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三观
但这话也不好公然说出来,倒显得是背后说人不是了。
谷熏斟酌一下,便说:“我这是无功不受禄,所以很惶恐。”
赵莫为七窍玲珑的心肝,哪儿能看不透谷熏在想什么呢?
赵莫为见谷熏真实地发起愁来,便宽慰道:“我看,她也是看到你机敏、有才,下一个从总裁办出去升副总的人就是你啦,所以想拉拢你。”
谷熏忙说:“我哪儿有那么大本事?”
赵莫为想叫谷熏宽心,便拍了拍谷熏的肩膀,说:“退一万步说,你也不会出事的!毕竟,我会罩着你的!”
谷熏心里虽然还是有些不安,但还是露出了舒心的笑容:“谢谢赵秘!有赵秘这么一句话,我这颗心就能放回肚子里了!”
这几天,总裁办招进来了两个新人,顶替了原来舒翡翠和他的小伙伴的位置。新人看到了谷熏,都喊“哥”了,不仅如此,另外留着的两个老秘书也跟着喊“小谷哥”了,这让谷熏非常惊讶、也非常不适应。
他总觉得自己昨天还是那个刚进公司被使唤的“小谷”,怎么一下子就成了“小谷哥”了?
虽然说只是多了一个字,但这个一个字,确实很大的分量。
俗语是:哥前哥后三分险!
谷熏坐下来分析一番,便想,可能是因为赵莫为和自己熟,妮姬塔也对自己亲切,剩下两个见风使舵,便也跟风礼待谷熏了。新来的人不明底细,见秘书处全员礼待谷熏,便也喊起了“哥”来了。这“哥”一喊,剩下俩老秘书便也跟着胡乱喊起来了。
谷熏自嘲是“丫鬟命”,别人贬损他他泰然自若,但要捧高他,他是心惊胆颤、如履薄冰,只道:难道这也是妮姬塔设下的陷阱吗?
真是太难了!
周三总裁办开会,商议说南凭崖要去生态农庄视察,要带一个秘书。妮姬塔和赵莫为跟约好了似的,都推荐谷熏,说谷熏办事牢靠、心又细,特别适合随行。
南凭崖也没有意见,说:“那就带他吧。”说着,南凭崖说:“小赵留在总部盯着。”
“是的。”赵莫为点头,“没有问题。”
妮姬塔提出:“那我也留着吧?”
南凭崖问:“你不想去?”
妮姬塔勾起红唇,半开玩笑地说:“可不是么?我怕蚊子咬。”
妮姬塔这话听着像躲懒图受用,但南凭崖不以为忤,只说:“那你也留这儿吧。”
于是,这一行便只有南凭崖和谷熏二人了。
谷熏听到只有自己随行,也是大吃一惊:“只有我陪南总?”
“没事,你可以的。”妮姬塔笑着说,“我相信你一定会做得很好。”
谷熏却说:“我资历尚欠,恐怕会有许多不足,还需要前辈的提点。”
“正是资历尚欠,给你这样的机会才好让你迅速成长起来。”妮姬塔的场面话也是一套一套的,“相信这次视察之后,你和南总的距离会进一步拉近呢。”
谷熏看着妮姬塔的笑颜,心里一抖一抖的:这是什么陷阱吗?
但事已至此,就算是陷阱,谷熏也只得往前踏步了。
临行前,谷熏也自然要做好各种功课,又拿着小本本跑去找赵莫为了解南凭崖的喜好。
“南总嘛,其实在生活上是挺好伺候的。他的私人生活不太依赖秘书、助理,对衣食住行也不挑剔,这一方面不用太担心。”赵莫为告诉他,“不会有那种大半夜打电话骂你就因为你给他准备的袜子不含桑蚕丝之类的糟心事。”
谷熏闻言笑了笑:“还有这种事的吗?”
“唉,你还是年轻啊。”赵莫为叹了口气,摸了摸下巴,又“哦”了一声,似想起什么了,就说,“就是不要放矢车菊就行了。”
谷熏闻言皱起眉,想起了之前在洗手间里偷听到的话,忍不住问:“南总很讨厌矢车菊的气味吗?”
赵莫为挠了挠头,说:“大约是吧。我也不清楚。我刚来DH的时候,妮姬塔是我的领导。她训示过了办公室不准用矢车菊。后来,我试着私下问南总,南总没说什么,但看起来很不高兴,我就不敢问了。”
“噢……”谷熏心里一阵失落,闷闷不乐的,“我明白了。”
赵莫为拍了拍谷熏的肩膀,说:“除此之外,就没有事情了。这一去也就一个周末的事情。两天一夜就回来了。这也是你锻炼的机会,好好把握吧。”
“嗯,我明白了。”谷熏重重点头。
知道了不需要特别照顾南总的私人生活,谷熏便将注意力放到了公事上。他们要去视察的生态农场主要是种花的,主要用于供应香水制作。
DH集团有非常多专门的花田,专供自家公司品牌的香水使用,大多花田直接归DH集团管理,好确保香水原料的质量。香水的质量得对得起品牌和价格,DH集团将香水生产的原料、供应链都牢牢掌控在手心,不允许有任何差错。身为集团总裁的南凭崖也会定期进行视察。
谷熏便做好了了解的资料,又打电话和农场那边联系,确认了相关事宜。
虽然很快办妥了一切,谷熏却是一颗心向下沉:南总就这么不待见矢车菊的气味么?
“有那么讨厌么?”谷熏心里微微有些不忿,“明明挺好闻的呀!”
想到了接下来要和南总在农场共度一个周末,谷熏的心情更加复杂了。
两天一夜,会发生什么事呢?
第17章
谷熏下班回到家,还翻看着有机农场的资料。
“这个有机农场营运了半年……种植的植物都还没有投入使用过呢……”谷熏指着报告看,“但就已经花了大几百万了。”
谷熏正看着资料,手机就响了。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立即接了电话:“喂?妈?”
“小熏啊?”谷妈的声音在电话另一端响起,但谷妈是个大嗓门,一讲话那嗓音是震天响的,透过电话传来整个客厅都能听见。
“怎么了,妈?”谷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