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海鶄落
陈秘书笑了笑:“一个安静能好好聊事情的地方而已,您不必害怕或者担心,我们绝对不会伤害你。”
他说完升上了车中间的隔板,隔绝了傅盈的视线。
车一路摇摇晃晃,因为车窗上的车膜遮挡,傅盈看不见到了哪里,只能通过车身的方向个改变推测自己大概到了什么位置。
一路开了很久,车终于放慢了速度进入了一个下坡路,根据周边声音的回响,傅盈推测是进了地下停车场。
又开了一会,车才缓缓停了下来,中间的隔板也降了下去。
陈秘书微微一笑:“到了,还请傅先生下车。”
傅盈被扶下车坐在轮椅上推进电梯,他吸了吸鼻子,嗅到了一点消毒水的味道。他顿了顿问:“你们说的安静地方就是医院?怎么?来帮我治疗腿?”
“准确来说,这并不算是医院,是钟先生的一个私人疗养院,或者说休假的地方。”陈秘书说话之间电梯停了下来,面前的门打开,里面的确和傅盈想得不太一样。
大理石瓷砖水晶吊灯,薰香的味道替代了消毒水,皮沙发摆在靠墙的地方,大厅正中央摆放着一个迷你喷泉,正在滚滚流出水来。
“这是大厅。”陈秘书微笑着介绍。
傅盈被推着轮椅从一边的滑坡楼梯上了二楼,陈秘书走在他身边的台阶上,温声说:“这个滑坡是钟先生知道您腿受伤需要坐轮椅之后,立刻请工人来加盖的。”
“听上去是特意为我准备,真是非常感谢。”傅盈淡淡道
陈秘书:“不必这样客气,钟先生一直很关注您。”
上到二楼,傅盈才发现这个地方装潢同钟宅十分相似,走廊上的挂画和走廊花瓶窗帘的图样都一模一样,但是远比钟宅要新很多。
他顿了顿说:“这里和钟宅很相似。”
“钟先生就是按照老宅布置得这里,不过还有一些细微的差别。”陈秘书领着他到了一个房间门口,他推开房门,冲傅盈微笑:“这里是书房。”
外面的人推着傅盈走进,门在背后合上,陈秘书和傅盈面对面在沙发上坐下。
傅盈低头看着面前茶几上的文件袋,瞥了陈秘书一眼,出声问:“这是给我准备的?”
“这是今天中午送到钟先生病房的照片。”陈秘书微微抬手:“您可以先看一下。”
傅盈没有动,反问:“是什么照片?”
“您和我们家少爷的照片。”陈秘书见傅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便主动伸出手将信封打开,将里面的照片一张一张摊开在傅盈面前。
傅盈垂眼看着,自己让人将所有照片都送了过来,但钟恒重选择让自己看的几张照片却很有意思,能看得出两个人的动作亲密,但基本上都只露出了自己的脸,钟秋大多只有后背和手出镜。
“这是什么意思?”傅盈看向他。
陈秘书坐回沙发上,轻声说:“装糊涂是一种不坦诚的行为,傅先生应该知道,做人应该诚信为本,现在钟先生已经知道您和少爷的事情,您也不必再隐瞒了。”
“知道了,然后呢。”傅盈挑眉:“给我一笔钱让我离开?”
陈秘书笑了笑:“您不用这样咄咄逼人,钟先生很清楚您不是那种见钱眼开肤浅的人。”
傅盈一顿,心想不对,自己可太是了。
“所以呢这种蠢办法我们是不会用的。”陈秘书说的诚恳,傅盈笑了笑说:“但是起码我说对了一点,你们想让我离开。”
“钟先生的想法的确如此。”陈秘书点头:“只要您愿意配合钟先生的计划,那么您可以随意选定一座城市定居,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您的户口都可以迁移过去,并且钟先生都会为您置办好房子和车,类型由您决定,再加上一笔相当可观的精神损失费。”
傅盈挑眉:“那这和给一笔钱让我离开又有什么区别呢?”
“起码房子这种不动产能够保值,给上一笔钱您兴许还要担心通货膨胀?”陈秘书笑了一声:“但是您拥有这一切的前提是配合钟先生的计划,决定权都在您手上,我们绝对不会逼迫您做出任何选择。”
傅盈盯着桌子上的照片许久,突然闷声笑了起来,摇头说:“你们算的这笔账不对。如果我选择听钟先生的话,我得到只是一栋房子和一辆车以及一笔钱,但是我选钟秋的话,我得到的是数不清的房子车还有钱。”
他冲着陈秘书一笑:“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事,我可不会做。”
陈秘书:“如果傅先生不按照钟先生的话去做,那么钟秋少爷将从钟先生的遗嘱中除名,就连钟氏也不会再允许他继续任职下去。”
“是吗?钟先生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不直接那这个条件去威胁钟秋呢?反而来要挟我,看来是钟秋并不会听他的。”
傅盈看向一边的书架,轻声说:“虽然钟秋不怎么和我说公司里面的事,平时说了我也不爱听,但也不代表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钟先生拿钟秋没办法,两个人斗下去只会两败俱伤,真正受损的只有钟氏。钟先生不想和钟秋彻底撕破脸,所以只能来找我,希望我识相一点离开,省得他动手。”
傅盈说着耸肩:“一开始就打这个主意还说得这么弯弯绕绕,看起来不坦诚的是你,并不是我啊,陈秘书。”
陈秘书:“既然您知道,那么您的选择呢?”
“我说了不会做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事情,自然是选择钟秋了。”傅盈撑着头轻声说:“还有什么话就快说吧,钟秋知道我不在家,很快就会找过来的。”
陈秘书:“我建议您再考虑一下,毕竟钟少爷是找不到这里的。”
“什么意思?”傅盈靠在沙发上一笑:“准备把我关起来?难道钟秋的脑子想不到会是你们把我带走的吗?”
陈秘书:“自然……”
“就是把你关起来,那又怎么样?”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傅盈转头一看,钟恒重正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走过来。
他眼睛怒瞪着傅盈:“你就是傅盈?”
傅盈不躲不闪,一脸冷漠:“您不是已经在秋哥的生日宴会上见过我了吗?看起来您的记忆不太好,需要我再做一遍自我介绍吗?”
钟恒重顿了顿,拐杖将地板顿得发响:“实在是没有教养!”
“那您强制将我带到这里来,就是有教养了吗?”傅盈的脸彻底冷了下来:“五十步笑一百步,能纵容私生子开车撞婚生子的您,看来也不过尔尔。”
钟恒重闻言一噎,看着傅盈身下的轮椅和他的那条伤腿,骤然沉默下来,走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等陈秘书倒了杯水,他才端着茶杯开口说:“这件事你没有证据,不要乱说。”
“是吗?”傅盈抿嘴笑了笑:“那看起来我只能自认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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