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业悖论 第40章

作者:稚楚 标签: 情有独钟 年下 娱乐圈 近代现代

小周唯唯诺诺地应声,老板脾气差几乎天天骂他,今天只是提点没有骂人已经是万幸了。何况的确是他犯懒,知道之前那个流量的策划被留下来,就去和造型团队商量着改一改重新用。

林墨走近到裴听颂跟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问,“你拍这套也能出彩,为什么要出头?”

“这不是双人刊吗?”裴听颂挑了挑眉。

林墨笑着点头,“你果然和你姐说的一样。”

裴听颂笑笑,“肯定不是好话。”

林墨转身,“小周,现在改策划。春的概念只保留在裴听颂的拍摄上。”小周急匆匆哎了一声,翻出笔电,只见老板走到方觉夏面前打量,语速缓慢,“就……不做春天,方觉夏的五官太精致花团锦簇堆得俗气,反而没了特色。”说着他问,“你自己有什么想法。”

方觉夏沉默得不像个艺人,在听到提问的时候也显得没有太多情绪波动。

“冬天。”

林墨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为什么?”

他想到些什么,一直微抿着的嘴角忽然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但完全不同于他之前所有职业性质的微笑,是发自内心的。

“有人说我看起来像冰。”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葡萄·帮哥哥出头·不keep real会死·树!

第19章 雪的款待

裴听颂多少有些惊讶。

他开口的当下, 就知道这里的多数人都理解不了他在想什么, 要做什么。毕竟他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在别人眼里只不过是个不好惹的硬茬。意外的是, 方觉夏竟然是了解的。本以为他最多只是猜到自己会不满这个潦草敷衍的策划, 但真正始料未及的是, 方觉夏完全明白他的所有想法。

就好像两个意外被接通的频道。

他们是矛盾的。不是互为仿生的重影统一,是个性强烈的分离对立。

方觉夏有属于他自己的温度和风格, 不应该被粗暴地同质化。

这些想法仿佛在两人的脑中流通了。裴听颂把这种没来由的默契归因于他们共同度过的这两年, 即便他们之间近似零交流,但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件纯粹孤立的事物。他和方觉夏之间的确存在着某种微妙的联系, 复杂, 难以察觉。

或许是在逻辑层面上有共同点吧, 他试着给出合理解释。

林墨像是很满意方觉夏的提议,他脑中出现了画面和灵感,这大大提高了他对此次工作的热情,“春和冬, 很好。”他确认着方觉夏这张脸, 很仔细地观察, 最终得出结论,“你确实适合冬天的概念。Andy。”

“哎~来了,我也觉得这一版更好,冬末春至也符合最近的时间点,而且他们两个本来就不是一个型儿的。我得好好想想这次的妆面造型。”Andy在圈里混了十年,是个实打实的人精, 一看林墨的脸色就知道他这次要干票大的,一开始划水的念头也打消了,毕竟这次合作的可是大摄影师和两个圈内新贵。

娱乐圈里最忌讳低看,谁也没法预料一夜爆红的对象,何况这两位的爆相已经显而易见了。

他们花了两个多小时重新讨论,这一过程在追求高效率的娱乐圈不常见,大家都希望能直接开工,然后飞快收工。不过这很值得,毕竟从一开始的敷衍流水线变成每个人都认真对待的创作,这种经历难得一见,也足够有趣。

撰写花絮的编辑简直要偷笑,平时没东西写还得东拼西凑,现在这种戏剧化的转折简直是摆在面前的大好素材。

裴听颂的妆面干净简单,Andy还特意突出了他下眼睑和眼下皮肤的两颗痣,“你这个痣长得真好,现在流行说的又纯又欲就是这种了。”

正从更衣室出来的方觉夏听了只觉得奇怪,这个词他目前还没办法从裴听颂的身上体会到。不过纯和欲语义上完全相反,这种矛盾感倒是符合他的个性。

“你这眼角的疤……”Andy看着这一块凸起的结痂犯了愁,“遮瑕也盖不住的,后期P掉吧。”

“怎么方便怎么来吧。”裴听颂又开始犯困,懒得管这些细节。

方觉夏盯着化妆室里偌大的镜子,那里面映照出坐着的裴听颂,还有他眼角的伤。他换上了一件奶咖色针织衫,乖张的气质柔和了许多。

“觉夏,咖啡。”程羌出去了一趟又回来,放下一杯在裴听颂跟前,然后领着还没开始造型的方觉夏在造型间的角落坐下,“困吧?”

“还好。”方觉夏发现这个角落的小木桌上空空如也,可墙角的地面却摆着一个小盆栽,里面种了株粉色花树。

他手捧咖啡盯着花树认真地看,正巧造型助理Coco过来给他头发夹固定夹,他轻声问,“你好,这是什么花?”

“这个啊,这是前两天有人送给Andy老师的早樱,今天人多我们怕摔了就放在地上了。”

早樱。

固定好最后一个夹子之后,方觉夏蹲到那株小小花树边。花盆的泥土上覆盖着一层落下的花瓣,很柔软的淡粉色。

团综的摄像还对着裴听颂拍摄,裴听颂化妆化得无聊,开始和摄像小哥聊起来,“石头剪刀布输了讲故事,怎么样?”

摄像小哥平行地摇了摇摄像机,表示拒绝。

“你怕输,我知道了。”裴听颂故作冷酷脸下了结论,妆也差不多化好。他一对上镜子,就看见方觉夏朝他走了过来,他换了件宽松的黑色衬衣,把皮肤的冷白色调衬得更明显。

他好像在找化妆助理借东西,最后拿了个很小的瓶子挤了点什么在手上。

“差不多了,就是这个疤麻烦了。”Andy正说着,方觉夏忽然说,“我想试一下。”

“试什么?”裴听颂刚问出口,方觉夏就已经自作主张弯腰凑到他跟前。

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间缩短到不到五公分,空气好像被狠狠压缩了一下。呼吸间,那种雪糕拆开后散发出阵阵冷气的香水味再次涌现。他满眼都是方觉夏眼角的红色胎记,好像冰天雪地里唯一一抹红。

怔忡是短暂的,方觉夏的动作也是短暂的,短到他的意识来不及加工这份感觉。他的指尖已经离开了裴听颂的皮肤。

认真端详了几秒,方觉夏直起身子,又看了看。

“这样呢?”结束艺术发挥的他抬头去看Andy。

Andy扶着裴听颂的下颌看向镜子。裴听颂这时候才发现,他眼角结的痂被一片粉色花瓣掩盖。

方觉夏的声音没太多感情,只是陈述自己的观点,“正好是春天概念,花应该不会违和。”

Andy左看右看,很是惊喜,连说了几个perfect,用可卸胶固定好花瓣,“而且贴了这个,和觉夏脸上的胎记也有了呼应了。”

这一点方觉夏倒是没有想到。所以他怔了一下,低头的时候眼神不小心对上裴听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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