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锦重
夏安呆住。细看下,那公子的面容与他果真有三分相似。不及细想,雨点般的拳头便朝他招呼起来。夏安忍痛捂着脸,不敢让方夏同再看自己。
“谁在哪里?”微黄走过去,厉声喝道。王爷不放心夏安一个人回去,叫他悄悄地跟在后面。他看着夏安出了外院,一直在溪边坐着发呆,便放心去了趟茅房。想不到就在这空当出了事。“还不快住手,谁这么大胆子,敢在王府生事。”
微黄走近,看见夏安嘴角已经出了血,大惊,吼道:“你这人好大的胆子,还不快去叫侍卫将这暴徒拿下送去刑堂。”后一句话是对那个在华嬴院伺候的小厮说的。
那小厮识得微黄身份,巴巴地说不出话来,正要抬脚走,胳膊却被拽住。只听被惨打的人说道:“算了,是我不好,惹恼了这位公子,请放他走吧。”
方夏同狐疑,为什么要帮他求情。
微黄为难,夏安出了事,王爷是一定要追究的,可他也不能不顾夏安的意愿。得罪了夏安,他以后可没好果子吃了。
“没事,我真的没事。”夏安对被他拽住的小厮说道:“快给公子打灯带路。”
那小厮见微黄没吭声,忙引着方夏同走了。方夏同正疑惑间,听见背后有人低喊:“不能回阿堵院,先随我去看大夫。”
那小厮忽然记起来,说道:“奴才方才就瞧着那人眼熟,原来他是阿堵院新上任的副主事,前几日还在华嬴院见过。看着也是个知礼的,不知他怎么冒犯了您?”
“他叫什么?”方夏同问道。知道是哪个院子,再有了名字,就不愁整不死他。
那小厮想了想,说道:“我记得有人叫他是夏副主事,名字似乎单一个‘安’字。”
夏安!
方夏同浑身一震。扭头往会跑,却哪里还有人影。引路的小厮追上来问他何事,他颤音问道:“阿堵院怎么走,快告诉我。”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
打发了微黄离去,夏安抱膝坐在床上。容离推窗进来,不声不响地抱住夏安。不一会,就感觉到脖间一片湿润。
“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先调戏方夏同,你也不会被骗,方家老爷子就不会出事。”
夏安擦干眼泪,抬头却是笑:“我堂堂男子汉,不要哭了。王爷教我武功吧,这样我以后就不会被欺负了。”
“你想哭就哭,男子汉怎么了,男子汉就不许哭了,我告诉你,真正的英雄男儿那都是不计较这些的。”容离恬不知耻的推翻自己以前的理论。
“哭吧。不许对我笑,心里有事不许瞒着我。有什么不痛快的就对我说,你不要我替你出气,我保证不动手。”
“哭啊。别笑了,大不了,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什么都听你的。只求你别嫌弃我,把我放进你的心里,成么?”
夏安猛地抱住容离,一口咬住他的后脖的肉。容离咬牙忍痛,将夏安抱的更紧。
“我一直都不觉得是你的错,是我求你带我走的,你完完全全是被设计的。伯父的死,是我的错。今晚之前,我觉得自己实在愧对方家,我后悔,恨死自己了,无颜见堂兄。可是当我看到骗我的那个人居然是堂兄,我只觉得可笑,可气,伯父竟是被我俩联手害死的。”
容离轻柔地摸摸他的头发,劝道:“胡说,人各有命,赖不得你。就算你伯父死的冤,也是方夏同的错。”
“王爷,我渴了。”夏安突然说道。
容离这次不再追究夏安是不是在吩咐他办事了,听话的给夏安倒了杯茶,可惜已经有些凉了,容离便道:“等等,我烧壶热茶给你。”
“不用,我润润嗓子就成。”
容离只得给他。夏安喝了茶水,和王爷并排靠着墙坐在床上。头歪在王爷的肩膀上,夏安突然觉得很踏实,把心里话说出来的感觉很好,隐藏自己真的很累,有一个人给他靠,真好。
“疼么,我咬的。”
“疼,算你欠我的,改明儿我一定要咬回来。”容离愤愤说道。
夏安好笑:“早知道王爷这么斤斤计较,我就不咬了,我宁愿咬我自己。”
“不许。”容离更气愤,双手环住夏安的脸,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就算是你,也不许伤害你自己,因为你是我的。”说完,吻住夏安的唇。
夏安闭上眼,张开嘴,放侵略者进入。
第55章 不是愧疚(捉虫)
王爷的舌就是灵动的火苗,在夏安的嘴中肆意行凶,哪一处都不肯放过。夏安被他吻的酥痒,手不由得加大力道,环住王爷的脖子。
两条小舌缠上,缠绵留恋,久久未曾分开。容离不老实地去扒夏安的衣服,后者吻的全神贯注,吻的浑身瘫软似水,任由色中饿鬼将他扒个精光。
“夏安——”一吻过后,嘴巴拉出长长的津液,缠绵不舍。容离拿鼻子蹭着夏安的鼻子:“你愿意么?”
“……随你。”夏安又要低头,却被王爷一根手指挑起下巴,将自己的大脸红暴露出来。
“看着我,不要对我低头。”容离哑着声音说:“我想让这天下对我低头,唯独你,我想与你平视,携手一览众山小。”
夏安点头。
容离蹭蹭:“你究竟愿不愿意,啊?”
“哎呀,王爷你好啰嗦,都说了随你。”夏安鼓起双颊带着恼意,掩饰自己的害羞。
容离却正色道:“我不想你是因为愧疚和恨自己,而采用这种方式来惩罚自己。”
夏安身子一震,垂眸不语。
“相信我,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往自己身上揽罪恶,圣人教你的是这样的道理么?”容离怕是要把二十几年来攒下的温柔全倒出来:“要说错,也是方夏同的错,再往上,只能怪老天喜欢捉弄人。”
“可我是感谢老天制造了那次我们在异地的相遇。当时,其实我身后还有暗卫,我带着你艰难的回王府,并不是为了整治方夏同,而是想与你单独相处。如果说是因为我的爱伤害了你,让你自暴自弃,你教我该如何活下去?”
夏安久久不语。半响,忽然推倒身旁还在酝酿说辞的人,坐到了他的身上。
羊脂玉的肌肤,肌理细腻,泛着浅浅柔柔的光。胸前的两颗蓓蕾,与下面已经略显抬头的小肉条,皆是肉粉色,象征着这具身子的主人在情欲之路还只是个开头。
这让容离满意不已,他自己尝遍百花,可作为一个男人,在心底仍是希冀自己的心上人能够完全属于自己,尽管他也明白这对夏安不公平,但心中仍忍不住窃喜。夏安,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原来你不是因为愧疚在惩罚自己,而是真的对我动了心。”容离握住抬头的小夏安,戏谑道。
光都光了,再害羞有什么用。夏安在心里这般说服自己,并且身子有了感觉,火烧火燎地让他看王爷就是一枚解渴的良药。理智慢慢退散,夏安脖子扬起优美的弧线,情不自禁的呻吟出声。
王爷握住他的那一刻,让他觉得这具让他放弃了尊严放弃了快乐的罪恶躯体,刹那轻如鸿毛,他跟着缓缓吐了口浊气,放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