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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叫个人向？”
“……”
按沧海苍苍的指点，杨瑞在论坛里搜索了“个人向”三个字，列序选择了最近更新，然后……他的页面里跳出来齐刷刷的用红色粗体增加标题醒目度的个人向拉票帖，数量还不少；又在搜索结果里继续搜索杨柳杨三字，于是……新世界的大门在杨瑞眼前拉开了一条缝……
限于受众问题，杨柳杨这个选手的热门度并不高，个人向拉票贴和相关联动帖只有四、五个，跟风轻殇那种动辄百把个拉票贴的明星玩家没得比。但也因为受众小……所以比较容易出现铁杆，这些拉票帖的内容都挺丰富，且楼层也不低。
杨瑞也不是没有见过自己的相关帖，最早领地战的时候他就看见过一张以他和鲫鱼兄为主角的帖子，只是那帖子里面的PS太神奇了，他都当成笑话看。而且吧……花痴的玩家们也是很有素质的，她们自个儿YY怎么高兴怎么来，但YY帖一般很少在标题上点名目标选手，更不会蠢到去联系选手本身、去骚扰选手和给选手添堵。再加上杨瑞有限的在线时间、丰富且稍微封闭的游戏生活，一直没有发现这么个神奇的平行空间……
他的相关帖中楼层最高的是与风轻殇的支持者联动的拉票帖，标题为：《巅峰强强对决！能攻下殇哥的男人！》
这种看不懂、意义不明的帖子是杨瑞平时100%会跳过去的类型，这会儿知道这是个跟自己有关的帖子，点开时难免有些紧张，果然，首楼第一个入目的就是平列的两张玩家截图，左边的太熟悉了，正是一身堕落者皮甲的自个儿，截图角度选得非常好、特别突出了杨瑞的腰部和精悍的肌肉线条、看得杨瑞自个儿都有点脸红，这截图选的角度，起码把他拍帅了十个百分点往上；右边那张截图杨瑞就比较懵逼了，那是……风轻殇，人帅就是什么角度都好看，这张截图里面风轻殇只是双手插兜悠闲地行走，硬是被截出种大明星走红毯的气势来。
要说这么两张并列的全身截图看上去还比较正常，那么中间盖的红色爱心戳就比较刺眼……
再往下是一张GIF动图，动图下还有详细的分解说明，赫然正是……杨瑞与风轻殇在八月份月赛决赛时的第一轮交锋，选的还恰恰好是他半蹲身抢进风轻殇怀中肘击将其击退的镜头。要说这个镜头本来只是很正常的选手过招，但是……这个动图很明显地经过图像处理，着重夸张了杨瑞的身材、中段还有慢放，怎么看怎么暧昧……
大堆截图下，是加粗加大的字体，发帖的楼主激情澎湃地喊着口号：“强攻强受形象代言！能攻下殇哥的唯一存在！只有这么美好的肉体才值得殇哥下嫁，你们难道不看好这对CP吗？还在等什么！拿出选票战斗吧！”
帖子再往下拉……也不是什么人都吃这对CP，楼下全是围绕风轻殇正牌CP之争的战斗，有“完美的肉体舔舔舔的”，也有“哪来的透明想抱我殇哥大腿”、“殇哥美攻，强受不吃滚粗”、“人家有CP拒绝拉郎”、“殇哥明明是我家XXX的”之类反对意见。各种看不懂的暗号看得杨瑞眼晕，但同时也让杨瑞发现了一个让他心惊胆战的事实：虽然他确实跟风轻殇八竿子打不着并且没有任何交情，但似乎在一些人的眼里他和风轻殇特别搭、特别配……而且还因为这种不知道那里来的所谓CP感，他这个“小透明”实实在在地蹭了一把风轻殇的热度……
杨瑞默默地吐了一口心头血、将这个帖子关上，心情特别复杂地看了一眼好友列表里亮着的“风轻殇”这个ID，差点没控制住手抖把这家伙删了——活动本后互相加了好友，但只是友情性质，天都没聊过来着。
花了好几分钟做心理建设，点开下一个帖子时……这个标题为《杨萧竹马情》的发帖人ID就先让杨瑞好悬没吐血，吃土少女缇町，这可是蹲过一壕沟的战友啊，怎么也在这里拆台呢？继续看主楼，杨瑞开始怀疑友情这种东西的存在了——这帖子的截图数量更多、角度更广、也更私密，一块打过领地战跑过任务，吃土少女缇町相对其他人确实能有更多料，但见……主楼往下全是他和萧文远的各类同框照，什么姿势（？！）都有，一些明明是很正常的互动也给加了下图像处理搞得暧昧不明，比如他把萧文远脑袋夹胳膊里拖走、萧文远错位站他身后、或者他帮萧文远清近身的怪之类……
杨瑞马上拉开好友名单，给不在线的吃土少女缇町发去一条悲愤的留言：“妹砸！我没有对不起你过啊！！”
第三个帖子，什么竹马、杨萧、风萧之类的标题直接让杨瑞不敢点进去了，怀疑人生同时杨瑞也怀疑起他是不是玩了假游戏，这画风咋这么不对呢？他一纯爷们咋闹得跟朝三暮四的撩骚狂人似的了？！头顶青天啊！这特喵六月天都要下雪啦！
面朝墙壁瘫痪恨不能砍号重练的杨瑞……正蛋疼万分呢，他刚才就想手抖删掉的好友风轻殇走了一条私聊信息过来。杨瑞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大兄弟闪烁的ID，平静了下心情才把对话框点开。
“杨柳兄弟，估计我们要在首场见了……明星玩家秀的事情你知道了吧？”风轻殇发来的是一条语音。
“刚知道。”杨瑞硬邦邦地回道。
“哈哈……说起来可能是我带害的你，你知道我这树稍微大了点就招风，那什么……”风轻殇语气尴尬地，“总之……不大见得惯我的人把都希望首轮把我淘汰掉，让我去多打把复活赛，加上你……呃，两边合力，我和你的首场对决呼声就高了。”
“……”杨瑞没忍住，差点吼出声来，“你说我这乱七八糟地风评，还有黑你的人在带节奏？！”
“哈哈……当初你打我这么干净利落，选谁都没选你可靠啊。”风轻殇干笑，“再加上你那队里也有个招眼的，可不都凑一块了吗？这次活动官方不让操控票选，但起码可以带动票源流向。这事儿吧，不少人也是乐见其成，毕竟把你这个杀神丢到我这场来，其他人的晋级保证就大了，要不是官方限定了单对单，估计刘大夫也得来凑把热闹。”
杨瑞听明白了，真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你可得多招人恨啊。那现在是怎么说，是要我放把水？”
“不是不是。”风轻殇忙道，“败者组复活我还是有信心的，我就是想先跟杨柳兄弟招呼一声……那什么，我有女朋友地。”
“卧槽！”杨瑞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二话不说把这家伙好友删了。
他这气还没顺呢，那边等了很久的沧海苍苍又发了私聊过来：“杨杨，你到底是喜欢萧哥还是风轻殇啊？”
“……熟归熟，再提这茬我屏蔽你了啊。”杨瑞大怒。
“哦。”沧海苍苍那头马上清静了。
满肚子憋屈的杨瑞横着在主城大街上晃了两圈……才意识到他那火气冲人发得不对，给沧海苍苍去了条道歉的信息，然后他忍不住问：“苍苍，咱们这交情你给我说实话，我看上去就那么……就那么跟老克一路数呢？！”
公会内默认老克等于爱撩骚，沧海苍苍人比较闷，但没脱离潮流。她那头大约是考虑了一会儿，才回信息过来：“还好吧，支持你和浅陌幽的不多。”
“……这是值得高兴的事吗？”
“……”沧海苍苍本人不怎么爱说话，打字聊天倒是比面对面交流来的顺畅，“比你帅的没你能打，和你一样能打的都没你帅，就比别人更受关注了。”
“……”杨瑞不知道该欣慰还是该蛋疼。
大约是因为知道杨瑞会在假期里提前上线的关系，第五霖今天比昨天上得早。上来了他先去看杨瑞的ID，确认是亮着的，他又等了会儿才密聊过去：“还在主城？”
“啊，在呢。”私聊那头的杨瑞有气无力地。
“……你知道了吧。”第五霖敏锐地察觉到不对。
“……知道了。”
“这次活动本身就是一次狂欢，你也别介意，想想看，文远一提风轻殇就忍不住酸，他都栽里头了。”第五霖多明白杨瑞心思，“虽然有少数带节奏的，但大多数人确实是因为比较关注你，才热衷于讨论你的话题，他们没有恶意。”
第五霖发的是语音，他这种中肯的劝慰杨瑞听了感觉好受挺多：“也是，要不是我自己跳到玩家们视野里，谁知道我是谁呢。”
“你能理解最好。”
“我就是不明白了，怎么老把我跟男的送作堆？啊老五我不是说介意性向，就是说，我觉得我还是挺笔直笔直的吧？”杨瑞老委屈地。
第五霖捂胸口，这会儿到他胸闷了，“嗯……你介意的是这个？”
“好像有点臭美哈？”杨瑞那边不好意思了，“人家小姑娘也不见得愿意跟我这样的……咳咳，给一块提。算了算了，都扯哪去了，其实我还是有点高兴地，以前我当拳手都没这种关注度过，这会退役了反倒有人气了，要是有人因为我的关系注重到现实里面练练拳健健身，我都觉得我功德无量了。诶老五，你们这会跑哪去了，任务完成了吗？”
“……回头再说。”第五霖把私聊关了。
“诶？”这头，杨瑞傻眼了一会儿才隐隐约约地发觉……第五霖好像忽然间生气了？“咋回事，我刚才说错话了？”他正一头雾水呢，私聊提示又闪了，还以为是第五霖发来的，一看提示框，居然……是浅陌幽。
“大神，你首场千万不要来碰我啊！”浅陌幽在私聊那头哀嚎，“这种单对单比赛里一点都不想在对面看到你！”
“……”
第173章 贵圈真乱
今天萧文远也比昨天提前了几个小时上线，上来后他第一个找到第五霖, 道：“五哥你猜的没错, 这次票选确实有人在后头搞事。我联系到官方论坛大版了, 投票系统那边确实没问题，官网投票用的系统是跟光脑主机直联的，想刷票瞒不过去。但从昨天晚上九点开始各个国家主版、热门城市分版都出现了IP段近似的水军带节奏, 这帮人干得比平时都隐晦，时机又抓得好, 不少流动票源不知不觉就受这帮水军影响了。”
第五霖这会儿还蹲在主城某边缘小镇的上线点没动, 多开了无数窗口正对比数据，收到萧文远的消息也没意外：“不奇怪……你的曝光率是不足以支撑庞大粉丝群汇集并将你推送进前五十的, 杨柳能进去更加意外。若论粉丝支持率基础，单人场那边的几个双冠王都能比杨柳更有竞争力, 刘大夫的呼声也应当在杨柳之上。再比对前五十名与后五十名的票数差距，猫腻显而易见。”
“这可真是……单人场那边的大神曝光率更低，人气上的不足还能理解, 但刘大夫是跟风轻殇碰过的，且十秒内就秒杀了风轻殇，要论成功率并不比杨柳差。就算是刘大夫的受众基础不如杨柳吧，那杨柳是给风轻殇准备的最佳拦路虎，塞我进去干嘛呢。”萧文远悻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