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少年宫
正对着程焕的员工抬起头来偷偷瞄了一眼,赶忙又埋下头继续办公。
七点,程焕没回家,直接去了市中心的一家酒吧,点了杯长岛冰茶,然后穿过摇摆扭动的人群,穿过嘈杂激烈的音乐,熟门熟路摸进里面的台球室。
张峰恺早在里面等着了,倒也没闲着,肩头搭着刚脱下来的外套,只穿一件蓝衬衫,身体低伏紧绷,像蓄势待发,即将窜出去捕捉猎物的野兽,球杆对准台球桌上的白色主球,倏地一撞,主球猛地冲出去撞击在了目标球上,一眨眼的时间,目标球径直便落入了球袋里。
台球室里一片活跃欢腾的欢呼声和掌声,程焕倚靠在门框边上抽烟,半眯着眼瞧他一连进了几个球,也鼓起掌,微微笑起来。
“漂亮。”
张峰恺抹去额上的汗,扭过头看走进来的程焕,也笑。
“来两盘?”程焕没推辞,顺势要接过张峰恺的球杆,被他小幅度地躲了过去,下意识投去询问的目光。
“程经理,现在是下班时间,要不要穿得那么正经啊?”程焕哂笑,他倒是忘了自己还穿着西装外套。
他来得巧,恰好在张峰恺吸引了一群人围观的时候,这会儿那些或隐晦或赤裸裸的目光还未散尽,黏在张峰恺身上,黏在刚进来的程焕身上,或火热或漫不经心,都在打量这两个男人。
张峰恺自小受人瞩目惯了,这时候也压根没在意,他只注意着程焕,抱着手臂挑挑眉,用挑衅的眼神看他,程焕只稍作犹豫几秒,随即便解开系在脖子上的领带,最后是那件西装外套。
如同解开了什么束缚,程焕把剩下的那条手臂从袖子里抽出来之后,只觉浑身上下都轻松,轻松又舒爽,他朝张峰恺歪了歪嘴唇,也露出个挑衅的笑。
张峰恺带头吹了个流里流气的口哨,气氛便又活络起来。
如饿兽嗅到了猎物的气息,那些落在程焕身上的眼神变得滚烫,程焕却像全然没注意到似的,将外套扔进张峰恺怀中,然后接过他手中球杆,摆好姿势俯身瞄准,利落的一个出击,一杆进洞!前后不过几秒,而程焕完全游刃有余,转动角度对准,又是一球入洞,几个简单的动作被他做得潇洒漂亮至极,俯身时身体的性感弧度,握住球杆那双指节分明的手,被西装裤包裹住的挺翘臀部,修长的腿……张峰恺眸色愈深,在程焕打进第五个球之后,迈步走上前,抖开怀中外套披在程焕身上。
“还是你打得好,好了,我们也该出去休息一会儿了。”
然后没等程焕反应过来,推攘着将人推出了台球室。
第6章 11~12
十一、酒从来都是最好的迷情药,程焕两杯烈酒入喉,意识倒还清醒,人却已经站不直,张峰恺顺势靠过来将他揽着往包厢里走,他也没推拒,眯着眼跟着人走。
酒在焚烧身体,张峰恺将人推上了床,程焕已经难耐到自己主动脱光了衣服,烧得炙热的皮肤贴在微凉的床铺上躁动地蹭,头顶笼罩下一片阴影,程焕还没来得及撑开眼皮看一眼,嘴巴里就被塞入一根瞬间勃起的热烫性器,他下意识撇开脸要躲,却被强迫着吞入更深。
完全勃起的东西几乎抵在他嗓子眼,程焕摇头晃脑地避,伸出手臂去推那人腰胯,被张峰恺箍住下颌粗暴地操进去又抽出来,来来回回地操弄他湿热的口腔。
程焕显然是要发脾气的,撑起身子要站起来,手用了大力气去推张峰恺,腿脚不住地蹬动,折腾过一通却毫无作用,反而惹得张峰恺嘲笑似的拍了拍他脸颊,将性器抽出来,然后俯身在他耳边说话。
“以前吵架扇我巴掌的时候可没见你力气那么小,现在怎么还躲不开我?欲拒还迎?你就那么想被男人操?”侮辱性的言语给程焕带来的更多的是身体上的亢奋和刺激,他急促地喘,颧骨浮上薄红,胸膛激烈地起起伏伏,都是因为那些话。
这些反应不难被人看出来,张峰恺观察着,拿捏着,做得越来越得寸进尺。
“那些男人......台球室里的那些,你知不知道他们都在看你?你想怎么样啊?让他们都注意你?表现得那么出色给谁看?”他哼笑一声上了床,挤进程焕两腿间,熟练地将润滑剂抹开在手上。
“如果不是我俩先约定好了,你是不是还想找其他人操你?程焕我告诉你,没门儿!”手指捅进那窄小的穴缝扩张过,张峰恺差点儿就想直接提枪上阵。
也真是差点儿,他想起来程焕之前威胁性的警告,停了停,反应过来又挺想笑。
直接进去又怎么样?他还真能就跟自己断了往来?程焕他可离不了男人!是,只是男人,不是离不了他张峰恺。
张峰恺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几秒钟的停滞过后,还是拆了一个安全套戴上,许是心里忿忿不平,掰开程焕双腿压着人进入的动作便极为粗暴,是兽类毫无技巧交媾的粗暴。
低吼着捅入,身下承受的‘雌兽’痛苦却又有隐秘的欢愉,欲拒还迎地扭动身体,想要推开趴伏在身体上的人,可他被男人的性器钉牢了,捅深了,身体有了饥渴难耐的感觉了。
推拒的手软下来,反而是搂住了男人的脖子,男人被取悦,动作变得轻柔许多,性器送进去的时候特意去撞那骚动的点,撞得程焕终于有了些反应,手指死死掐进床单,高高抬起腰让男人撞得更凶狠。
“啊啊啊......慢点儿!”他这样子真不像是要让张峰恺慢点儿,反而像在说:快点儿,用力把我干死。
于是张峰恺非但没慢下来,反而干得更狠,他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操起人来认真凶狠,手掌托住程焕两瓣圆润的屁股,边揉掐边操入,回回都几乎是整根捅进去,再整根抽出来,像在作恶,在粗暴地折磨人。
性事到高潮,张峰恺射了,程焕也射了,一整场性事都没碰过的性器如同失禁,龟头涨得通红,对着墙壁喷射出稀稀落落的白色黏稠。
他躺在床上闭目喘息,张峰恺已经扔了套靠过去,给程焕递去湿纸巾。
“你没怪我吧?我上午才来得及给你发短信。”
“什么?”他显然没反应过来,也可能是压根没在意。
张峰恺看着他。
“没什么,本来想跟你说的,我也没想到,昨天来的客户特别龟毛,这个不满意那个不满意,硬是折腾到大半夜才放我回去睡觉......我爸也是,那客户是个中法混血,刚回国的留学生,听得懂人话,偏要我过去接待。”
程焕睁开眼,似笑非笑。
“你是真不懂啊还是假不懂?你爸是想让你和这些人有交往,你独苗一根,你爸公司以后肯定是你接手,他给你铺路,你不领情还搁我这儿抱怨?还是说你故意要给我这早和家里闹崩了的孤家寡人添堵啊?”张峰恺笑嘻嘻凑过去说了句,好办啊,你跟我结婚不就不是孤家寡人了吗?被程焕笑骂着踹了一脚,然后起身清理,重新穿回衣服出了酒吧。
风吹在燥热未平的身上还有些凉,却也把程焕吹得冷静下来。
结婚吗?他又不是不了解张峰恺这个人。
花花公子是真的花花公子,跟自己成为长期炮友之前还不知跟多少个男男女女厮混过,还有一回他才跟张峰恺睡过,第二天就见他揽着个女人去逛商场。
虽也只是炮友关系,程焕仍然接受不了,他怕得那些乱七八糟的病,于是当天晚上就找了他,要解除关系。
结果呢?张公子不乐意,还说了一堆哄着人的软话求他留下,再加上发了誓立下字据,程焕才勉强同意。
后来虽然也没发生过这样的事,但张公子在有些事情上仍然本性难移,可也不知为什么,听他一求情放软,程焕就都忍下来。
都说他脾气差,心肠硬得像铁像石头子儿,可真是这样的话,他又怎么会容许留下一个张峰恺,一而再再而三触及他底线?到家已经十点半,他谎称是加了夜班,这个点也刚好,但即使不是刚好,家里也就一个杨宣,现在这个点早已经上床睡了,谁还能问些什么?回到家,出乎他意料,昨晚上肚子疼得死去活来的杨宣居然还没睡。
十二、杨宣在看动画片重播,程焕刚进门就听见电视机里传出来吵吵嚷嚷的歌声,他一开始还有点儿心虚,板着脸虚张声势地问。
“怎么还不睡?晚睡要长不高的,你身体还没好完全,不是让周阿姨叫你早点睡了吗?”杨宣闭着嘴一言不发,只在程焕换完鞋经过的时候,讷讷开口问了句:“叔叔你是不是喝酒啦?”程焕说是,补充说自己晚上是出去应酬了,陪客户喝酒,所以才那么晚回来。
杨宣程焕脱了鞋又脱外套,趿拉着拖鞋进了卧室找衣服洗澡,找完衣服出来的时候听见小家伙被动画片声音掩盖了大半,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程焕听的声音。
“我爸爸,他也经常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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