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海鶄落
他都看见圣母光芒从傅盈头顶缓缓升起,普照整个病房。
崔医生感叹完毕,眼看着自己家表哥这颗常年缺爱的心被圣光笼罩,情绪越来越激动,马上就要压到傅盈床上的伤口,连忙上前一把按住他的肩膀。
“小心一点,傅盈的伤口刚刚处理好,不能被压到。”
钟秋一顿,缓缓放开傅盈,转头去看他剪烂的牛仔裤还有伤口狰狞的腿,他想伸手摸一下,又唯恐弄疼了他,只能轻声问:“疼吗?”
“还好,有一点疼但不是很严重。”傅盈看着自己的腿叹气:“好不容易脚踝好了能自己走路,没几天就又受伤,还真是多灾多难。”
崔月安笑笑:“恢复期间多注意,不要随便活动,这个伤比你上次恢复得快,不用担心。”
“麻烦你了。”傅盈笑了笑突然问:“那个车里的司机怎么样了?钟秋说他伤得很重。”
崔医生耸耸肩:“这个我还不知道,待会去问一下,不过我听他们说好像是情况不太好。”
“不用问了,应该是救不回来了。”钟秋道。
傅盈看他苦笑一声:“这么确定?那我算不算是也跟着经历了一下所谓的豪门阴谋?”
“是的。”崔月安点头:“还是全息观影体验。”
钟秋叹了口气,俯**将床上的傅盈小心抱起放到轮椅上:“还有些事需要处理,现在我先送你回家。”
崔月安将自己的车钥匙递给钟秋:“打车不方便,还是开我的车吧,到时候你再让冯庆或者自己开回来就行了。”
“今年过年你的新车我帮你换。”钟秋收下钥匙淡淡说。
崔月安一愣,看了看钟秋又看了看傅盈,双手握住表哥的肩膀:“哥,你是我亲哥,以后你们家的跌打损伤正骨的活我都包了。”
钟秋:……
钟秋:“谢谢,但是请你盼着我有点好,一辈子都用不着你治疗跌打损伤。”
“那可不一定,人这一辈子怎么不可能跌两个跟头。”崔月安笑了一声,钟秋瞥他一眼推着傅盈离开了病房。
傅盈:“有个亲戚当医生还是挺方便。”
“他云南白药成精,天天想着给人治跌打损伤,到时候年纪大退休了,估计还能举个祖传秘方的旗子去天桥上摆摊,崔神医专治跌打损伤,药到病除三天下炕。”
傅盈笑了一声,就听见钟秋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
“如果你愿意,他也是你亲戚。”
同之前暧昧模糊的试探暗示相比,这句话可以说是明示,傅盈握着轮椅扶手的手紧了紧,垂着头半晌没有说话。
钟秋也没有催促,推着他的轮椅在走廊里慢慢走着。
“你别想太多,我也不是非要一个答案。”钟秋轻声说着:“决定权都在你的手上,我绝不不勉强。”
他在这里口是心非,傅盈却在真心思考这个问题。
可以说是一步登天,彻底改变生活状态的机会就摆在面前。
动心吗?只要是个人就不可能不动心。但是这是物质上的动心,那精神上呢?
眼前是医院地板被白色灯光照亮,耳边是轮椅滚动摩擦的声音。傅盈突然想,现在自己不过二十来岁,等到自己七八十岁走不动的时候,还会有人像这样推着轮椅陪自己慢慢走吗?
两个人下到停车场,钟秋找到崔月安的车解锁开门,弯下腰小心抱着傅盈坐上后座,嘴里叫他低头小心不要磕到。
傅盈抬头看着他的脸,突然笑了一声。
不是对一个英俊且多金的男人动心,而是他遇见了一个温柔又体贴的人而心动。
轮椅折叠放进后备箱,钟秋从后绕到前面开门上车,转过身来看小邻居安全带系好没有,却发现傅盈直直盯着他,眼睛一眨也不眨。
“怎么了?”钟秋问。
傅盈摇头,笑了笑:“吊桥效应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你得等我再想一想。”
钟秋一愣,很快说:“我不着急,不会勉强你也不会逼迫你,我希望你的回答是发自内心,不论对我来说是好还是坏,我都能接受。”
“我知道了。”傅盈靠在椅背上小声催促:“快开车吧,我觉得我的腿还是躺着对他恢复比较好。”
钟秋点头:“知道了,我先送你回去,给你点个外卖再去处理车的事情。”
“不用给我点东西吃,我没胃口。”傅盈看着后视镜里的钟秋笑了笑,眼神突然注意钟秋手边有个金属片和口香糖盒子放在一起。
他表情一顿,盯着那个金属片眯了眯眼睛。
这个金属片不是崔医生的挂件吗?是不想要了吗?他仔细观察这个金属片,但是这怎么看都不像挂件。
腿上有些疼,需要他找点东西来分散注意力,加上心里也好奇,傅盈忍不住出声问钟秋:“那个是什么?”
“什么是什么?”钟秋反问。
傅盈抬手指向他手边的那个金属片:“就是你手刹旁边的这个,样子挺特别的。”
钟秋瞥了一眼,整个人一顿安静了一瞬,在心里开始分辨傅盈的话是什么意思,是单纯觉得好奇还是发现了这个东西的用处……
他心里打鼓,脸上却不动声色说:“这是崔月安的东西吧。你要看?我递给你。”
傅盈应了一声,钟秋便单手扶着方向盘去拿那个金属片,车速放慢了一些,单手握住的方向盘让车行进的路线有点飘。
钟秋小心保持着车的方向,等到他手伸到中间傅盈马上就要拿到金属片的时候,车头的位置也飘到了两道中间,后方被挡住的车猛地叫了一声喇叭。
钟秋的手突然一松回去握方向盘,金属片从两人指间掉落,落进椅子的缝隙里。
喇叭声还在响,钟秋一把将车方向猛地拉正,车抖了一下傅盈抓紧了胸前的安全带,听见了金属片在车椅下碰撞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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