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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你还真考虑反叛啊！”明镜里喝道。
他们四个在这闲扯淡, 另一头，凑到一起开了同个共享窗口的我心甘和第五霖就正经多了。
“……虽然弦歌卖了个萌, 但这家伙的身手看起来比海选赛的时候进步了不少？”第五霖道。
“你堂兄第五源不是给《万事皆空》那边请了个武师过去吗，你不知道？”我心甘道。
“甘哥你知道的，我和源哥不太对付，而且他也太了解我了点。”第五霖道，“他们那家俱乐部的内网我进不去。”
“……行吧。”我心甘无语了下, 把这话题跳过去，“你看看闲云野鹅这地方的操作……得亏他玩的是战士，他要玩骑士估计就没我什么事了。”
“甘哥你这么说就过了，鹅大大是厉害，要说差距你俩可没大到这程度。”第五霖先轻轻拍下对方马屁，“战斗部分被剪了不少，技能衔接上看不出太多东西，他这个人对战视频没怎么被放出来过，海选赛期间完全打的辅助位，从战术风格上看和这地方的表现倒是相近。”
“他开场就提了完美通关，肯定也不会自己在这里暴露了。”我心甘笑道。
海选赛出线的十八支战队，前十名多多少少都玩了点儿隐藏底牌的套路。但别家还罢，闲云野鹅所在的战队《风不息》完全就是一团迷雾……人家抓紧机会试验各种战术配置时他们家直接一个配置走到底，出线的名次也是中规中矩的第七名，不至于让人当弱鸡也不会太显眼——才怪，有闲云野鹅这个招牌想让人忽略都不行。
“哦？”第五霖眉毛一扬，“甘哥有什么想法，分享下。”
“嗨，我能有什么想法。”我心甘微笑，用手指点了下共享视频界面，“比起弦歌，杨柳兄弟的进步才叫惊人吧。我不是背后说人坏话啊，我们两边刚打交道的时候杨柳可够让人操心的。”
“呵呵。”第五霖就知道以我心甘的人脉肯定知道闲云野鹅更多料，但人家不共享也是很正常的事儿，遂配合着转换话题并谦虚了下，“也不算什么进步，杨柳只是比以前上心了。”
“是啊，要不闲云野鹅也不能这么和杨柳配合，这个副本挺坑的，不是他俩配合得好估计悬。”我心甘道。
“……”第五霖的脸色有点变，“闲云野鹅不爱出风头，遇道谁他都挺谦让的，自己退几步也乐意让别人也表现下。”
我心甘注意力集中在视频上，没察觉旁边的大兄弟情绪不对：“说是这么说，换个烂泥扶不上墙的闲云野鹅也有心无力。你瞧，老本和弦歌硬是一句话插不上，全看他俩在表现。”
第五霖不嗦话，盯着视频里面相谈甚欢的俩人，眼皮子跳得厉害。
杨瑞变得机智又可靠这点第五霖很骄傲很开心，但是看他和别人这么配合无间开心就变成堵心了。特别是剪成三十分钟长度的视频里面杨瑞和闲云野鹅的关系清晰可见地从陌生到友好、从友好到赏识、从赏识到亲密，看得第五霖简直坐不住——理智上他知道杨瑞跟谁都这么好相处，也知道闲云野鹅对着杨瑞绝逼没有别的想头，但他就是不舒服；打个比喻的话……就像是牵着自家的圣伯纳犬出门遛弯，一时没留神圣伯纳犬跑去对一个和自己比较相近的人摇尾巴……
视频放到进安全屋这一步，毫无知觉的我心甘边看边乐：“弦歌这家伙真是……这视频得把他的高冷形象全毁了吧，我看要不了到明天、今晚他就得变成表情包。哟，这话真像是杨柳会说的，老五你看……诶，老五？”
“五哥刚出去，说是有事先下线。”桌对面，萧文远回了句。
“……”我心甘懵了一下，“文远，我刚才说话得罪他了？”
“咦，你说了什么啊甘哥，我们看视频没留意。”萧文远实诚地。
我心甘一头雾水：“……我记得我好像也没说什么啊。”
隔天，弦歌真变成了表情包……
隔天，起床后的杨瑞才刚用APP叫了全员的早点外卖，正准备去叫醒昨天VR训练垫底的君无忧，一出门就碰上第五霖。
“……！”杨瑞震惊脸，低头看表确认时间，“老五你居然能起这么早？！”
“我有句话不问不舒服。”第五霖眼下黑青。
“请讲。”杨瑞有点给他吓着。
“……”第五霖盯着他看了几秒，自己先泄气了，扶额转身，“算了，要问出口我的智商都得变成负数了。”
杨瑞连忙跟上去：“怎么回事啊老五，你想说什么说呗，我都听你的。”
第五霖停步，偏头，对上杨瑞耿直的眼神儿，视线犀利地：“真的都听我的？”
杨瑞退了半步：“呃……能听的必须听。”
“能听的范围是？”第五霖问。
“……比如做得到做不到这种。”杨瑞咽了下唾沫。
第五霖盯着他看。
杨瑞无辜回视。
第五霖发现他选的时机不怎么对，人在睡前比较感性，睡起来了就比较理性，如果他想“逼宫”的话应该昨天晚上一鼓作气来找人才对——可惜当时他瞻前顾后想了半天没这个胆儿……
“算了。”第五霖吐了口气，伸手拎自己房间门把手，“你忙，我去睡个回笼觉。”
“诶等等。”杨瑞忽道。
“嗯？”第五霖转头。
“其实我挺喜欢你的。”杨瑞正直脸。
“？！”第五霖瞪圆了眼睛转过身来。
“和你的喜欢可能不一样，但是我确定我心里面老五你很重要。”杨瑞认真地，“特别具体的我也没法形容，就是我很高兴我玩这个游戏能认识你，还能跟你把关系处得这么好。”
“……”第五霖伸手捏眉心，他就知道这家伙不会这么合他心意……虽然即使是这种“喜欢”也让他很愉悦，“你怎么想到跟我说这个？”
杨瑞笑道：“昨晚我排随机本遇到闲云野鹅，他点拨了我不少，完了我才想起你教我更多……”说到这儿他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抓抓头皮，“之前我还觉得你那都是叨叨，到用的时候才发觉吧，不是咱这关系别人哪乐意跟你说那么多……你别气啊，我这人迟钝了点。”
“……”第五霖捏眉心加捂胸口，“嗯……我也是别有用心才在你身上下功夫。”
“……”这回换杨瑞堵心了，“老五，你稍微迂回婉转点，你这话叫我怎么接。”
第五霖没忍住拍他胸口一巴掌，气笑道：“你也知道这话不好接呢，我对你什么感情你不清楚，上来给我放这么一大招，诚心让我坐过山车？”
杨瑞挠头：“呃……你知道我这人有时候忘带脑子……”
第五霖也不是真的要跟他生气，要计较这货的粗心还不得把自己先逼死，转头叹息一声：“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意了，先这样，我去睡个回笼觉——”
正对自己房间门的第五霖忽然顿住，猛然转头——君无忧瞪着死鱼眼站在走廊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