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焰火 第25章

作者:匿名咸鱼 标签: 近代现代

黎凯说之前胡闹惹怒了他爹的时候银行卡全部被冻结了,身上一毛钱也没有,才会混去中学当老师,但现在没事了,他也不能继续再犯浑。

“别担心。”黎凯戴好袖口,走到矮柜前把我抱起来:“你去上学,我上班,赚到钱都给你管怎么样?”

我双腿盘在他劲瘦的腰上,想象着那白衬衫下面的风光,不禁有些心猿意马:“我不会管钱,要是让我管,你可能会破产。”

他把我抱到沙发上坐好:“破产也没关系……下床要穿鞋,别光脚。”

昨天晚上做的不算过火,但黎凯帮我请了今早的假,我破天荒睡了个懒觉,结果一睁眼就发现他已经收拾整齐准备出门了。

我也不想当个黏着他不让出门上班的小娘炮,这会显得我很没有格局,但事与愿违,我的脑子总和我的腿分开行动。

黎凯在沙发前交代了一:“这几天会有点忙,下课之后魏铭会帮你点聚福楼的菜,不准吃方便面和垃圾食品。”

“知道了知道了,你赶紧走吧,记得要——”

“要按时吃药,我知道。”

我表面上嫌他啰嗦,其实内心很受用的,但我不会说。

他走后我又跑回去补觉到中午,吃了饭之后才慢吞吞背着书包去上学。

如黎凯所说,他这班上的还算得心应手,我观察了一星期,没发觉他出现别的问题,遂放宽了心。

天气逐渐热起来,我在校服里面穿了件短袖,一大早被温吞的太阳烤得蔫了叭唧地走进学校,在校门口遇见同样没精打采的周昆和几个哥们。

我一看就知道这几厮昨天肯定又熬夜打游戏了,身上都快被网吧味儿给浸透了,难闻得要命。

周昆看见我,眼睛就跟小灯泡似的亮起来,嚷道:“哎哎,程洹,小洹,洹!哥在这儿!”

我原本走过去的脚步一转,生生折了个向,朝教学楼飞奔而去——丢不起这个人!

要知道我原来可是八百米能跑第一的,但现在一迈腿,就活像个裹脚小老太太似的跑得一点也不美观,而且屁股还痛,操,老畜生黎凯,加班回家也不忘搞我,我一定要找机会也干他一次。

我没跑两步就停下来了,周昆追上来,熟捻地把手臂往我肩膀上一搭:“跑啥?哥正想问你最近都干嘛去了?怎么天天一副被狐狸精吸干了精气的样子,你不想考大学了?”

他说对了一半,那是狐狸精性别男,名黎凯。

不过真是难为他一个到学校上课时间还没我多的人操心起我来,我把他的手臂甩下去,啐道:“你还好意思说我?”

周昆并排和我走在一起:“哥这是关心你,你别又是去打工了,这关键时期你还——”他说着拉了我一把,躲开飞来的一颗篮球,我没防备,被他扯了个踉跄,没拉好的校服外套往下滑了一截,一小半肩颈暴露在凉飕飕的空气里。

“你——”他原本想说的话终结在了我脖子和锁骨上的几个淤青痕迹上,瞳孔地震似的盯着看,我愣了一下,赶紧把衣服拉好。

周昆看起来很震惊,不可思议的模样,眼里浮现痛心神色。

我不知道这是黎凯什么时候给我亲的,但我偶尔也会在他身上啃出几个牙印,我俩像幼稚小学鸡似的攀比谁种的草莓更多,一不小心过了火,就种到了脖子上。

我当然不知道怎么给周昆说明这样的隐私,他张了张嘴,似乎想问什么。我立马捏住他的嘴,扯着他走到教学楼后面。

“程洹。”他不知道为什么眼眶有点红,拽着我的书包带子不撒手:“你实话给我说……”

突然给好兄弟出柜什么的我还是第一次经历,结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周昆的手有点抖,帕金森似的:“你实话说……你是不是又被你妈给打了?”

我呼吸一顿,随即呛了一下:“啊?什么?”

“你妈又管你要钱了吧,我就知道,操,被打了你不会跑吗?非要傻站着?”他恨铁不成钢地在原地转着圈教育我:“你他妈就是倔!倔驴!”

我一脑门黑线的被他训了几句,刚巧上课铃响,就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兄弟,以后再说。”

直到下课周昆都还是愤愤不平的样子,虽然我们这帮哥们儿平时都争着当互相的爸爸,但还是挺讲义气的,听周昆说了我的“惨状”之后,都轮流过来安慰了我一番。

搞得我好笑之余又十分感动,真不知道他们是个什么品种的沙雕。

下晚自习的时候,周昆提出要送我回家,被我拒绝了,他又千叮咛万嘱咐,让我有事一定要给他讲,话里话外俨然一副语重心长老大哥的形象。

我乐了一路,直到从公交车上下来的时候嘴还咧着,但一到家我就笑不出来了。

我家好像被贼惦记了。

楼道里黑得很,我一出电梯就看见门上趴着个人,不知道在研究锁眼儿还是怎么着,但那门装的是指纹锁,傻逼贼可能不知道,试了几次触发了警报机制,竟然恼羞成怒抬脚踹了一下。

我正想冲上去给贼来一套社会主义的重拳,结果忽然发现不对劲——这贼穿的衣服好他妈眼熟。

“操,黎凯?”我三步作两步冲上去,拍掉了他乱按的手:“你他妈,我操,你这酒味,你去酒池子里洗澡了?”

我被冲鼻的酒精醺得差点一跟头,捂着鼻子扶住他:“喝了多少?”

“脑婆……”他歪歪扭扭站起来,鼻音很重,捧着我的脸看了半天:“是我脑婆,怎么多了个头啊?没喝多少,就三瓶七十度金麦勾兑的伏特加……”

“你妈的有烈酒兑烈酒的吗?!!”

我赶紧开了锁把他半拖半抱扶进门,就去卫生间拧个湿毛巾的功夫,他就跌跌撞撞冲到马桶边一阵狂呕,刺鼻的酒气混随着秽物吐出来,我顾不上其他,在身后给他顺着背,看他快把苦胆都呕出来才罢休。

他撑在马桶边上的小臂都暴出青筋,指尖用力到泛白,好半响才脱力栽倒在地上。

我用湿毛巾给他擦脸,他仰着头,也不挣扎,被擦过一遍的脸恢复了英俊帅气,领带凌乱地挂着,衬衣扣子接了三颗,脖子和锁骨的那片皮肤被酒精催成深红色。

他迷蒙着眼,神志不清地看着我,嗓子又低又哑:“我要去找我老婆……”

得,别他妈是喝傻了。

我认命地把他从地板上扶起来,又沉又重,压得我走路都喘不过气儿:“你没老婆了,傻子娶不到媳妇儿。”

我把他扶到沙发上,又去厨房用葡糖糖兑了一杯醒酒汤,捏着他鼻子给他灌下去。他痛苦地皱着眉,呛了一下,脸上浮现不正常的红晕,唇色却惨白。

我十分纳闷有谁敢把老板给灌成傻逼的,黎凯嘟嚷了几句我没听懂,但想来企业的整体运作又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谈生意陪客户,喝酒是无法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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