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三观
南凭崖喜欢搂着谷熏,但手臂却会不自然地避开谷熏的后颈。
谷熏大约知道是为什么:因为腺体在他的后颈。
无论谷熏和南凭崖多么亲热,南凭崖都没碰他的腺体。
谷熏忍不住想:为什么啊?是我不够香吗?
作为一个不太矜持的OMEGA,谷熏趁势将头埋在南凭崖的肩膀上,故意露出背后一截光滑的脖子。
南凭崖立即拿出一条披肩,帮谷熏围上:“小心着凉。”
谷熏一脸不高兴的,正想问南凭崖“怎么回事、难道我不香吗”,就听到门外嘭嘭的响了。
“谁啊?”谷熏好奇,“有门铃不摁却捶门?这么来势汹汹的,不是要债的吧?”
南凭崖道:“应该是嵩峻宇。”
“他来做什么?”谷熏愕然。
南凭崖却已站起身来了,跑到了门边,把门一开,果然看到了满脸汗的嵩峻宇。
嵩峻宇一脸急切地说:“我爸连夜叫了律师,不知道是不是要改遗嘱!”
“今天发生这样的事,他要改遗嘱也很正常。”南凭崖冷冷地说,“你别老往我这儿跑,被嵩老发现了,你就什么都没有了——尤其是现在这么关键的时候。”
嵩峻宇一听觉得有理,但还是忍不住问:“那我什么时候再找你比较好?”
南凭崖说:“等你再加把劲、正式将亲爹气死的时候吧。”
说完,南凭崖冷着脸将门关上了。
谷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到了南凭崖和嵩峻宇的全部对话,脸上露出了极为诧异的神色。
南凭崖回到客厅的沙发上,看了一眼谷熏:“有什么要问的?”
看到刚刚那一幕,谷熏早就将什么“我不够香吗”之类的问题抛到爪哇国了。他旋即问道:“你和嵩峻宇有私下往来?并且瞒着他爹?”
“当然要瞒着嵩老。”南凭崖说,“不然怎么夺取DH?”
谷熏脸色一僵,似乎明白了什么:“你对DH是志在必得。”
“是的。”南凭崖一脸笃定。
“我看你……”谷熏仔细思考,斟酌半天,“你好像对DH的执念很大?”
谷熏总觉得南凭崖和DH集团之间没有那么简单。从现在看来,南凭崖这十年的工作生涯,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冲着DH来的:一毕业进入金融街、隐藏财产秘密成立神锋资本、凭借嵩淑善的关系进入DH激化嵩家兄弟矛盾、暗中和嵩峻宇联手、伺机收购DH股份……这一步步的犹如一张巨大的网,精心织就需要十年之功……
一盘布局十年的棋,真的只是为了嵩家的财产吗?
谷熏产生了极大的怀疑:“你应该不只是想要钱吧?”
若说是钱的话,作为神锋资本创始人的南凭崖应该也不缺。
南凭崖的内心确实是:钱不钱的没所谓,主要是想看他们家毁人亡。
第55章
提到了与嵩家的恩怨,南凭崖的内心汹涌地翻着黑色的巨浪。
南凭崖脸色变得阴郁,一双黑色的眼睛顿时变得像阴云密布的天空。
谷熏看到了南凭崖的神色,自觉猜到了点什么,但抿了抿嘴唇,止住了说出口的冲动。
南凭崖别过脸,看着窗外的天空,说:“那么晚了,你要不要先回去?……我送你吧。”
“不。”
谷熏越来越习惯直接了当地对南凭崖说“不”了。
放在一年前,那可是想都不敢想。
那时候,谷熏心里虽然肖想着南凭崖的美色,但始终不敢靠近,敬鬼神一样地敬着南凭崖,哪儿有今日的气势?
谷熏昂了昂下巴,一手挠着后脑勺:“电影还没看完呢,就赶我走?”说着,谷熏举起了遥控器,调大了电视的音量,随后一把抓起放在茶几上的薯片,咔嚓咔嚓地咬着蹦脆的炸物,看起来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样闲适。
南凭崖也无法像一年前那样沉着脸对谷熏颐指气使,只得趴在沙发上小心翼翼地捡着薯片碎屑。
谷熏看着南凭崖这个做小伏低的样子,还挺有趣的,嘻嘻地笑了起来。
“嗳,”谷熏用肩膀碰了碰南凭崖,“我香吗?”
南凭崖一时没明白谷熏的意思,只答:“是也不臭。”
谷熏没意思地转过脸,继续咔嚓咔嚓地大嚼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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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嵩峻宇猜测的一样,嵩老确实修改了遗嘱——这样说也不全然对,与其说嵩老修改了遗嘱,不如说嵩老更改了对遗产的分配方式。
遗嘱本身倒变得无足轻重了。
嵩老在病床前,要求律师帮助他当场完成股权的赠予。
他决定在过世之前就把手上的DH股份分出去。
“如果写在遗嘱里,以后还不知他们会生出什么事!”嵩老混浊的眼珠子看起来干涸,却又仿佛溢满了泪水一样哀伤沉痛,“还是趁我还在,早早料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