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你爸爸
当然我也不排除我有识人不清的情况,他也可能或许是单纯的就想要刺我。
反正结果总是我在他说完这样的话之后半晌无语跟他投降表示“你说的对”。
我偶尔在家无聊时见他窝在沙发上犯困会想要逗他,把他从半梦半醒的状态叫醒:“秋水,聊会儿。”
他打瞌睡困得有些迟钝,半睁着眼睛绵着嗓子询问我:“聊什么?”
我就挑他的事情反复地询问,关于他什么时候开学,奶茶店的工作到底怎么要,为什么周末都不跟朋友出去玩。
他耷拉着脑袋被催眠了似的慢腾腾却又十分详细地一一回答我的每一个问题,他说他八月底学校开学,奶茶店的工作做到八月底就辞掉已经跟店长说好了,他半睁着眼睛跟我一一细数他学会做的奶茶品种,说奶茶店暑假好忙噢他每天都要做很多杯奶茶有买奶茶的人跟他搭讪问他年龄多大了还要他的联系方式还可惜我不喝奶茶他说不然他每天都给我带一杯回来喝了,说他没有朋友不想跟朋友出去玩,说到最后看我一眼,面无表情地告诉我:“你把我吵醒了。”
我当然尽可能的展示自己的无辜,笑眯眯地跟他说:“去房间睡,缩在沙发上睡觉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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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八月底他辞掉奶茶店的工作要去学校报道那会儿我正好被安排去隔壁市的医代上课,我之前手上的那个产品刚过国家药监局批准上市,需要我去讲解,医代大多不太懂新药,一问三不知的话市场不好做,本来这不应该我来,市场部有专门拿整理的PPT讲解产品的老师,只是这次出差市场部的人跟我关系还算不错,他邀请我一起过来,我想了想答应下来。
我接到秋水给我打的电话之前正忙着应付了人精般的医代,吃完晚饭后婉拒了他们一起出去玩玩等晚上再吃顿宵夜邀请,自己回到回宾馆处理了几封工作邮件,秋水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过来的。
这样说来秋水还有些十分可笑的固执,他在高三毕业之前几乎天天给我发短信,每天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要跟我一一传达,而自从严岚还在的那次他从我家离开后就再没给我发过短信,电话更是从来不打。
那么这严格意义上可能是我接到的他打过来的第一个电话,我在手机上见到他的名字后还有些诧异,按下来了接通电话就听见他干净利落地“喂”出了一声。
我嗯了声:“怎么?”
“你什么时候回来?”他问我。
“过两天吧。”我告诉他。
秋水哦了声:“我过两天要去学校报到,小猫一个人在家里。”
我就说:“如果我赶不及回去的话会让家政阿姨上门帮忙喂下猫。”
秋水噢了声,我问他:“奶茶店的工作辞掉了?”
秋水说:“昨天就辞掉了。”
我嗯了声:“等我看看我有没有时间送你去学校,学校你之前去过了吗,知道怎么去吗?”
秋水一板一眼地回应我:“知道,我去过好多次了。”
我笑了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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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我先回上棉市,人还坐在高铁上,秋水又给我打电话。
他在电话里告诉我说他要去学校报道,告诉我家里的猫粮猫砂猫玩具放在什么地方,一字一句交代的十分仔细,宛若托孤。
我听着听着听笑了:“秋水,你可不能这样啊。”
那边缓慢地“啊”出了一声。
我笑了声,慢腾腾地解释道:“我人还在千里之外呢,你只关心猫啊?”
秋水十分耿直地问我:“你不是今天回来吗?”
我说:“是啊。”
秋水继续耿直地说:“我去学校报到要住校,还要军训,那你要给猫喂东西吃。”
我嗯了声。
“……”秋水沉默了片刻。
我顺嘴调笑:“你不关心一下我?”
秋水在沉默片刻后一板一眼地问我:“你又不是没有人喂就吃不了东西的猫,你又不会把自己饿到,你会给自己煮东西吃还可以给自己买东西吃,有手有脚有什么好关心的?”
“……”我座位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一栋栋矮房屋从眼前飞速的闪过去,最近天气都特别好,天际边上只闲散地漂浮了几朵悠哉的浮云,我坐车坐了一个多小时,觉得有些累,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往车厢相连的地方走过去准备活动活动下自己的身体,听见秋水说的话没忍住闷笑,随嘴道,“唉好伤心啊。”
秋水不说话了,这话他向来接不下去,沉默了好久我感觉自己都能想象他板着脸蹲在地上内心的小人在疯狂吐槽我说个屁的样子,我收声恢复正经:“好啦好啦,我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能到了,会记得给你的猫吃的玩的可以了吧?”
秋水声音闷闷地从手机那边传过来:“你干嘛老逗我?”
我视线的窗外正好穿梭过一片池塘,池塘一角满满荷花拥拥簇簇地开了起来,还有一群鸭子在水面上游荡,阳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像是碎了的钻石,我跟秋水笑道:“哪里逗你了,不是喜欢你嘛。”
我自觉自己说的话十分诚恳,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也实在称得上一个肺腑之言,喜欢言语逗他是因为他的反应总让我觉得好笑,我知道这不是什么好的爱好,但我又不是什么圣人,能够在明确知道这样不好这样做不对就十分严格地遵循下去,我如果能够对自己严格控制到这个份上我觉得大概离圣人不远了,这个世界将不会再有我做不到的事情,但是很显然我就是忍不住嘴里逗他一两句,像是抽烟喝酒这种坏习惯一样。
但是我所没料到的秋水在听完我这话之后突然说出一句:“放屁,你才不喜欢我。”
秋水偶尔的爆粗会让我愣神,愣完之后又想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秋水分明安静脸上也不怎么有表情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小酷哥,但是我见他总觉得好笑,他整个人都像是戳在了我某个好笑的点上,他说的话做的是分明不管从什么角度看来都普普通通可我总觉得好笑,十分好笑,我在他骂完之后十分自然地顺着杆子往上爬了上来:“喜欢你啊,最喜欢你了。”
秋水说:“我要收拾东西去学校了。”
我闷笑了两声,十分顺从地转移了话题:“你什么时候军训?”
秋水说:“九月份。”
我问他:“被子之类的生活用品在学校买吗?”
秋水嗯了声。
我提醒道:“军训记得涂防晒霜,太阳很毒。”这样的天气在太阳底下站几个小时皮肤肯定会晒伤。
很少有他这么大的男生会涂防晒霜,我本意是十分好意地提醒,看他他皮肤一副长时间不怎么晒太阳的样子怕他晒到脱皮,没想到他在那边直接拒绝了我:“不要。”
我好笑:“为什么,觉得晒防晒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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