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桥流浪香
林逾来的时间少了,小混球倒是跟麻杆儿他们玩在一起了。
麻杆儿他们最近组了个队,要参加什么线下赛,弄得还挺正规,奖金不菲。
麻杆儿感觉自己战队能力不足,规规矩矩过来,请他不吝赐教。
小混球一点都不藏私,把这群人虐的鬼哭狼嚎。
小混球做指挥的时候,稳的一批,轻松幽默加愉快,从来不说队友半个不字儿。
等到事后复盘,能笑眯眯地把所有人都给喷一遍。
“人都死了你开大?放礼炮吊丧?”
“偷家都不会偷,你怎么不敲锣打鼓去呢?生怕别人看不见你?”
“麻杆儿你还乐,明知道阵容有问题,为什么第二局不换英雄?头铁?我帮你锤锤?”
麻杆儿现在脸皮厚得很,蹬鼻子上脸,自作主张拜他为师:“小师父,你看我们有机会吗?”
小混球看着复盘,被这群人菜得脑壳发昏:“有个屁——决赛是别想了,把你那屎一样的补兵练一练,没准儿有机会冲进准决赛。”
麻杆儿咳嗽了一声:“……那小师父,要是你来打野位呢?”
小混球猛然警觉,麻杆儿感情是套路他来的。
小混球才不吃这一套,扭头要走,被麻杆儿抱着大腿不撒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小师父,你救救我们罢,我们实在是没打野了,只要你肯来,我就是你的人了——”
小混球愣了愣,忽得愣笑了起来:“朋友,你怕是不知道,我原来在网吧是什么样的。”
是他提不动刀了,还是这群人飘了?怎么还有人敢跟他比骚?
他把麻杆儿往椅子上一推,冲着他耳朵吹气儿:“怎么说?你是我的人?”
麻杆儿立刻就从椅子上弹起来了:“卧槽——”
小混球乐的不行。
麻杆儿脸都绿了。
小混球笑了:“至于吗你,逗你玩儿呢。”
麻杆指着他身后:“……小师娘……”
林逾就站在后头。
这下换小混球脸绿了。
32、
林逾生气了,哄都哄不好的那种。
小混球丧权辱国低声下气,甚至不惜让林逾抽自己屁股,最后才可怜兮兮换回了个好脸色。
最后红肿着屁股跟林逾撒娇:“这周末麻杆儿他们打比赛,我想去看看,你跟我去好不好?”
林逾听见麻杆儿就来气,又抽了一下。
小混球眼泪差点出来,还好声好气地舔他的嘴唇:“我跟他们闹着玩的,你就陪我去呗,小师娘——”
林逾听了这么个称呼,终于绷不住冷脸,笑了笑:“好。”
小混球又拉着他的手,让施暴者给自己揉屁股,不安分地用前面去顶他,嘴里又开始不安分:“你这样乱吃飞醋的小师娘,是要让人休了的——”
“啪”
又一个巴掌印儿。
小混球这回真炸了毛了:“你有完没完了!”
林逾捏着他红肿的臀肉,淡淡地说:“这礼拜都别做了。”
小混球瞪大了眼睛。
“不然不长记性。”林逾一点不留情面,“总出去浪。”
家养小混球是一个长期工作,光顺着毛撸只会给养野了。
他得多欺负欺负他才行。
33、
作为一个长期备战竞赛、连在网吧都能刷题的巨佬,林逾的自制力异常恐怖。
说一个礼拜不做,就真是一个礼拜,小混球在他身上浪出了花儿来,也没分过去一个眼神。
小混球跟他出门的前一刻都在闹脾气。
但等到真正离开了熟悉的一条街,他又自己别别扭扭地粘过去,偷偷勾他的小指尖儿了。
挪几步,又抬眼偷瞧他,想碰一碰他的手,又不好意思。
过了一会,又觉得紧张,忍不住去勾他的小指尖儿。
还没碰到,手就被林逾捉住了。
人也离得近了。
小混球嘟嘟囔囔不知说了句什么,又瞥过头去假装没看见。
银质的手链碰在了一起,发出了细碎的声响,源源不断的热度从另一个人手心儿穿了过来,小混球终于稍微安下了心。
麻杆儿他们经受了小混球的蹂躏以后,第一场赢得毫无悬念,连一直紧张环境的小混球,也露出了一丁点的笑来。
眼睛亮亮的。
林逾看不懂比赛,但能读懂小混球的眼眸。
他自己打游戏时,每赢一场,都是这种单纯的、灿烂的,充满了快活的眼神。
中场休息的时候,林逾忍不住问他:“你想打比赛么?”
小混球沉默了片刻,笑了起来:“我打过啊。”
“——输得可惨了。”
十六岁他就去打过线下赛,跟一直以来打线上赛的队友。
用尽了所有的勇气,独身一个人,跑到陌生的场馆。
按着键盘的手都在发抖。
所有无关紧要的声音都在他耳边无限放大,神经紧绷,根本没有心思考虑战局,也无法精细操作,所有的精力都耗在了关注身边的状况上。
那天的战绩是0-3,他是0,对手是3。
队友甚至怀疑他跟线上的不是一个人。
池燃挨个道了歉,艰难地陪着笑脸,回去了。
就再也没去打过比赛。
34
林逾那天晚上很温柔。
小混球笑嘻嘻地嘲笑他:“不是说不碰我吗?说话不算话?”
林逾就亲了亲他:“嗯。”
小混球哼唧了一声:“早知道卖惨这么好用,我就早点用了。”
林逾没说话。
小混球那天睡觉之前,迷迷糊糊地对他说:“我想出去。”
“害怕也想。”
林逾说:“我陪你。”
第12章 我没吃饱
35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
他们没黑没白乱搞的时间变少了,取而代之的活动,是压马路。
林逾开始带着小混球,去附近散步,近一点的小吃街,远一点的小区花园,他们紧紧地牵着手,像是一对真正的情侣。
第一次出去的时候,小混球会不自觉地紧张,肌肉都是紧绷的,心慌意乱。
他们在路上瞧见了一条凶悍的大型犬,被主人牵着狗链,却仍是躁动,狗链儿哗啦哗啦的响,仿佛随时要被挣脱似的。
小混球似乎被吓到了,脸色苍白,拉着林逾倒退了好几步。
他把林逾的手攥红了,带着颤音哀求:“你能不能亲亲我?”
林逾就跟他躲在脏乱的楼道里,一下一下地啄吻,从眉宇到鼻梁,雨点儿似的温柔,最后才停留在唇间。
他从来没见过小混球这个样子,指尖儿都是冰凉的。
林逾有些心疼:“走吧,我带你回去。”
“不回去,”小混球吻他的嘴唇,含含糊糊地说,“……我不回去。”
他已经不想永远待在那儿了。
36
十一月的时候,天气转凉了。
林逾去参加国赛,要离开一周,给小混球编的理由是大学活动。
临走前的周末,被小混球叫到楼上去了。
小混球就穿了一件宽大的T恤,下头光溜溜的,坐到他怀里,亲他的嘴唇:“我洗干净了。”
楼上有电暖气,不那么冷,可他还是不住往林逾的怀里钻,好像他要更暖和一些。
林逾没有理解到他话中的含义。。
小混球就拉着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一路摸到自己的后头。
湿热的洞口一下一下地翕动着,贪婪地把他的指尖啜了进去。