两天前,哎呀,算不清了,他那个,那个我来着,我这是报复他呢。可我胆子小,不敢扑倒他,这个亏我是吃定了。呜呜,我再也平衡不了了,他能那个我,我不能那个他,呜呜呜。”

“诶诶,你别哭啊,怎么说着说着就哭起来。喂,你往哪儿蹭鼻涕呢。”容离手忙脚乱的拿过放在床头的叠的整整齐齐的汗巾,先给夏安擦干净眼泪,然后再擦干净自己肩膀上的讨厌物,最后折一下才去蹭夏安的鼻子。

“呜呜,王爷占我便宜。”夏安被温柔地一对待,哭的更厉害,索性抱住容离,嚎啕大哭起来。他自进府,一直压着心中不快,今日感慨良多,加之喝了酒,一时找到宣泄的突破口,多年郁结就像洪水一般汹涌流出。

容离本想质问一句“是谁占谁的便宜”,却见夏安情形不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顾不得自个郁闷,一下一下的拍着夏安的背,给他顺气。

“喂,你哭够了没有?”容离无耐心吼道。

“再哭,再哭就把你打回去倒泔水。”一向管用的威胁,被夏安无视。容离只要狠下心威胁自己的小兄弟:“你还有点良心没,他都哭成这样了,你能不能别跟着起哄。”

“别哭了,好不好?”容离软下语气来。

“乖,宝贝~,哭什么,有什么不高兴的跟我说说,好不好?”彻底没办法的容离捏着嗓子说道。

一个时辰后,夏安哭够了,抱着容离抽抽噎噎,自说自话。风从没有关好的门溜进来,容离光着身子,后边冷风,前面温雨,还不敢动,一动,夏安就扁扁嘴,大有重哭一场的劲头。

不知折腾了多久,夏安的呼吸渐渐绵长而均匀。容离轻轻将人放倒,扯过来薄被盖好,自己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欲走,又觉得今夜太过憋屈。被占了便宜不说,还弄得倒反似是自己做错了事。

眼角扫过北面的长桌,上面放置着夏安还未收拾的各色颜料与画笔。容离低头说道:“兄弟,今天苦了你了,你好歹也是龙子龙孙,憋成那样,真是可怜,待本王与你报仇。”

宿醉的结果就是头要痛死,夏安睁开眼,觉得眼睛也不舒服。坐起,被子滑落,夏安低头看看,咦,他昨晚光着身子睡得么?再往地上看,一地残落的衣裳碎片,夏安大惊,隐约记起昨日喝酒回来,好似,好似王爷在这里。

莫非……

夏安一把扔开被子,果然下半身也是赤裸。夏安握拳,深呼吸让自己镇定,仔细回想曾经看过的关于这方面的书。

被人强了之后,后面应该会疼。对,会疼。夏安平静下来,细细感觉,好像一点异常也没有。

刚吁了一口气,却瞧见自己的小兄弟似淌了血般,末梢半寸余皆是红艳艳。夏安惶然,拿手轻轻一碰,并无痛楚。因为颜料已干,夏安手上并未沾红。那颜料本就与血色相似,夏安又没想到低头去闻闻气味,故真的以为它出了事,心下骇然。

正手足无措时,何诚敲门道:“夏安,要起了,我来伺候你洗漱,可以进去么?”

“等,等等。”夏安慌忙从箱子里拿出另一套衣服来穿上,手脚共使将地上的碎衣片塞进床底下。“进来吧。”

“咦?这么快就穿上冬装了,会不会太厚了,春捂秋冻,秋日就该冻上一冻,冬天才不至于难捱。”何诚自发地认为夏安已经默许他成为贴身伺候的人了,今天早早起来给打水,给夏安送到三院来。

夏安勉强打起精神答道:“嗯,我是南方人,不太经冻。”

“那你的脏衣服在哪里,我拿去让人洗了,再熏熏香,收起来的时候不易招虫子。”何诚兑好水,又将熄灭的火盆点上,放上铁架温着壶里的水。

“不用了。”夏安挠挠后脑勺,半响才道:“我不打算穿了,有些小了。”

“哈哈,什么小不小,你才进院子几个月啊,我压根就没见你长个。”何诚打趣夏安:“不过也是,你马上要去领主事规格的物品,确实不需要再穿二等小厮的衣服了。”

夏安这才想起来,今天还要往华嬴院跑一趟。“我没见主事有什么特定的下人服,是可以像管事、主管一样随意穿么?”

“对呀,主事可以随意穿的,只要不太花哨,过了规格就成。其余的东西,如被褥等用具都是王府发的,要去华嬴院领了单子,再到若儒院去拿。不过,你领了用具也不需要,你这里可都是主管规格的物品,比主事的不知要好上多少。”

夏安今日实在是没心情出去了,便言道:“那我过两日再去领吧,反正也不急着用。”

何诚讶异道:“可是今天一定要往华嬴院跑一趟啊,为何不顺道拿了单子?”

“为何一定要去华嬴院?”

何诚叹气道:“你高兴坏了吧,今天是发月银的日子。你是副主事,月银领取都在华嬴院,今日是一定要跑上一趟的,不然明日可就领不到了。还好是昨日升了职位,今天刚好拿银子。”

“月银,我也有么?”夏安紧张地问。

“当然有了,你是副主事,一个月好像是二两银子吧,咱们院子福利比较好,正主事是三两。”

夏安精神稍稍好转:“可我是死契。”

“外院好多人都是死契买进来的呀,京城的贵族都这样,负责重要事务的下人,都是买的死契奴才,或者是家生奴才,这样才能确保忠心。你见咱们院子里哪个没有月银领了?”

夏安因为有心结,很少去注意别人领月银的事。此时细细回想,似乎庆图和鸿瑞也应该是死契吧,他们是有月银的。夏安一早的惊吓难过顿时忘却了大半,激动道:“那我们赶紧去领吧。”

“等等,你还没洗漱用膳呢。”

夏安急匆匆吃了两口饭,带着何诚往华嬴院而来。今日的华嬴院比往常要热闹许多,因为来领月银的人都是带着手下的小厮过来的,见了人,又少不得要客气地寒暄上几句。院里院外有好几堆抱成团说话的人。

还记得当初给韩管事跑腿来华嬴院,被守门的小厮羞辱了一番。今日换了身份进来,那两个小厮恰巧正好在当值。

夏安仍穿着外院二等小厮的服饰,那二人中有一人伸手挡住路,没有以往的傲慢,只是仍有些口气轻视:“今日各级管事来领月银,你有什么事禀报,若无要事明日再来。”

夏安故意没说话。何诚见夏安不语,马上反应过来,上前口气不悦道:“放肆,这是制礼单院新上任的夏副主事。”

两个小厮忙赔罪。夏安不理会他们,径自进了院子。正要往岚春院迈步,眼前一亮,见韩管事和小金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