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初禾
“坐在上面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叶拙寒说:“原来你有一个设计师的身体,却有一颗装修工的心?”
祁临不接着茬。装修工怎么了?劳动人民最光荣!
叶拙寒:“看来你的身体果然不诚实。”
祁临一个打跌,差点从A字梯上摔下来。
“首先,我想明确一个概念。”叶拙寒开始谈心了,“我们结婚虽然是各有所图,不像其他伴侣那样经过长短不一的恋爱,但我们是彼此最适合的人。”
祁临冷静下来,点头。
虽然就目前的情况看,“适合”两个字放在他与叶拙寒身上就是个笑话,但AI的大数据说明一切,他和叶拙寒既然能匹配上,那就是活该被锁死。
“我不是和你假结婚,在这段婚姻里,我希望尽到一个伴侣的义务。”叶拙寒又道:“我们现在还没有产生爱情,但来日方长。你也说过,不考虑离婚,我想,你也希望尽到伴侣的义务。”
这话没问题,听着还挺真挚。但不晓得为什么,祁临总觉得不对劲。
叶拙寒:“所以,你不该排斥叫我老公。”
祁临在A字梯上叉着腰,活像个行为艺术爱好者。
只有他知道,自己的腿和腰都快绷僵了。因为如果不这样绷着,他很可能因为叶拙寒嘴里蹦出来的话,而活活摔下去。
“伴侣的义务就是叫老公?”祁临戴着好脾气的面具,“老……叶总,你真有意思。”
说完祁临吓一跳,叶拙寒是给他吃了什么药?刚才他险些脱口就是一个老公!
“当然不止。”叶拙寒摇头,“但称呼是一切的起始。有了彼此专属的称呼,我们才能够尝试恋爱、相处、互相扶持。如果你连称呼都不愿意改变,那我不得不怀疑,你并不想尽伴侣的义务。”
祁临竟然在A字梯上抖起了腿。
曾几何时……呸,还不至于曾几何时,他虽然是为了结婚而结婚,但他对婚姻的态度一向很认真,绝不是抱着随便玩玩的心理。
叶拙寒说的话他都赞同,他们结的不是假婚,只是还没有爱上对方而已。
他的确应当尽身为伴侣的义务,而且他已经开始尽了,比如将这姓祁的房子让出大半给叶拙寒折腾,姓祁的沙发也让给叶拙寒坐。
但叶拙寒要他叫老公……
叶拙寒又开口了,“老公难道不是普通伴侣之间最常见的称呼。如果你实在不愿意……”
祁临眼睛一亮,竖起耳朵。
叶拙寒:“你也可以叫我夫君。”
神他妈的夫君!
祁临:“要说普通伴侣,人家的称呼也不止老公和夫君。”
叶拙寒表现得很有兴趣,“嗯?还有什么?”
祁临当了28年单身狗,黄色书籍没少看,前不久他还看到一本书里,一个人在床上叫另一个人老畜生。
“咳……”祁临觉得日理万机的总裁肯定没时间看黄书,于是本着臊叶拙寒的心态道:“老畜生。”
闻言,叶拙寒疑惑地眨了下眼,本就极深的眸色似乎更深了。
祁临涌起一阵隐秘的快感,欺负叶拙寒令他浑身愉快,以至于腰腿短暂放松,不再死死地卡着A字梯。
“老畜生?”这三个字仿佛在叶拙寒舌尖停顿了许久,才缓缓吐出。
祁临还得意着,“你也别多想,一种称呼一种义务而已,我……”
“是在床上叫老畜生吗?”叶拙寒打断。
祁临讶然。
叶拙寒一丝不乱,似在讨论严肃的学术问题,“上床确实也是伴侣的义务之一,并且是最重要的义务之一。”
叶拙寒笑了笑,很轻,“既然你提到了,那我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
祁临已经凌乱了,他没有提到啊,他不要答复,他只是想骂叶拙寒一句老畜生而已!
叶拙寒:“我可以。”
祁临:“……”
祁临终于从A字梯上栽了下去。
第13章 我给你上
一百来平的“小破屋”来了许秘书,来了私人医生,祁临无地自容,待在客厅的最后一件事,是默默将A字梯搬回阳台的橱柜。
就在不久前,他从A字梯上栽下来,要不是叶拙寒反应快,他的脑门一准磕在茶几的角上。
叶拙寒这个神仙抱住了他,却因为冲力向后仰倒,腰结结实实撞到茶几。
更糟糕的是,叶拙寒的右手无名指肉眼可见地肿起来,似乎是骨裂了。
虽然叶拙寒没吭,但十指连心,单是看着,祁临就知道一定很痛。
神仙就是神仙,吃痛时那种克制、隐忍的表情也特别勾人——紧皱的眉心轻微发抖,薄唇苍白,时不时紧抿,鼻梁上有细密的汗珠,眼睑垂下,眼珠因为潮湿而格外浓黑。
简直让人想轻薄。
祁临赶忙掐了自己一把,手忙脚乱将叶拙寒扶起来,心急火燎,“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没事。”叶拙寒却只是从容道:“帮我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