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陛下不上朝
林昼觉得真是神了,为什么宁纵总在自己想找他的时候开门,宁纵一天到晚不睡吗。
宁纵心想,他昨晚过了很久才睡着,早上一大早却醒了,一直在想昨晚林昼被他吻的样子。
他本来就一直关注着林昼的动静,林昼一开门他当然知道。
林昼想起自己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挺直了背:“有东西给你,你爱收不收。”
宁纵微微一愣。
林昼已经走上前,把照片递给宁纵:“我妈让我把这张合照给你。”
宁纵拿起照片,看到了照片上两人亲密对视的姿势,他眼神倏地变深了,层层情绪漾在眼底。
这是他们唯一一张合照。
林昼见宁纵一直不说话,他以为宁纵不想要,无名火泛了上来,他冷着声音:“不要就算了,还给我。”
他的手刚碰到照片,宁纵往后一退,他极轻地抚过照片,然后才抬起眼。
“谁说我不要了?”
林昼动作一顿,然后,他听到了宁纵略带深意的声音:“我很喜欢。”
他又强调了一遍:“非常喜欢。”
喜欢到再珍视都不为过。
林昼垂眼,宁纵说他很喜欢这张照片,这是他们的合照,宁纵为什么会喜欢?
不知名的痒浮在心底,又悄悄地落了下去。
这时,宁纵忽然开口,嗓音低低沉沉。
“你给了我新年礼物,那哥哥也给你一个。”
宁纵靠近林昼耳侧,在林昼耳侧说了一句话:“我房间的密码是……”
林昼愣神的时候,宁纵已经收回了身子,他凝视着林昼的眼睛。
“林昼,从今天开始,你可以随时进我的房间。”
他的声音清晰地响起,像是承诺:“只要你开口,无论什么事情,我都会帮你。”
林昼震惊,宁纵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任何事都帮他,他任何时候都可以随意进出,他们的关系有近到这个程度吗?
而且宁纵洗澡的时候呢,换衣服的时候呢,他也可以随便进来吗?
宁纵又轻飘飘开口:“我们不是兄弟吗?我关心你,有什么不对?”
宁纵说,他在关心自己。
这句话听在耳里,林昼觉得说不出的愉悦。是啊,本来就没什么不对,就像他冒雨给宁纵买药一样,他也在关心宁纵。
林昼思考,为什么练习了一次吻戏后,他和宁纵越来越亲密了?
这时,娄恒的声音打断了林昼的思绪:“阿昼,下午要拍戏了,你现在要不要去吃饭?”
林昼回神,看向宁纵的时候,宁纵已经转身了。
林昼掐了自己一把,别再想了,先把戏拍好再说。
娄恒看着这两人站在一起,奇怪道:“阿昼,你大早上和宁神在说什么?”
“没什么。”
娄恒喊了一声:“宁神,我们现在要去吃饭,你和我们一起吗?”
顿了几秒,宁纵开口:“我等会再吃。”
娄恒和林昼去吃饭,吃饭的时候娄恒随口问道:“我听刘导说,你昨晚要和宁神练习吻戏,练得怎么样了?”
林昼差点被噎住,他咳了几声:“就那样吧。”
吃完中饭后,林昼到了片场,工作人员也陆陆续续到了。就算今天是新年第一天,大家工作的热情也很高。
拍戏前,林昼翻了剧本。
今天要拍的内容是,边崖出差离家四天了,一直没有回来,顾别一个人待在偌大的房间里,思绪越来越乱。
他很想边崖,和边崖相处过的片段一一掠过他的心里。
边崖的话,边崖的吻,边崖的触碰……今天,顾别走进了边崖的房间,他想象边崖抱他的时候,边崖忽然回来了。
两人在镜子前亲吻了。
岳风到了以后,问道:“阿昼,昨晚和宁纵练习过了吗?”
林昼点头。
“昨晚回去已经很迟了。”岳风有些好奇,“你们是不是练得很迟?”
林昼:“……嗯。”
岳风毫无所察林昼的尴尬,他笑了笑:“我其实还挺期待你和你哥拍吻戏的。”
看着两个关系不好的人,关系一点点变好,岳风挺为宁纵他们高兴。
岳风离开后,林昼觉得喉咙口被堵住了:“……”
刘传羽让其他工作人员离场,只剩下他和岳风看着宁纵林昼演戏。准备好了以后,刘传羽开口。
“Action。”
边崖离开了几天,他的房间一直紧闭着。
这一天,顾别鬼使神差地进了边崖的房间,他推开门,房里空荡荡的,那个让他心意纷乱的人不在这里。
他拿起边崖的领带,闭着眼闻上面的味道,想象着两人那一次在镜子前最初的一个吻。
越是这么想,他越是思念边崖。
过了很久,顾别才放下领带,他又鬼使神差地拿起了边崖的西装,他站在镜子前,把西装披在自己的身上。
然后,看着镜中的自己。
他现在站在边崖的房间,身上披着边崖的西装,身边充斥着边崖的气息,一切似乎都圆满了。
可是,还差了一个人。
边崖不在这里。
顾别闭上眼,他想象着现在边崖走进了房间,来到他的身后,在他身后紧紧地拥住他。
他的呼吸微微变得急促。
他十八岁了,他有他的思想,他非常清楚。
如果没有边崖,他会像夏日的蔓草一样,枯萎在冬季的阳光里。
这种想象中的拥抱,并不能让顾别真正地止渴,除非……
这时,紧闭的门忽然开了,光从外面照了进来,男人逆着光,一身风霜寒冷。
顾别睁开眼,刚才他还在意淫着的男人,现在就站在门口,他的心倏地剧烈跳动。
边崖忽然启步,一步步朝顾别走来。
他扫了一眼顾别身上自己的西装,眸光微动:“在干什么?”
顾别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边崖的衣服,他下意识攥紧了手,沉默无言。
边崖又往前走了几步,黑眸自始至终盯着顾别,重复问了一句:“在干什么?”
边崖明明看到了顾别穿着他的西装在肖想他,但他却依旧在问顾别,要一个答案。
这个手段高明的猎手,早就知晓了所有的隐秘,却在把猎物彻底拆骨入腹前,还在悠然自得地逗弄和掌控。
顾别深吸了一口气,变得镇定和从容:“穿你的衣服。”
这时,边崖已经走到顾别身后,他比顾别高出半个头,略微垂下的视线像是打量。
两人的视线在镜子交汇,边崖明显已经动情,声线却依旧清冷,问道。
“你希望我干什么?”
顾别望着镜子中边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亲我。”
此刻,他不是初来边崖家怯弱的少年,也不是在若即若离中痛苦挣扎的少年。他遵循着内心的欲望,在今天完完全全地袒露。
边崖盯了顾别几秒,倏地笑了:“如你所愿。”
边崖蓦地把顾别转过来,低头,重重地贴上顾别的唇,清凉的气息暴风骤雨般侵占了顾别。
那层心照不宣,形同虚设的纸终于被扯下,里头汹涌了多日的欲望,叫嚣着逃出。
压抑得越久,爆发得就越猛烈,干燥的柴火上只要落了一点火星,就足够燃烧。
然而,顾别不是柴火,边崖更不是火星,他们本能地探索最想拥有的气息,亲得那么激烈,亲得那么用力。
仿佛他们生来本该如此。
相识、相爱、占有。
万籁寂静的夜,没有星光,没有月色,窗户紧闭,风声树影静止。
太过安静,顾别只听得见彼此接吻的声音,还有彼此胸腔内如雷般震动的心跳。
顾别却觉得,这是两个月以来,他听过最悦耳的声响。
这时,他们的唇忽然分开,黑暗中,他们仅仅喘息着对视了几秒。
下一秒,他们又蓦地吻上。
顾别身上的西装落在了地上,可是没人在意。
边崖的手指穿过顾别的头发,顾别仰着头,紧紧地勾着边崖的脖颈,继续吻着。
今晚的这场吻,顾别终于意识到,他们是对等的,他们对彼此的吸引力是互相的。
顾别会永远渴望着边崖,在他呼吸彻底终止的前一秒,他都会毫无保留地爱着这个男人。
欲望从他的内心深处开始腐朽,已经无药可救。
这时,宁纵忽然把林昼往镜子那轻轻一推,林昼毫无所察地往后踉跄了几步,他怔住,明明这场戏已经结束了。
宁纵要干什么。
林昼背抵着镜子,冰冷的感觉贴在他的脊背。他抬眼,高大的身影已经覆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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