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橙子雨
该!
搓搓手,正想着怎么帮哥哥说两句好话、救救场,就见嫂子起了身, 垂眸,捞起他哥, 把人弄到了沙发上。
“……”
以她嫂子那么瘦的身材, 真不知道怎么抱得动她哥的?
但确实是抱起来了。
小心翼翼放沙发,还盖上了毯子。他哥靠着沙发睡了一夜指尖冰凉,他嫂还拿起了他哥的手,往脸上、脖子上贴了一会儿。直到贴暖了, 才放回毯子里。
张嘉瑶:嗷!
这是什么不离不弃、没有隔夜仇的软糯小天使?
照顾完她哥,谢星辰哑着嗓子问她:“坐了一夜飞机, 是不是很累?”
“快去洗把脸, 我给你弄点吃的。”
张嘉瑶:“~~~”
呜呜呜,都这场面了,嫂子还愿意给她做早饭??
厨房里热油声嘶啦。
张嘉瑶最终没能压制住洪荒之力。
掏出手机, 开始埋头刷刷刷狂写断更了一个月的八卦。
【树洞:啊啊啊啊霸道哥哥X瘸腿小娇妻虐恋情深,妈呀,我鬼哭狼嚎,这是什么进展!】
鸡蛋饼端上桌来,足足三张。
呜,人妻嫂子好贤惠QAQ还记得她能吃!
一吃更感动了,三张味道都不!一!样!一个甜一个咸,还有一张加了奶油,都好香!
什么神仙嫂子?
张嘉瑶一边吃吃吃,一边暗中观察。
谢星辰开始收拾屋子。
垂眸捡起散落的酒瓶,若有所思状。白衬衫的袖子上,还沾染着血迹和泥土。
……到底要怎么play,才能玩出一身泥?
张嘉瑶也不太懂,她也不敢问。
一地零散的衣服、布料,辰辰一片一片地捡。
捡着捡着,突然一顿,像是强忍着什么情绪,手指微微发抖。
接着,竟然试图把碎掉的布重新拼在一起?
但都碎成那样了,哪还拼得上?辰辰那个表情,看起来简直难过死了。
嗷!
张嘉瑶刀叉划拉着盘子,生气。
无良二哥!吵架就吵架,闹别扭就闹别扭,你把嫂子的衣服给撕碎算什么本事嘛?就不能温柔点、慢慢脱?大霸总主义害死人!
腹诽着,她哥终于醒了。
张赫刚一醒来,就觉得腰要断了一样。
“呜啊……嗷嗷嗷,腰疼!疼!”
他嗷嗷着,隐约听见张嘉瑶幽幽的声音:“那是~~靠着沙发躺了一晚上,能不腰疼啊?哦对了说起来,可得好好注意腰,毕竟渣攻唯一的闪光点~也就只剩腰了吧。”
张赫腰动不了,且没有力气反驳。
好在,气若游丝之际,有人跑到他身边。谢星辰:“你别乱动,具体哪里疼?”
张赫:“腰,背后,酸得很。嗷。”
谢星辰垂眸:“你躺好。”
说着,突然翻身就骑了上来,张总还没来得及炸毛就被他一把抱起老腰。张赫:“嗷,嗷!”
那画面,没眼看。
谢星辰:“好点吗?”
“没!疼死了你干啥呀!哎,呃,等等……好像,好了一点?”
张赫难以置信,辰辰是什么全能物种?除了做饭、园艺种植,居然还有调理腰肌劳损的隐藏功能???
“我以前在针灸按摩馆上过一段时间的班,趴下,给你按一会儿。”
“别怀疑了,趴好!”
张总“哦”了一声,乖乖趴好。谢星辰的手指摁上来,力道很足、舒筋活络,除了金属的那根手指冰得他哆嗦了一下。
……还别说,按得还真舒服。
张赫哼哼唧唧享受了一会儿。辰辰应该是酒彻底醒了,又变回了那只顺毛乖狗狗。
“辰辰。”
“嗯?”
“昨晚的事,你还记得?”
“……记得。”
他抿了抿唇,声音涩然:“我喝多了。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
既然孩子都这么说了,张赫:“行行,没事没事,啊~~”
真舒服。
“呜,辰辰技术真好。后面,那里,再多一点……”
“……”
虎狼之词,张嘉瑶没听见。
因为她正在飞速打字,打得热血沸腾。
【呜呜呜嫂子太卑微!自己带着伤还心疼渣攻,跑去给渣攻按摩!恨其不争!】
已经很久没有更新的树洞帖,一更新就是这种内容。
此刻读者们纷纷也起床了,各种流言。
【YAO哥!你得跟娇妻说说,这样不行的啊?QAQ要有骨气!要有尊严!要经济独立!】
【楼上姐妹别瞎操心了,人家自欺欺人,醒不过来的。】
【就是就是,渣攻虽然渣,但是帅且有钱又会哄人。在贫穷单纯小娇妻眼里,那妥妥是男神啊,早就被吃得死死的了!】
人越来越多。
一个画手太太刚好闲着,直接简笔涂了个图甩上来。
一只金丝边眼镜渣攻总裁抱着小娇妻,渣攻这边,完全get到了邪魅总裁的精髓,一眼看去巨像她二哥!
然而,怀里的绷带小娇夫却不太像。
画得太白嫩了,还闪着水灵灵的少女眼。张嘉瑶:“咳,太太,我嫂子其实不长这样。小娇夫是少年深沉型,要是不跟我哥站一起,其实他自己……也还挺攻的。”
画手太太是灵魂画手。
脸一涂、一改,重新上传。
张嘉瑶:“卧槽,好还原!”
这也有点太还原了吧?画手太太莫不是偷窥她的私生活?仅凭她描述的哥嫂外形,怎么可能画得这么像?
点进画手太太的空间,张嘉瑶悟了。
原来画手太太是CP粉画手!画的一水儿容若X谢雪羿同人图,两个人的脸照搬剧版张赫X谢星辰!
什么神仙太太?
感觉将来哥嫂结婚,请柬上的Q图都可以找她来画了!
“~~~”啊啊啊,希望可以顺利结婚才行啊?!
……
谢星辰的记忆,其实是一点点复苏的。
刚醒的时候完全断片儿。收拾地上的酒瓶、西装的时候都还在疑惑,这都是谁弄的?
直到某一刻,记忆回闪。
剪刀,咬衣服,发疯咬自己……
他摇摇头,几乎不敢相信。
为什么啊?他为什么会做那种事?
太疯了。神经病才那样发疯,神经病才那样折腾。为什么,还偏偏还在他面前……
明明,那样的自己,最不想被他看到。
张赫这边正被捏的正舒服,人突然不动了,懒懒回过头:“辰辰?咋了?”
哎哟,他家辰辰那小可怜样哟。
张赫:“嗨呀,都跟你说了没事儿了!”
“你呀,就记得以后少喝酒!少喝就没事了。对了,胳膊还疼不疼?回头记得提醒我给你换药啊,这两天伤口不能碰水、不能洗澡,还有……”
谢星辰:“……”
他……真好。
这都没有生气。像这样被纵容着,还能奢求什么。
紧缩的心脏终于放松下来,片刻,却又再度僵住——
那一瞬间,他回忆起了唇齿相触,几乎不能置信。
但那残留的触感,却无比真实。黑暗的客厅,月色的微光。喜欢的人唇那么软,衣服上是香水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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